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已認清劉備的真面目,主公的用心良苦,我銘感五內。”

    關羽想到陳軒不顧個人安危,深入到敵人的腹地,冒着生命的危險,只是爲了讓自己看清劉備的真面目,這和劉備縱然袁紹借給他一萬人都不肯去救自己相比,差別簡直太大了。

    “陳軒纔是我真正值得託付的人。”關羽心道。

    “雲長,兄弟之間不用這樣,你只需要記住,我是你值得把後背託付給的人就行了。”

    關羽重重地點頭。

    的確,那劉備說的好聽,卻假仁假義。

    陳軒不願多說,卻是一片赤誠。

    “主公,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是不是要立刻出城?”

    “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辦,你且隨我來。”

    說着,陳軒離開屋子,和關羽一起來到許攸的府上。

    “煩請通報一下許先生,就說陳車幹特來拜訪。”

    “好!”

    那門口的僕人很快便進去稟報。

    許攸此刻則慵懶的躺在椅子上面,只要袁紹肯採納他的計謀發兵許昌,並一舉滅了曹操,那他便可以一舉超越田豐的地位,成爲袁紹帳下第一謀士。

    想着想着,不由笑出了豬叫聲。

    剛好僕人在門口探頭探尾,許攸頓時笑聲戛然而止,臉色有些難看。

    他是個很要面子的人,被僕人看到如此不穩重的一幕,豈不會影響自己的形象。

    立刻板着臉道:“你在門口鬼頭鬼腦的,有什麼事嗎?”

    一看主公生氣了,僕人急忙小心語道:“外面有一個名爲陳車乾的人要拜見您。”

    “陳車幹,他真的來了。”

    陳軒之前說要拜訪他,但他只是以爲是個客套話,畢竟他也經常和別人這麼說,卻很少去真的拜訪別人。

    “這陳車幹長得又帥,說話又好聽見,也是個有見識的人。”

    許攸立刻說道:“請他進來到大堂等候。”

    陳軒和關羽等了沒多久,就看到許攸走了進來。

    “陳兄,讓你久等了,不知道陳兄來見我有何事啊?”

    陳軒臉上露出幾分憂愁。

    “許兄,我不遠千里前來投靠袁公,本來想謀個一官半職,那會兒主公問我是否發兵許昌…”

    “你是怎麼說的?”

    許攸有些焦急道。

    他知道袁紹疑心比較重,肯定會找一個旁觀者去相問。

    原本以爲會找劉備,打算等晚一點就去拜會劉備,可沒有想到竟然問計於陳軒。

    他知道陳軒雖是外人,但對於袁紹的決策卻有着決定性的作用。

    “我說許昌空虛,而且袁公剛剛擊敗公孫瓚,兵鋒正盛,應該一鼓作氣拿下曹操,奠定他北方霸主的地位。

    聽到陳軒的話,許攸頓時長鬆了一口氣,

    “那主公怎麼說?”

    “誰知袁公竟當場翻臉,勃然大怒,說我一派胡言,攻打曹操勞民傷財,不如屯田養兵,等到擁有絕對優勢的時候,再將曹操一舉拿下。”

    “什麼?”

    許攸頓時愣了。

    怎麼會這樣?主公竟然已經決定聽從田豐那小兒,那自己成爲主公第一謀士的夢想豈不是破滅了。

    “袁公惱怒我沒有見識,只給了我一個伯長,我心灰意冷決定離開了,我仰慕許先生已久,所以告辭之前纔來見許攸先生一趟。”

    “許先生,那袁紹並非明主,如果有朝一日你不想在他帳下效命,儘可來找我,無論我投到誰的手下,都將極力舉薦,許先生保重。”

    說完,直接轉身和關羽離去。

    許攸送到門口,看着陳軒遠走,站在那裏怔怔的發呆。

    陳軒知道,許攸終有一日會對袁紹徹底的失望,而今日他的話或許許攸現在還不當回事,但真的當他失望透頂,想找退路的時候,肯定會想起自己。

    因爲隨着陳軒的到來,這個時代許多的軌跡已經開始改變。

    許攸若日後離開袁紹究竟會投向誰,陳軒也不確定。

    有了陳軒這番話,等於在許攸的心中埋下了一個種子,只等着生根發芽。

    陳軒離開以後,關羽忍不住問道:“主公,這許攸在袁紹帳下非常的受重視,他怎麼可能背叛袁紹?”

    “袁紹並非明主,許攸遲早會看透,而若離開袁紹以後,他投了別人,未必受重視,唯有來找我,我才能給他一展所長的舞臺。”

    陳軒話裏的意思就是別人都不是明主,唯有他是,是何等的狂傲。

    只是如今關羽對陳軒已經死心塌地,只覺得陳軒說的每一句話,那都是名言至理。

    “主公愛才如命,心懷慈悲,天下無人能及,誰能投靠主公,那便是他的福分啊!”

    關羽由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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