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給我殺啊,我們一千多人還怕他五百人嗎?誰能取了西陵侯的首級,便可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

    袁府的守軍將領也發了瘋,指揮着手下向着陳軒衝來。

    陳軒揮舞着手中的寶劍,迎了上去。

    那些士兵在他的寶劍之下,頭顱一顆顆的飛起,竟轉眼間就被打的潰不成軍。

    漢末就是一個以大將爲主的時代,將領個人的作用在戰爭中被無限的放大。

    陳軒的實力雖然只能算二流,但對上袁府內的這些普通將領,那也如戰神一般。

    一千多護衛軍很快就被殺的七零八落。

    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陷陣營的兵馬甚至連一個受傷的都沒有。

    衝入到袁府當中,可惜那袁熙見勢不妙,早就逃走。

    陷陣營雖然實力恐怖,但每個人穿着重甲,在速度上是弱項,也不好追趕。

    況且那袁熙逃的早,現在不知道藏在哪裏,想要找出,恐怕困難無比。

    “袁家這個草包遲早要死,倒是不急於一時。”

    陳軒冷哼一聲。

    從袁家大宅裏搜出足夠大軍三日用的糧食,然後再次放了一把火,這次徹徹底底的把袁府燒了個乾淨。

    陳軒燒了袁府以後,便來到北城門,此刻看到北城門已經插上了“陳”字大旗,知道趙雲和曹諾的軍隊肯定有一方已經趕到。

    等到走近以後,看到一名白袍將軍,正在指揮,知道是趙雲的軍隊趕到了。

    城牆處一片鬼哭狼嚎,將被俘虜的士兵全部被斬殺。

    陳軒看到這一幕,心中稍微有一些不忍,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們輕騎深入,註定沒有辦法攜帶俘虜,若把這些俘虜留下來,勢必會再次成爲袁紹的兵馬,戰場之上,成爲要自己命的敵人,只有把這些人殺了,才能削弱袁紹的實力,震懾袁軍的士兵。

    陳軒來到後不久,曹諾也帶着兵馬趕來匯合。

    “將軍,下一步我們要怎麼辦?”

    曹諾請示道。

    在他想來,陳軒既然攻下了鄴城,應該返回曹營了吧。

    誰知,陳軒卻只是微微一笑。

    “下一步我們進軍邯鄲,然後從邯鄲到鉅鹿一直打到安平郡,我要把袁紹的老巢翻個底朝天。”

    聽到陳軒的話,曹諾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陳軒瘋了。

    旁邊趙雲典韋已經興奮的握緊了武器。

    率領五千騎兵縱橫整個冀州,若是真的做到了,那他們必將被青史所記載,這是何等的豐功偉業。

    “驃騎將軍,此舉是不是太過異想天開?”

    曹諾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軒的臉卻不由沉了下來。

    “曹將軍,你若是膽怯,我可給你一千精兵,你自行返回曹營就是。”

    聽到陳軒的話,曹諾不由閉口不言。

    這次來接應陳軒,曹操可是給他下的死命令,若是陳軒沒回去,他自己跑回去,以他對曹操的心性的瞭解,曹操非一刀劈了他不可。

    當即拱手道:“西陵侯誤會了,我豈是畏敵之人,願隨西陵侯完成此次壯舉。”

    說到此處,曹諾的心中也升起幾分豪氣。

    此戰若勝,那他曹諾的名字也將被後人銘記,何惜一死。

    陳軒帶兵出了鄴城,此刻天色已黑,找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安營紮寨,順便清點了一下傷亡。

    五百陷陣營無一損傷,那五千兵馬也只損失掉了三百餘人,可以說是一場大勝。

    “可惜這些騎兵並沒有配備馬鐙,否則的話,或許可以使傷亡降到更低。”

    陳軒嘆息了一聲。

    此刻的烏巢,袁紹已經帶兵埋伏了一天,可眼看天都要黑了,依然沒有看到陳軒的身影,不由眉頭緊皺。

    “這陳軒竟然沒有來偷襲烏巢,看來是我高看了陳軒,也是個無膽之人,不過這無膽卻救了他的性命。”

    袁紹有些遺憾,正準備休息一晚,明日便返回官渡。

    一名士兵急匆匆的來彙報。

    “主公不好了!那陳軒率軍偷襲了延津城,淳于瓊將軍戰死,兩百萬擔糧草全部毀之一炬。”

    “什麼?”

    袁紹身體晃了三晃,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那可是兩百萬石糧食,竟然就這樣被燒了,完了完了!”

    袁紹只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那陳軒是如何知道我把糧草運到了延津?可笑我在這裏佈下幾萬精兵,而陳軒就在距離我二十里處燒了我的糧草!”

    袁紹氣得捶胸頓足。

    此時郭圖恰好來求見,當聽聞糧草被燒,也被嚇得臉色蒼白。

    “主公,那西陵侯之所以知道我們把糧草轉移到了延津,怕是我軍營中出了叛徒。”

    聽到郭圖的話,袁紹頓時點了點頭。

    “是啊!自己在曹營中安插奸細,那陳軒自然也能在自己的大營中暗插奸細,只是究竟是誰叛了我呢?”

    袁紹眉頭緊鎖。

    “主公,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就直說好了。”

    袁紹心情不太好,聲音也帶着幾分不耐煩。

    “我們在黎陽的時候就截獲了幾封曹軍寫給許攸的密信,前段時間也陸陸續續有密信被截獲,您說會不會……”

    郭圖沒有說完,但袁紹眼中已經精光閃爍。

    當時在冀州,那陳軒化名陳車幹,就與許攸關係密切。

    “我聽人說,那陳軒還說,只要許攸願意離開主公,他可以給許攸高位以待。”

    郭圖小心翼翼的說道。

    “啪!”

    袁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許攸負我啊!等我返回官渡,立馬就將他抓起來治罪!”

    “可恨那陳軒燒了我糧草,不知道逃向何處,我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話音剛落,又有士兵進來彙報。

    “主公,我們的斥候探查到了西陵侯的蹤跡。”

    袁紹臉上一喜:“他跑到哪裏去了?他是往西逃前往虎牢關,還是往東從濮陽返回曹營?”

    在袁紹看來,陳軒只有這兩個方向才能逃回到曹操的地盤。

    “回主公,他既沒有往西,也沒有往東,而是往北方去往鄴城了。”

    “什麼?”

    袁紹臉上頓時一驚。

    “馬上給我調集十萬大軍去追殺他,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我就不信他區區五千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話音剛落,又有兵馬進來稟報。

    “主公,官渡傳來消息,曹操率軍大舉進攻,已全面開戰。”

    此刻,袁紹瞬間愣在了當場。

    旁邊郭圖急忙說道:“主公,那陳軒不過是五千人,哪用得了十萬大軍對付他,要我說,只需派三萬兵馬派去追殺他就是。”

    “鄴城城內足有一萬多守軍,憑藉城牆之利,又有二公子坐鎮指揮,他五千人馬去了也不過是送死罷了,我們的主要戰場還是在官渡。”

    袁紹聽了,頓時冷靜下來。

    “言之有理,立馬傳令下去,三萬人馬去追殺西陵侯,三萬人馬隨我連夜返回官渡,那許攸背主通敵,現在又擔任軍師大位,我必須儘快回去坐鎮,遲則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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