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次攻城被擋了下來,但牽招卻憂心忡忡。

    原本他以爲陳軒孤軍深入,沒有云梯攻城困難無比,可是沒有想到陷陣營竟然可以把那麼厚的城門破開。

    再加上趙雲就像是一把尖刀,所向披靡,今日若不是藉助城門通道狹小,用烈火逼退了趙雲,恐怕城已經破了。

    可是同樣的招式是第二回就不靈了,如果陳軒再來攻城,找到剋制火焰的方法,那破城也是遲早的事情。

    牽招當即召集手下衆將議事。

    大廳裏,每個人都眉頭緊鎖,誰也沒有想到陳軒的兵馬竟這麼厲害。

    今天一戰才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精銳,與陳軒的兵馬一比,他們的這些精銳便顯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將軍,我認爲陳軒那五千兵馬之所以會造成這樣的戰果,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那兩千人馬潛藏到城牆處,用箭矢壓制我們,使得我們的弓箭手沒能對他們的騎兵造成傷害。”

    “只要讓他的弓兵摸不到近前,那就憑他那五千人馬,還沒衝到城下,箭羽之下就能讓他損失一半。”

    “到時候就算那西陵侯的將領再驍勇,也拿我們沒轍。”

    聽到那將領的話,牽招頓時點了點頭。

    “言之有理,那西陵侯的兵馬能潛藏到城下,主要是靠着草木掩護。”

    “馬上下令,派一隊人馬出城把周圍的樹木全部砍倒,草叢全部燒了,看他西陵侯能拿我們怎樣。”

    牽招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兵馬去執行。

    而此刻,陳軒的大營中,陳軒緊皺着眉頭。

    “主公,根據我們的清點,這一次攻城損失了一千五百多人,箭矢更是隻剩下不到一萬支。”

    聽到這個數字,陳軒也不由嘆了一口氣。

    這一路上順風順水,直到此刻,才知道攻城也並非那麼容易,這一戰竟足足損失了四分之一還多。

    而且陳軒的兵馬沒有補充的來源,損失一個便少一個,顯得尤爲珍貴。

    “攻城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軒嘆了一口氣。

    這時,又有兵馬來稟報。

    “主公,鉅鹿城下涌出許多士兵,將周圍的樹木全部砍掉,草叢全部被燒成灰燼。”

    “看來這個牽招還真有些本領,如此看來,我們卻是無法故技重施了。”

    陳軒感嘆一聲。

    兵馬在奔跑之中,因爲沒有馬鐙的加持,是無法對城頭進行射擊壓制的,這也就意味着,要想攻城,必須以人肉去扛箭羽,這樣的話,恐怕將會有數倍的損傷。

    “怎麼辦?”

    曹諾,趙雲等人都緊鎖着眉頭。

    “可惜我們只有五千兵馬,若有一萬,必能破城!”

    曹諾感嘆道。

    “接下來強攻肯定不行,偷襲也很難,這牽招把四面城門完全封鎖,不讓進出,怕是打定主意據城死守絕不出戰,就像是一個刺蝟,讓人無法下手。”

    “讓大軍暫且休整,我們再想一想。”

    陳軒吩咐下去。

    趙雲等人今天大戰一場,也都累了,下去休息。

    而正在陳軒一個人坐在大帳裏冥思苦想的時候,一名士兵匆匆的來彙報。

    “主公,在距離我們營帳五里以外發現一個車隊,他們看見我們的大軍以後,便掉頭向相反的方向逃走了。”

    “車隊?”

    陳軒眼前一亮:“去,把他給我抓回來。”

    “領命!”

    那士兵奉了陳軒的命令下去。

    半個時辰以後,一個穿着華服的年輕人,便被押到了大帳當中。

    “主公,這便是車隊領頭的。”

    那青年五花大綁的跪在那裏,目光之中帶着畏懼。

    陳軒上下打量着對方,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細皮嫩肉,在後世就是典型的小白臉。

    “你可知道我是誰?”

    陳軒搬了個椅子,在對方的面前坐下。

    “不知。”

    那男子搖了搖頭。

    “我叫陳軒,乃是當今聖上親封的驃騎大將軍。”

    聽到“陳軒”二字,那男子明顯身體一抖。

    陳軒一路攻城,殺人無數,如今在整個冀州之地兇名昭著,簡直能讓小兒止啼。

    連那些領軍的將領們聽到陳軒的名字都發怵,其他人更加視陳軒爲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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