修仙界四劍,指的是:病劍藺宴,花劍秦文月,殘劍莫辭歡,盲劍紀忘塵。

    他們是公認的,修仙界最強。

    安紓瑤確實很崇拜花劍秦文月,得知偶像來了,在房間裏生了三天小蘑菇的安紓瑤,終於打開了房門。

    “吱呀——”

    房門打開,暖暖的陽光撒了進來,少年站在金色的光芒中,笑容爽朗:“總算捨得出來了?”

    他的笑容裏,帶着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驕縱和寵溺。

    安紓瑤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消沉的這幾天,沒少害川哥和雪兒擔心。

    其實她也知道,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反感,引魂鈴也摘不下來,再難過,那慘死的九千冤魂也救不回來,消沉頹廢除了消磨自己的精力外,別無用處。

    可她需要一點時間來接受這件事,現在她接受了,也想開了。

    過去無法改變,但未來是可以改變的。

    先做好眼前的事,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如滴水穿石般,量變的積累最終一定會引起質變,眼前的事做好了,未來的難題也會迎刃而解。

    “我偶像秦文月真的來了嗎?”安紓瑤杏眼兒亮晶晶的,重新煥發了光彩,“那我們快去渡口吧,一會兒人多了,就擠不到前面了。”

    “不用着急。”柏亞川笑道,“攝政王派了大師兄去迎接另外三劍,我已經用玉簡給大師兄發過消息了,讓他在前面給我們留了位子。”

    安紓瑤鬆了口氣:“川哥,你很靠譜嘛。”

    “嘿,我什麼時候不靠譜過?”

    鐵三角說說笑笑的往外走,結果剛走到庭院裏,就看到本該去渡口接人的藺宴,正懶洋洋的靠在藤椅上曬太陽。

    這貨頭髮披散着,顯然沒梳,衣服也亂七八糟的,彷彿剛被什麼重口之人糟蹋了千百遍,把他人都糟蹋虛了,癱在藤椅上起不來。

    鐵三角驚呆了:另外三劍的船都到渡口了,他們家大師兄怎麼門都還沒出呢?

    “大師兄?”安紓瑤走了過去,伸出食指戳了戳藺宴的臉,“還活着嗎?”

    藺宴沒睜眼:“渡口仙氣給我,就活過來了。”

    安紓瑤:“?”

    渡仙氣,是指人工呼吸嗎?

    安紓瑤悟了,於是側身,給柏亞川讓道:“川哥,你來。”

    “不必。”藺宴立刻醒了,“已經活過來了,師弟請你退下。”

    柏亞川十分遺憾:他銅鑼都準備好了,以前都是瑤瑤敲他,今天難得有機會,他能敲次別人,怎麼還沒敲呢,大師兄自己就醒了呢?

    “大師兄,你不是要去渡口接花劍他們嗎?”安紓瑤眨着杏眼兒問,“花劍他們的船都靠岸了,你怎麼衣服都沒換呢?這肯定要遲到了!趕緊起來換衣服呀!”

    聽完安紓瑤的催促,藺宴非但沒有起身,反而又緩緩的把眼睛合上了:“不急,船靠岸了又跑不了,什麼時候去都一樣。”

    安紓瑤:“……”可大師兄,你接的不是船啊。

    船雖然不會跑,但三劍是會跑的!

    這時,宗景灝和陸在清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兩人看到躺屍的藺宴,都習以爲常,並沒有去打擾他,而是笑着跟安紓瑤打招呼:“小師妹,早啊,要去渡口看四劍重聚嗎?”

    安紓瑤扭頭看了眼癱在藤椅上起不來的藺宴,憂愁極了:“大師兄不肯去渡口接三劍,二師兄,四師兄,你們快勸勸他呀。”

    聞言,宗景灝給了安紓瑤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他拿出玉簡,看了一眼,故意擡高音量道:“大師兄,剛纔殘劍莫辭歡給我發了條信息,問我你今年還是靈虛宮第一美女嗎?”

    “嗖——”

    一陣風吹過,藤椅上沒人了。

    安紓瑤:“???”

    柏亞川:“???”

    剛纔發生了什麼?大師兄人呢?!

    “快走快走。”陸在清興奮道,“大師兄要砍人了,趕緊去渡口,晚了就看不着了!”

    安紓瑤:四師兄,你的語氣不對勁兒。

    幾人御劍飛向了渡口,路上,安紓瑤好奇的問:“二師兄,四師兄,你們見過另外三劍嗎?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呀?”身爲修仙界最強,一定都是強大又可靠的存在吧?

    宗景灝冷哼:“和大師兄排在一起,能是什麼正經人?”

    安紓瑤:“?”

    說話間,他們已經飛到渡口了。

    他們來的非常及時,三艘巨輪同時靠岸,藺宴站在渡口的最前方迎接。

    一個身穿藏青色繡雲紋外袍的青年率先從最中間的船上跳了下來,他眼睛細長,眼尾微微上揚,這樣的眼睛,笑也顯得薄涼。

    “那就是殘劍莫辭歡。”陸在清小聲跟安紓瑤解釋道,“大師兄的死對頭。”

    安紓瑤好奇的問:“爲什麼他們是死對頭呀?”難道是爲了爭奪天下第一劍的名號?

    陸在清沒回答,指了指下面,然後開始數數:“一,二……”

    “三”還沒有數出來,下船的莫辭歡伸手跟藺宴打招呼:“嗨,美人兒。”

    安紓瑤:“……”我好像懂了。

    劍光一閃,衆人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藺宴已經拔刀砍向了莫辭歡。

    “砰——”

    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莫辭歡接下了這一劍。

    好快!安紓瑤在心裏驚歎,無論是大師兄,還是莫辭歡,她都沒能看清他們出劍。

    柏亞川和梅吟雪也聚精會神盯着下面,想看清藺宴和莫辭歡的招式。

    他們之前跟藺宴交過手,輸得狼狽,表面上雖沒說什麼,但心裏都暗戳戳的較着勁兒,想要超過天下第一劍。

    “莫辭歡!”藺宴笑容扭曲,“你還沒死呀?”

    莫辭歡細長的眼睛彎起:“你都還沒病死呢,我又怎麼捨得去死?”

    “捨不得也沒用。”藺宴發狠道,“老子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激烈的打鬥聲響起,大多數人,只能聽到劍與劍碰撞的聲音,根本見不到藺宴和莫辭歡的身形,只有部分修爲高的,能勉強跟上他們的速度。

    “打起來了!病劍和殘劍又打起來了!”

    “好快!好厲害!根本看不清他們出手的招式!”

    “看什麼招式,最後看結果就行了,來來來,大家一起來猜猜,這次病劍和殘劍誰能贏?我賭一百上等靈石,病劍贏。”

    ……

    衆人議論紛紛,這時,另一艘穿上有人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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