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佛,鎮一層魔
而萬魔煉獄的最底層,封印着一隻上古兇獸窮奇。
沒錯,就是柏亞川一眼在圖冊裏相中,想收成靈寵寶寶的“飛天虎”窮奇。
最新的夢境裏,安紓瑤和梅吟雪陪着柏亞川一起進了萬魔煉獄,他們從第一層,打到了最後一層。
那時,柏亞川已經感悟了佛道,體內的潛能大部分已經被激發出來了,只剩清空地獄,便得佛道。
而梅吟雪體內隱藏的薄氏血脈,則可吸收天地間的一切力量,包括妖魔。
安紓瑤和梅吟雪,其實是去保護柏亞川的。
夢境裏,安紓瑤沒有吞下鳳凰妖丹,但她是很厲害的醫修,除魔中一旦柏亞川或者梅吟雪受傷,她隨時都可以爲他們提供治療。
原著裏,阮安寧就陪着柏亞川一起進了萬魔煉獄,她用阮氏強大的治療術守護了柏亞川一路,柏亞川從萬魔煉獄的第一層打到了第一萬層,硬是一點兒傷也沒受。
而阮安寧通過這次歷練,也對阮氏的治癒術有了新的感悟,參透了“萬物共生”的道法,實力有了質的飛躍。
在安紓瑤昨夜的夢境裏,鐵三角進入了萬魔煉獄,一開始除魔進行得非常順利,安紓瑤在最後方打輔助,梅吟雪以血脈控鬼,柏亞川暴力輸出,三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口氣往下打了一百多層。
越往下,封印的妖魔實力越強,除魔難度也越大,但鐵三角實力也超強,雖然陷入了幾番苦戰,不過都有驚無險的脫身了。
直到第九千層。
妖塔的第九千層,鎖着一隻九尾妖狐。
妖狐九百年修一尾,九千年修六尾,九萬年得九尾。
這是一隻活了九萬年的上古大妖。
不僅如此,狐妖是所有妖怪中最聰明,最狡猾的存在,這是一隻實力超強,且智商超羣的上古大妖。
這一戰,鐵三角打得非常喫力,險些全部折在這九尾狐手裏,最後還是靠着柏亞川體內的九顆佛陀血舍利,和梅吟雪又冒險使了一次請神,纔打敗了九尾狐。
雖然打贏了,但九尾狐在臨死前,將自己的一滴心頭血滴進了梅吟雪的眉心。
鐵三角沒有留意,熟不知,那滴心頭血裏,藏着九尾狐的一縷妖魂。
萬魔煉獄裏,每一千層鎖一隻大妖,一共鎖了十隻。
窮奇是最後一隻。
窮奇是上古四大凶獸之一,吸收天地煞氣而生,實力強大到可怕,儘管鐵三角經過這一路的磨練,實力都有了質的飛躍,可他們還是輸了。
輸得很徹底,毫無翻盤的可能。
生死存亡之際,梅吟雪使用了左眼的力量,將窮奇吸進了體內。
薄氏的血脈,可以吸收天下所有的力量,並將其轉化爲自己的力量。
只是轉化需要一定的時間。
梅吟雪拼命壓制着體內的窮奇,安紓瑤也用針法封住了他的靈穴,幫他壓制窮奇的力量。
本來,他們是可以成功的。
但在第九千層的時候,九尾妖狐滴了一滴心頭血在梅吟雪眉心上。
九尾狐藏在心頭血裏的妖魂,趁機控制了梅吟雪的心神。
魂飛魄散前,她看到九尾狐妖冶一笑,然後把身體還給了梅吟雪。
夢境的最後,是梅吟雪在一瞬間崩潰的臉。
安紓瑤回憶着昨夜的夢境,心裏突然一梗。
她突然有些猶豫,要不要跟着柏亞川一起進萬佛塔的陰面了。
反正她就是個輔助,不如就讓梅吟雪陪柏亞川下去好了,反正主要戰力是他倆。
但在沒有醫修的情況下,往下打一萬層,貌似又不太可能。
安紓瑤頭疼極了,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好辦法,她索性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像是要把這些繁雜的思緒,全部從小腦袋裏晃出來一樣:算了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先努力修煉吧。
畢竟夢境裏,她沒有吞鳳凰之祖的妖丹,這次她吞了。
當務之急,是先消化吸收了鳳凰之祖的妖丹。
實力,永遠是活命的最好保障!
安紓瑤握拳,在心裏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轉身準備去藏經閣繼續背經書。
這一個月來,她一直在背經書,背久了她也覺得很煩,想學些真正的佛法,而不是一直死記硬背,但燃燈大師不鬆口,她也沒辦法,只能繼續硬着頭背。
結果背了半個月後,安紓瑤神奇的發現,她不知不覺中竟吸收了一部分鳳凰妖丹。
雖然只吸收很小的一部分,小到根本不值一提。但鳳凰之祖可是上古神獸,和窮奇是同一個等級的,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妖力,也足夠讓安紓瑤實力大增了。
安紓瑤這才幡然醒悟:原來燃燈大師沒有騙她,背經書真的是入佛門的第一步。
哪怕那些經書很複雜,她根本看不懂,但熟讀背誦後,心中就能有所感悟。
大道,可悟,但不可言說。
死記硬背,方法雖然笨,但有用。
所以這幾日,安紓瑤都在很努力的背經書,她不驕不躁,腳踏實地,燃燈大師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一句也不抱怨。
安紓瑤轉身,正要去藏經閣,大殿內的燃燈大師突然喊住了她:“安小施主。”
安紓瑤停住,又把身體轉了回來,雙手合十向燃燈大師行了個佛禮:“大師。”
“阿彌陀佛。”燃燈大師也回了安紓瑤一個佛禮,他沉聲道,“你不必再去藏經閣了,隨我上二樓,進行心法修煉吧。”
安紓瑤大喜:終於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嘿嘿,她贏在了起跑線上,比川哥更早進行心法修煉。
難得超過了柏亞川,安紓瑤心裏還有點兒小得意。
唉,沒辦法,柏亞川和梅吟雪都是大掛逼,她作爲三人組裏唯一的普通人,成長得最爲緩慢。
但笨鳥先飛,這次,她超過了柏亞川。
勝利永遠屬於努力的人!
燃燈大師帶着安紓瑤來到萬佛塔的第二層。
不知道是建築構造的原因,還是萬佛塔每層都設有結界,安紓瑤在一樓的時候,明明什麼都沒聽到,甚至她在樓梯上的時候,都沒聽到任何聲音,但當她的腳剛踏上二樓的木質地板時,便聽到了一陣抑揚頓挫的誦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