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圖的話,袁紹頓時眼前一亮。

    “郭軍師快快道來。”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望向郭圖。

    “觀那陳軒來到我冀州的所作所爲,他擁有五千騎兵能破的城,也不過是我們那些戰鬥力不強的城池,遇到鉅鹿和安平,則靠的是詭計,說明他的兵馬戰鬥力雖強,但也不足以破掉有重兵把守的城池,所以我建議主公不要從各個城池調動兵馬,這樣可以確保那陳軒破不掉我們任何一城。”

    “那麼,他破不掉我們的城池,便拿我們沒辦法,而那陳軒看到我們把兵馬都分散於各個城池,勢必認爲我們沒有多餘的兵力來對付他,而放鬆警惕。”

    “到時我們可出一路奇兵,對他進行偷襲,必能大敗陳軒。”

    “可是我們哪來的一路奇兵?”

    袁紹皺眉道。

    如今他手裏可用的兵馬也就五萬,若想和陳軒正面對抗,必須從各城池調動兵馬,若不調動,根本沒有多餘的兵力。

    “主公,我們一直與匈奴的塌頓單于交好,只需要讓塌頓單于借一萬兵馬援助我們。”

    “到時候可以拿出一個郡作爲答謝,相信塌頓單于一定願意幫忙。”

    “塌頓單于的騎兵縱橫天下,銳不可擋,陳軒的兵馬成立纔不到一年的時間,從這次破冀州的城池就知道他騎兵的戰鬥力也只是比我們的騎兵稍微強一點,和塌頓單于的騎兵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再加上出奇制勝,一定能給陳軒一個狠狠的教訓。”

    聽到郭圖的話,袁紹沉吟片刻,眼中露出幾分堅毅。

    “好!就依你的計策,不知道誰願意替本將軍出使匈奴,去拜見塌頓單于?”

    “主公,屬下願往。”

    郭圖踏出一步道。

    “好!郭圖真是良臣啊!”

    郭圖離開,袁紹的許多文臣武將們臉上都露出喜色,覺得大局在握。

    唯有審配臉上露出憂慮之色。

    塌頓單于的兵馬真的比陳軒的騎兵要強大嗎?

    ……

    而此時,陳軒已經率兵來到了距離鄴城不足百里的地方駐紮。

    來自暗影的情報不斷的送到陳軒的面前。

    就連袁紹在府中的議事都一字不落的落入陳軒的耳中。

    “竟然想憑匈奴人來擊敗我,上次破冀州不過是沒有馬鐙加持的普通騎兵,這一次便讓袁紹見識一下,我修羅騎的實力!”

    陳軒冷笑一聲。

    原本他以爲袁紹會集結兵力,與自己一決死戰,畢竟袁紹在兵力上還是有優勢的。

    可沒有想到袁紹竟然選擇了不調動各城池的軍隊,分守各城池,這正給了陳軒各個擊破的機會。

    普通的騎兵的確破不了城,但加裝了馬鐙馬蹄鐵以及複合弓的修羅騎和白袍軍,那可完全不一樣。

    再加上重裝重甲的步兵陷陣營,如果再遇到上次攻安平郡的那種情況,陳軒根本不需要再設什麼計,只需三千修羅軍就能破開城門。

    第二天,陳軒派兵向鄴城送去一份戰書。

    書信的內容是,通知袁紹,三天後,他要同時攻打邯鄲,陽平,鉅鹿,界橋四座城,徹底的切斷鄴城的所有退路,把袁紹困死在鄴城裏面。

    陳軒不止將戰書送去鄴城,同時公佈天下。

    當日,袁紹收到這份戰書以後,不由哈哈大笑。

    “這個陳軒,哪有打仗之前把自己要攻打的地方泄露出來的,分明是在有意誤導我。”

    “邯鄲,陽平,鉅鹿,界橋,這都是大城,每一個城池都有不下五萬精兵鎮守。”

    “他陳軒總共不過七萬兵馬,卻想一口喫下我四個城池,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況繞過鄴城,就等於把後背留給我,這恐怕是陳軒故意在迷惑我。”

    “傳令下去,令士兵這幾天加緊守好城池,以防他偷襲鄴城。”

    說完,袁紹直接將那封戰書扔到一邊。

    而此時同一時間,所有關注北方戰事的諸侯,都得到了這個消息。

    荊州,劉表處。

    劉表哈哈大笑,將看完的書信遞給劉備。

    “玄德,你看一看從北方傳來的消息,西陵侯竟揚言要一個月取袁紹的項上人頭,而且還在戰前提前泄露了他要攻擊的目標,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劉備看完信以後,點了點頭。

    “西陵侯這是在故意迷惑袁紹的,他說要連破四個城池,袁紹並不知道他究竟要攻哪個,四個城池都要戒備。”

    “以我看來,他恐怕四個城池都不會攻,而是會攻打鄴城。”

    “只是這麼拙略的計謀,袁紹豈會識不破。”

    劉表又問道:“那玄德怎麼看待他說要一月之內取袁紹首級的事情?”

    “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袁紹哪怕官渡之戰損失再大,也依然坐擁四十萬大軍,而據我所知,袁紹和匈奴塌頓單于關係頗好,說不定此番會讓匈奴人幫忙。”

    “匈奴騎兵戰鬥力強悍,陳軒的騎兵恐怕不是對手,而且馬上要天冷了,陳軒客場作戰,每天消耗的儲糧,取暖的用品都是要成倍的增加。”

    “依我看,陳軒此次討伐袁紹,卻是意氣之爭,無非是兩個結果。”

    “一,被袁紹殺的大敗,二便是看到戰局不利,陳軒主動撤兵。”

    “但無論是哪種,興兵討伐,勞民傷財,都是不智的。”

    劉表聽了點了點頭:“玄德分析的很有道理。”

    對旁邊的兒子劉琮說道:“以後多和劉皇叔學學。”

    同一時間,劉璋,張魯,馬騰等人都聽聞了陳軒要打袁紹的消息,大多都是不看好。

    唯有江東的周瑜聽了,陷入了沉思。

    喫過陳軒幾次虧,他已經不敢再小視陳軒,只是他也想不通,陳軒究竟要幹什麼。

    在他看來,陳軒想僅憑七萬兵馬,同時拿下冀州的四個城池,將鄴縣的後路切斷,這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這個時代的人又怎知道,陳軒用後世方法訓練出來兵馬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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