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你自詡箭術天下無雙,可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啊!”

    陳軒故意陰陽怪氣的說道。

    頓時太史慈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剛纔的傲氣蕩然無存。

    “現在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陳軒繼續說道:“我把靶設在四百步,也是在照顧你,不然我若設的再遠些,你必輸無疑。”

    其實陳軒也沒有想到太史慈雖然直線射不到這麼遠,拋射也能命中靶子。

    只是現在雙方算是打平,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太史慈本來就是心高氣傲之人,又怎甘心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輸給別人。

    聽到陳軒的話,當即冷哼道:“哼!那你就把靶子再設遠些。”

    只是這話出口的瞬間,心就咯噔一下,意識到似乎中了陳軒的套路。

    甘寧靠那奇怪的大弓,竟能射出四百多米的直線距離,如果陳軒把靶子設的太遠,以自己的弓箭,即便是拋射,怕也是夠不着。

    果然,他話音剛落,就見陳軒大手一揮,對士兵吩咐道:“把靶子挪到七百步遠。”

    說話的同時,陳軒望向旁邊的甘寧。

    卻見甘寧微微的點頭,陳軒頓時瞭然於心。

    既然這太史慈可以拋射命中目標,甘寧箭術雖然稍遜太史慈,但亦是當世的神箭手,自然也可以拋射了,七百步的距離,應該沒什麼問題。

    太史慈此刻心中也是懊悔不已。

    “開始吧!”

    陳軒笑眯眯的看着太史慈。

    “好!”

    太史慈深吸了一口氣,彎弓將箭瞄準天空,鬆手,箭飛了出去。

    只是剛剛飛到一半多的距離便沒了勁,“叭叭”一聲掉了下來。

    “太史慈,這回你可是輸了哦。”

    陳軒臉上都快樂出花了。

    “哼!未見得,我射不到那麼遠,你的大將也未必能射到那裏。”

    卻是在太史慈心中還有一絲僥倖。

    畢竟那可是七百步啊!

    下一刻,就見甘寧也同樣彎弓。

    四十五度瞄向天空,一鬆手,那箭就飛了出去。

    即便隔着遙遠的距離,衆人依然可以看到那箭穩穩的釘在了箭靶之上。

    太史慈的一個屬下跑過去查看,回來以後臉卻已經耷拉了下來。

    “怎麼樣?”

    太史慈急忙問道。

    “命中靶心。”

    “什麼?”

    太史慈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時,陳軒冷聲道:“太史慈,兩次打賭你都輸給了我,難道還想反悔嗎?”

    這一聲卻如驚雷一般在太史慈的耳朵中炸響。

    太史慈猛然擡起頭,眼中精光閃爍,彷彿睡夢中被驚醒。

    他是向來看不起沒有信用之人,而自己竟差點做了這樣的人。

    縱然陳軒不是明主,但願賭服輸,自己怎可出爾反爾?

    當即向後退出兩步,然後單膝跪在地上,向陳軒行禮。

    “末將太史慈,拜見主公!”

    “好好!”

    陳軒上前將太史慈扶起,說道:“你暫且回營中整頓兵馬,我在城中爲你設宴。”

    聽到陳軒的話,太史慈立刻拱手道:“謝主公!”

    同時心中有些感動。

    這陳軒竟絲毫不怕他再次反悔,帶着兵馬逃走,這份信任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縱然陳軒在治理政務方面沒有能力,但我太史慈飽讀詩書,文武雙全,未必不能補全他的缺點,助他建功立業!”

    太史慈心中這樣想道。

    卻是他現在雖然已經決心歸順陳軒,但之前打探到陳軒昏庸的消息,依然讓他心中感到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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