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策馬而來,隔着五百步的距離,竟一箭將曹仁的頭盔射掉,瞬間就震懾全場。

    在他的後面,甘寧領着六千兵馬將整條街道都擠得滿滿的。

    “將軍,那六千兵馬進城了。”

    曹仁的一個副將低聲向曹仁稟報道。

    曹仁頓時臉上一驚。

    原本他帶了一萬人馬覺得足夠平息事態,可沒有想到陳軒竟然讓那六千兵馬進了城,這已經無異於謀反一般了。

    不過曹仁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前段時間陳軒大破袁術十八連營,威名遠播,他是知道陳軒的兵馬,那可是比曹操虎豹騎還要精銳,所以這六千兵馬進城,他知道今天誰也救不了夏侯尚的性命了。

    果然,陳軒不再多看曹仁一眼,只是冷冷吩咐道:“全給我砍了!”

    “遵命!”

    手下衆將手起刀落。

    夏侯府的人一顆顆滾圓的腦袋便滾落在地上。

    夏侯尚更是嚇得大小便失禁,一陣惡臭傳來,嘴裏喊着:“我錯了”“饒命”之類的話。

    可惜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大刀落下,鮮血飛濺。

    “啓稟主公,夏侯府共五十八名族人,全部斬殺,再加上護院等士兵,共計一千餘人。”

    典韋嗡聲嗡氣的向陳軒彙報道。

    那會兒衝殺他跑在最前面,身上沾了不少鮮血,再加上那醜惡的面孔,尤爲猙獰。

    “好,把斬殺的人頭都給我堆成京觀,以儆效尤。”

    將士聽到陳軒的話,立刻領命去執行。

    而旁邊曹仁臉色卻變得更難看了。

    心道:“本來殺了夏侯尚就已經和夏侯惇結下了死仇,若堆成京觀,這簡直奇恥大辱,這是要不死不休啊!”

    所謂京觀,就是把敵人的屍體和頭顱堆積起來,蓋上泥土鑄成如金字塔形狀的大土堆,又稱之爲武軍。

    試想一下,當夏侯惇班師歸來,看到自己侄兒一門被堆成的金字塔,該是如何的憤怒。

    殺了人還要耀武揚威,以那夏侯惇的性格他豈能罷休。

    曹仁知道曹操很看重陳軒,可陳軒的這等作爲,完全沒有留下緩和的餘地。

    而陳軒向曹仁拱了拱手:“曹仁將軍,剛纔多有得罪,就此告辭。”

    說着,策馬離開夏侯府。

    之前的兩千人,再加上後來的六千人,八千多軍隊浩浩蕩蕩的走過長街。

    曹仁的兵馬主動讓開道路。

    周圍聞訊趕來的文武百官,看着那充滿殺氣的軍隊,一個個心頭複雜。

    今日一戰,陳軒之名怕是要威震許昌。

    離開那條大街,回到自己家的宅院,立刻吩咐士兵收拾細軟財物,準備離開許昌城。

    又讓人去將喬公一家接上。

    他殺了夏侯尚,這等於闖下了彌天大禍,陳軒自然不會傻傻的等到朝廷來問罪。

    唯今之計只好先逃離許昌,再做打算。

    一聲令下,衆人開始忙碌起來。

    半個時辰以後,喬公和大喬小喬都被接了過來。

    “喬公,真是對不住,把你們從廬江帶來許昌,還沒安頓幾天,又要受奔波之苦。”

    “陳公子此言差矣,是那夏侯尚太過無恥,陳公子願意爲了我兩個女兒不惜與整個朝廷爲敵,這纔是真性情,真男兒!”

    把一切收拾好,陳軒帶領着人馬直奔南城門。

    只見南城門下,士兵嚴陣以待。

    曹仁就騎馬立在城牆之下。

    “陳軒,你還是回去吧,我是不可能讓你出城的,等主公回來,我會如實稟明,到時候一切自會有主公定奪。”

    聽到曹仁的話,陳軒毫不猶豫地拔出了手中的寶劍。

    他豈會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他人的手上,坐以待斃。

    “今日我必出城,你若阻攔,那就動手吧,我八千士兵何惜一戰!”

    “戰!戰!戰”

    身後八千士兵齊聲高呼,殺氣直衝寰宇。

    尤其是太史慈,彎弓如滿月,一箭射出,將城頭上的旗杆擊斷。

    大旗直接墜落下來,引起一片驚呼。

    與此同時,三千神箭營全部拉開了弓箭,只要陳軒一聲令下,立刻就會毫不留情的將城牆上的士兵一個個射殺。

    曹仁臉色變了數遍,雖然他在四個城門各佈置了兩萬人,但就憑陳軒軍隊的戰鬥力,他根本擋不住。

    尤其是太史慈的箭術太過恐怖,在夏侯府的時候射中他的頭盔那是故意留情,他毫不懷疑,只要他敢和陳軒開戰,恐怕下一秒頭顱就會被射爆。

    在這個距離內,他根本擋不住太史慈的箭。

    更何況陳軒身邊還有典韋,甘寧這樣驍勇的戰將。

    “好,陳軒,我今天就放你離開,等到主公回來之時,你就等着承受滔天怒火吧!”

    說罷,揮手讓手下的兵馬讓開了道路。

    而陳軒帶着八千人馬呼嘯而出。

    “今日離開許昌城,日後怕是再也回不來了,小曹,原本想等你歸來之時再與你暢飲,看來卻是沒有機會了。”

    陳軒走出城門的時候,不由回頭望了一眼,心中嘆息一聲,夾緊馬腹,向前方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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