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帶着白袍軍一路前行。

    傍晚之時,突然下起了細雨,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場秋雨,一路許多士兵都凍得發抖。

    趙雲說道:“主公,看來要找個地方停下來避雨,不然雨越下越大,兄弟們恐怕身體喫不消。”

    陳軒點了點頭。

    策馬加來到前方一個高處張望,尋找安營紮寨的地方。

    卻突然看到遠處似乎有一羣黑點正朝着自己這個方向而來。

    這個時候,負責探路的斥候也策馬返了回來。

    “主公,前面發現一隊人馬,好像是衝我們而來了。”

    陳軒皺起了眉頭。

    在這個地方無非是三方勢力的人馬,一是曹操的兵馬,二是幷州高幹的殘部,再一個便是匈奴兵了。

    本來想讓大軍休息,沒有想到卻突然生出變故,如果是曹操的兵馬就好了,正好可以和他們要一些肉類的東西。

    陳軒輕裝上陣,這次去打烏桓,連儲存的牛肉乾都已經喫完,士兵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葷油味兒了。

    若不是曹操的兵馬,無論是高幹的還是匈奴的,恐怕都免不了要一戰。

    陳軒有些意興闌珊。

    這個時候秋雨蕭瑟,他只想生一堆火把身子烤暖和,美美的睡上一覺,可不想戰鬥。

    只是敵人非要找死,他倒不介意成全對方。

    張郃和高覽也騎馬走了過來。

    “前方人馬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我們要不要先隱藏起來,再伺機而動?”

    陳軒淡淡道。

    “不用,不管來多少人,直接正面衝鋒即可。”

    高覽臉上一愣。

    大概是一路之上陳軒表現得太隨和,讓他忘記了眼前這個年輕的主公,可是敢帶領一千兵馬衝擊袁術十八連營,用五千白袍軍殺的六萬烏桓丟盔卸甲的人屠。

    有這五千白袍軍,他的確有底氣面對天下任何一支勁旅。

    對方很快就接近,一支足有兩萬多人的軍隊,穿着不同樣式的皮甲,在隊伍的最前方,一個面色白淨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袍,顯的十分的秀氣。

    在他的旁邊是兩位面目猙獰的大漢,應該是他的屬下,各自手持彎刀,後背揹着一張大弓。

    還有一個穿着道袍的道士,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後面揹着一把長劍,仙風道骨,倒頗有幾分神仙中人的味道。

    那中年道士身體一躍而起,竟直直的站在了馬背之上,望向前方,然後又坐回馬背上,對那男子說道:“左大將,目測在五千人左右,無需在意。”

    說完,又繼續道:“這一次劫掠的人口中,有一個姓蔡的女子,長得頗爲美貌。我已經以您的名義敬獻給左賢王,想必左賢王會十分的滿意。”

    “哈哈哈!”

    那左大將露出讚賞的眼神。

    “劉道長,果然深知我心意。”

    “這一次擄走的女子當中,有好些個貌美的,回去以後給劉道長分十個。”

    左大將很高興。

    他很早聽父輩講,入關搶劫搶漢人的糧食,搶他們的牛羊,搶他們的錢財,最重要的還可以搶他們的女人。

    他從小就幻想着騎馬入關,把漢人的腦袋一顆顆的砍下來。

    漢人本來就是我匈奴人訓養的兩腳羊罷了。

    如今他繼任了左大將的位置,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這一次收穫還不錯,光那些十五六歲的女子就擄走了幾百個。”

    “那些女子果然比草原上的匈奴女子更加細皮嫩肉。”

    左大將心裏很高興。

    而前方出現的白袍軍隊正在嚴陣以待。

    左大將眼中露出幾分玩味。

    “懦弱的漢人,見到自己的兵馬竟沒有立刻嚇的落荒而逃,有點意思。”

    看前面那領頭的將軍似乎很年輕,用漢人的話講,初生牛犢不怕虎,大概是沒有見識過匈奴兵馬的強悍,所以才試圖螳臂擋車。

    看來有必要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只可惜這隊伍全是男子,沒有女人可搶。

    秋雨中殺人,左大將覺得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之前他遇到的漢人都太過膽小,還沒等他怎麼動手,就嚇得落荒而逃,這樣的殺戮沒有意思。

    左大將緩緩的拔出手中的彎刀,對着前面喊道:“我們是匈奴左賢王的部隊,馬上讓開路,饒你們不死。”

    左大將話落,只見前方的白袍軍沉默了幾秒以後,竟然真的退到了一旁。

    左大將頓時臉上一愣,繼而笑出聲來。

    “這些漢人的軍隊也太天真了吧?”

    而另一邊,高覽不解道:“將軍,匈奴人兇殘成性,毫無信譽,就算我們讓開路,他們也不會真的就放過我們的,而且我們也沒有必要怕匈奴人。”

    不止是高覽,張郃也有些不解,。

    陳軒微微一笑,講了一句讓張郃高覽二人都目瞪口呆的話,不過這很符合陳軒的風格。

    “我當然知道匈奴人不講信用,我們讓到一邊,這樣他們衝鋒的時候才更大膽啊!”

    聽到陳軒的話。

    高覽表情有些古怪,內心感到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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