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賽在天谷舉行,比賽形式是百人混戰,一千名參賽者,將分成十組,每組一百人,在天谷的大擂臺上進行混戰,最後留在擂臺上的十個人晉級,進入複賽。
比賽有時間限制,如果在倒計時結束後,擂臺上留下的人超過了十個,那就全部淘汰。
所以選手們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儘可能多的去淘汰其他選手,比賽結束的那一刻,擂臺上站着的人可以少於十,但絕不能大於十。
安紓瑤,柏亞川,梅吟雪都被分到了第一組。
“太好了。”柏亞川開心道,“我們三個是一組。”
他和雪兒,剛好可以保護瑤瑤。
安紓瑤哭笑不得:“川哥,你是不是沒看懂比賽規則啊?同組的都是敵人。”
“不是有十個晉級的名額嗎?”柏亞川說,“足夠了,放心,哥一定罩着你晉級。”
聽到這話,旁邊的陸在清忍不住吐槽:“你可別吹了,上次選拔賽,還不是要靠瑤瑤罩你?”
一瞬間,柏亞川回憶起了被食人花一口吞的恐懼。
帥臉,丟沒了!
“那不一樣。”柏亞川紅着臉爲自己辯解,“這次又沒有怪牆,這次是混戰,拼的是武力值。”
比武力值,他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混戰也不是全拼武力值的。”陸在清說,“這世上又不是隻有劍修和體修,還有音修,蠱修,佛修,儒修……甚至還有妖族參賽,萬一你不走運,碰上一隻由‘怪牆’修煉成形的妖怪,豈不是要被死死克住?”
柏亞川驚呆了:“還有這種妖怪?”
“當然有。”陸在清半真半假道,“萬物皆有靈,機緣對了,石頭都能成精,石頭砌的牆憑什麼不能?”
乖乖,牆居然真能成精!柏亞川咋舌,修仙界真是無奇不有。
安紓瑤在一旁抿嘴笑:“二師兄,你是第幾組?”
“最後一組。”陸在清笑道,“我們組明天才開賽,正好,今天能去看你們比賽。”
初賽巳時開始,安紓瑤他們是第一組,要早些進場準備。
進去前,玉衡真人親自過來爲三個徒弟打氣,他說:“瑤瑤,混戰魚龍混雜,一定要小心,贏不贏不重要,安全第一,保護好自己,不要逞強。”
大師兄藺宴也很有擔當的表示:“小師妹,不用擔心,盡情去浪,大師兄就坐在嘉賓席上,誰打過你大師兄全部替你記着,比賽結束後我們一起去砍他們。”
大家都圍在安紓瑤面前,關心她,鼓勵她,愛護她。
而同樣要去參加比賽的柏亞川和梅吟雪則被冷落在一旁,吹冷風。
柏亞川扭頭問梅吟雪:“他們知道我們也是第一組嗎?”
梅吟雪面無表情:“知道。”
知道,但並不關心。
噗刺——
柏亞川捂住了心臟:扎心了。
隨後,鐵三角進入準備室等待比賽開始,玉衡真人和藺宴去了嘉賓席,其他弟子則去了觀衆席。
天谷四面都是高聳入雲的山峯,觀衆席依山而建,氣勢恢宏,谷底有一個巨大的圓形擂臺,可容千人,擂臺下方刻有傳送陣,所有被打下擂臺的人,都會直接被傳送到場外臨時搭建的醫療中心,方便傷員及時獲得救治。
但王座之上,還有兩個座位,一左一右,位於王座兩側。
左邊是攝政王宋明遠的座位,右邊則是孝貞太后葉文君的座位。
觀衆席已經坐得滿滿當當,評委嘉賓也都到齊,身穿暗紅色鎧甲的玄甲軍護送皇室入場,所有人全部起身行禮。
在衆人朝拜下,小皇帝,太后,攝政王依次入座。
見到這一幕,坐在評委席上的宋修遠忍不住衝自家大哥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他陰着臉,視線在宋修遠和葉文君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小聲咒罵了一句:“傷風敗俗。”
他大哥,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居然明目張膽和那女人坐在一起……是把其他人都當傻子嗎!
擂臺的四角,都立有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雕刻有盤龍和雲紋,石柱的最頂端則是造型精美的巨大沙漏,比賽開始後,機關啓動,沙漏開始計時,當上方的沙漏全部流入下方後,比賽結束。
巳時快到了,選手們依次入場。
“哇,這賽場好氣派啊。”柏亞川感慨道。
安紓瑤也仰着小腦袋,眼睛亮晶晶四下環顧着:“確實很有氣勢,不愧是宋家修的賽場。”
沒見過世面的安紓瑤,再一次被宋家雄厚的資本驚到了。
師尊,你家真的好有錢!
百名選手全部入場,某個官員開始絮絮叨叨唸起了開場白,安紓瑤覺得無聊,便暗中觀察起了周圍的對手。
混戰有混戰的技巧,避開高手,清理雜魚,這是最保險的打發。
高手自帶氣場,從外表也能鎖個七七八八,安紓瑤將前面的人大概掃了一遍,已經鎖定五個高手了。
一會兒比賽開始,要避開他們。
後面還沒看,安紓瑤悄悄扭頭,想快速掃一眼。
然而就是這一眼,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安寧?安紓瑤睜大了杏眼兒:她剛纔沒看錯吧?站在左後方最角角那個位置的,是阮安寧吧?
因爲只掃了一眼,安紓瑤也不敢確定,於是她又悄悄的回頭,看向了左後方。
這一次,她確定了。
左後方最角落裏站着的女孩子,就是阮安寧!
而阮安寧的旁邊,還站着一個渾身纏滿白色繃帶的神祕男子,那男子身上散發着一種很危險的氣息,絕非善類。
安紓瑤快速把頭扭了回來,杏眼兒裏添了幾分慌亂。
阮安寧爲什麼要來參加仙盟交流會?
還跟那麼危險的人扯在了一起……
安紓瑤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瑤瑤,怎麼了?”梅吟雪察覺到了安紓瑤的異樣,扭頭關切的問。
安紓瑤回過神來,她衝梅吟雪笑笑,輕聲說:“沒什麼,後排有個選手,長得好可怕,我被嚇到了。”
柏亞川聽到,笑得不行,他伸手揉了下安紓瑤圓圓的小腦袋,語氣裏有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你怎麼還是這麼膽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