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心中疑惑,不知道陳軒要幹什麼,只好跟在陳軒的後面來到大堂。

    此時陳登早已等候多時,對於陳軒對他的怠慢並不以爲意,只是心中冷笑。

    只要一離開壽春,就結果了陳軒的性命。

    若是西陵侯這一派系倒下,夏侯族乘風而起,而他和父親依靠夏侯族的庇佑,也可以在曹操陣營裏徹底的站穩腳跟。

    “西陵侯,你註定要做我父子向上攀登的踏腳石。”

    就在陳登心中暗自得意之時,只見陳軒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見過大將軍。”

    陳登心中已經判定陳軒是死人,但表面卻是不動聲色,恭謙異常。

    幸好陳軒早就知道這陳登是什麼貨色,否則說不定還真要被他的恭謙而矇蔽。

    陳軒在主位坐下,旁邊的屬下急忙給奉上茶水。

    拿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這才笑眯眯的望向陳登。

    “你來我壽春有何事嗎?”

    陳登急忙行禮:“啓稟大將軍,我奉丞相之命,傳喚大將軍前往許昌接受調查,具體什麼事情想必大將軍心中明白。”

    陳登說完,陳軒點了點頭。

    “我的確明白,不過麻煩你回去稟告曹丞相,最近壽春軍務繁忙,我怕是沒時間回許昌。”

    他和父親設下的一系列謀劃,都是以陳軒回許昌爲前提。

    可萬萬沒有想到,陳軒竟膽大如斯,對於曹操的命令也敢不聽,一時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急忙道:“大將軍,你可要三思啊!夏侯淵誣告你,如今滿朝文武都嚷嚷着要治你的罪呢。”

    “你若不回去,豈不是坐實了你的罪名。”

    “大將軍,那夏侯淵卑鄙無恥,我也早就看他不慣,你務必要隨我回許昌,如此才能粉碎他的陰謀。”

    旁邊李儒聽了,開口道:“我家主公自然是會回許昌的,不過不是和你一起回去,陳登,你明日就先行一步返回許昌,過幾日,我家主公自會前往。”

    卻是這李儒怕陳珪父子算計陳軒,但又不願意讓陳軒落下一個對抗曹操的罪名,所以想了這麼個折中之計。

    陳軒頗爲意外的望了李儒一眼,李儒頓時臉上露出惶恐之色。

    之前他並未與陳軒商議,如今擅作主張,生怕陳軒怪罪。

    只見下一刻,陳軒衝他微微一笑。

    “文優說的有道理,那就陳登你自己先回去,我過幾日再前行。”

    陳登聽到陳軒的話,頓時急了。

    若陳軒不和他一起回許昌,那這次他和父親的謀劃就全都落了空,到時候向夏侯淵那裏也沒法交代。

    “西陵侯,你還是和我一起回許昌吧,我奉了曹丞相之命,如果不能把你帶回去,怕是曹丞相會怪罪我。”

    “你地位尊崇,可你也應該替我們這些小人物想一想。”

    陳登一副惶恐的樣子,開始打感情牌。

    陳軒卻只是搖頭:“我說了,你自己先回去,我這裏還有軍務要處理。”

    “我可以等。”

    陳登脫口而出。

    “你就算等,我也不會和你一起回許昌的。”

    陳登沒有想到陳軒竟然如此警惕。

    既然軟的不行,當即擺起了特使的架子。

    “西陵侯,你殘殺同袍,濫用私刑,丞相命我來帶你進許昌,你竟然敢抗命,難不成想謀反不成?”

    陳登說的義正言辭。

    陳軒卻只是冷笑。

    “好了,陳登你也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你不就是想趁着帶我回許昌的路上,謀害於我嗎?你以爲我不知道。”

    陳軒開口。

    陳登的臉色頓時大變。

    他想不明白,陳軒是怎麼知道這麼祕密的事情的,不過他當即冷笑道:“陳軒,你休要血口噴人。”

    這陳登已經有些慌了。

    “呵呵!我可沒有血口噴人,曹操讓你請我回許昌,可你卻帶了兩千多名死士,狼子野心已經昭然若揭,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將你和夏侯淵密謀之事如實交代出來,否則休怪我無情。”

    “陳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登知道事情既然已經敗露,想要殺陳軒已經是不可能,如今只要拒不承認,陳軒就拿他沒轍。

    看着陳登那高昂着頭的樣子,陳軒懶得和他廢話,大聲道:“來人啊!陳登圖謀不軌,意圖謀害我,給我拉下去砍了!”

    陳登則向前踏出一步:“吾乃丞相派來特使,西陵侯,你真的想謀反不成?”

    陳軒卻根本沒有搭理他。

    兩名士兵上來便擒住陳登,向外面拖去。

    陳登這才慌了:“陳軒你不能殺我,你不能……”

    只是陳軒卻根本不搭理他,很快陳登就被拉了下去。

    “主公,你就這樣把陳登殺了?”

    李儒臉上也充滿憂慮。

    “就算陳登圖謀不軌,可無憑無據,這樣做就算曹操再信任,怕也會起疑心啊!”

    “放心,我可不是無憑無據。”

    陳軒揮了揮手。

    一個老頭被帶了上來。

    “這位是在陳珪府上餵馬的老奴,當日陳珪囑咐陳登路上派人殺我滅口,正好被他都聽在耳中,到時候我讓他出堂作證,曹操自然會明白誰是誰非。”

    聽到陳軒的話,李儒頓時長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陳軒魯莽。

    可繼而臉上又露出不解之色。

    許昌距離壽春幾百裏遠,陳軒是如何把陳珪家的奴僕綁來這裏的。

    “難道主公您在許昌陳珪的府上安排了奸細?”

    “何止是陳珪的府上,整個許昌,哪一個大臣家裏沒有我的探子。”

    陳軒冷笑一聲,然後望着李儒:“你是否對我忠心耿耿,永不背叛?”

    陳軒的聲音猛然間提高了幾個分貝。

    李儒身軀一震,知道陳軒這種姿態的不同尋常,急忙跪伏在地上:“臣李儒,誓死效忠主公。”

    “好!”

    陳軒點了點頭:“那你可知道每日跟隨在我旁邊的那二十多個黑袍人的身份?”

    李儒猛然間擡起頭,他早就注意到陳軒身旁經常有二十多名黑袍人神出鬼沒,知道那應該是陳軒祕密訓練的一支力量。

    他一直也沒敢打聽,此刻,陳軒主動提起,意味着他真正的得到了陳軒的信任。

    一時之間,李儒心情開始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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