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軒正式開始接手壽春的城防。

    夏侯蘭的兵馬則擬定三日之內撤出壽春。

    “陳將軍,昨日你說軍營裏還有事未處理完,今日應該都處理乾淨了吧,晚上我在府上設宴,請你務必要光臨!”

    夏侯蘭一副恭敬的樣子,只是臉上的笑容十分的虛假。

    “多謝夏侯蘭將軍的邀請,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就不去參加宴會了。”

    陳軒說完,望向站在旁邊,一臉冷笑的夏侯淵。

    “夏侯淵將軍,接手城防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了,我到城內看一看。”

    陳軒懶的和這二人虛以委蛇,交代完以後便離開,帶着趙雲和典韋來到街上閒逛。

    這壽春幾經戰亂,如今纔剛剛恢復了幾分繁榮。

    “主公,這夏侯蘭陰陽怪氣,實在可惡!我看一切都是那夏侯淵在主使。”

    即便是典韋的腦袋,也都看出了幾分異常。

    “無需在意。”

    陳軒微微一笑。

    以他的身份,要搞死一個夏侯蘭還不是簡單,只不過顧及曹操的感受。

    夏侯蘭在自己面前不斷的蹦達,若哪天惹惱了自己,直接一劍砍了他的腦袋。

    當然,這話陳軒是不會對典韋幾人說的。

    因爲有陳軒的約束,典韋幾人才能恪守規矩,否則像典韋這種性格,怕是早就要了那夏侯蘭的命了。

    幾人在路上行走,許多民衆看到他們以後,臉上露出畏懼的神色。

    這才發現典韋和趙雲都穿着鎧甲,這裏的民衆似乎對穿鎧甲的將士很畏懼。

    陳軒當即讓趙雲和典韋先回去換了常服過來。

    而自己則走到旁邊一家正在蓋房子的農民處,與他們攀談。

    沒了趙雲和典韋在,陳軒雖然穿的比較氣派,但百姓對他畏懼也少了許多。

    “這位大伯,我路過這裏口渴了,能否討一杯水喝?”

    陳軒走過去問道。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那老伯馬上給陳軒倒了一碗水。

    接過碗以後,陳軒順勢攀談道:“這壽春換了主人,與袁術時期相比如何?”

    聽到陳軒的話,那老伯頓時嘆了一口氣:“唉!袁術在壽春時,壽春是他的大本營,我們這裏還算上是繁榮。”

    “原本聽說那曹操治軍嚴明,大家想着即便是曹軍來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對百姓而言,無非是換了一個主子罷了。”

    “誰知那夏侯蘭進城的第一天,就令士兵大肆斂奪,此後他佔領壽春幾個月時間,每日都在收刮民脂民膏,人民被他壓榨的苦不堪言。”

    那老者和陳軒訴苦,卻被旁邊的老婆過來拉了拉衣袖。

    老者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多言,急忙接過陳軒喝完水的碗,扭頭走進屋子裏。

    當陳軒再想詢問什麼,卻是不再開口。

    不一會,典韋和趙雲換了常服返了回來。

    陳軒的臉卻已經完全陰沉下來。

    曹操軍紀嚴明,不準欺辱平民,可是夏侯蘭竟然膽大如斯。

    “原本我不打算與你計較,可現在看來,是不計較不行了。”

    陳軒破冀州燒殺搶掠,那是因爲如果陳軒不那麼做,就無法給袁紹以重創。

    可是壽春不一樣,佔據了壽春,壽春就是曹操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欺辱人民,就等於自毀根基。

    看到陳軒臉色不好看,典韋和趙雲有些疑惑。

    不過陳軒不說,他們也不敢問。

    幾人來到一處酒樓,在酒樓靠窗戶的位置坐下。

    陳軒來酒館就是想能夠打聽一些小道消息。

    在路上那老伯說的不清不楚,酒館裏的人一般比較喜歡議論當時的要聞。

    果然,在他坐下後不久,就聽見旁邊兩個人在低語。

    “聽說了沒有,夏侯蘭那個狗官要離開了。”

    “這夏侯蘭仗着自己出生於夏侯族,來到壽春以後,簡直是刮地三尺,就是一個大禍害。”

    “夏侯蘭離開,我們總算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尤其是生意人,本來就是掙一些辛苦錢,結果來壽春一趟,這夏侯蘭的層層剝削之下,血本無歸。”

    旁邊又有人說道:“就算夏侯蘭離開,恐怕也未必就是好事,這夏侯蘭本來已經搜刮的差不多了,最近手段稍微溫和一些,現在來一個新的將領,和惡狼一般,還不得再一次對我們剝削。”

    “是啊,聽說這次來接收壽春的是西陵侯陳軒,可是兇得很。”

    “我前段時間聽冀州的親戚講,他破一城屠一城,如同魔鬼一樣,這樣的人還不得掘地三尺。”

    聽到有人說陳軒的壞話,旁邊典韋忍不住想要起身,卻被陳按住了肩膀。

    “只要我們行的正,坐的直,他們心中自然有一杆秤。”

    這個時候,另一邊幾個人也議論着夏侯蘭。

    “我叔叔在夏侯蘭的手下做事,那夏侯蘭大肆斂財,而且還剋扣軍糧,把給士兵們的糧食都塞入了自己的腰包,不給士兵們喫飯。”

    “那士兵們豈能罷休?”

    旁邊有人驚訝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夏侯蘭攻陷壽春以後,接管了以前守城的軍隊。”

    “他剋扣的只是壽春原本兵馬的糧餉,對自己的手下可是一點都不吝嗇。”

    “這壽春原本的兵馬都是袁術的降兵,活得戰戰兢兢,就算被剋扣了糧餉,又哪敢去找夏侯蘭理論,只能喫一個啞巴虧。”

    “文民兄,切莫胡言,小心隔牆有耳。”

    旁邊的男子急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而此刻,陳軒也揮了揮手,趴在趙雲的耳朵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趙雲立刻領命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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