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佔據太原以後,幷州還有許多高幹的殘部,不過陳軒並沒有着急對他們清理,而是先讓白袍軍休整。

    這日,原本高幹留守雁門郡的守將夏昭,鄧升知道高幹已死的消息,惶惶不可終日,派遣使者前來向陳軒乞降。

    當時陳軒正在大帳裏和趙雲等將飲酒,那使者見到陳軒以後,立刻跪在地上,戰戰兢兢。

    卻是自從陳軒誅殺了二十萬烏桓兵以後,被冠以人屠的稱號,兇名在外。

    “回去轉告夏昭,鄧升兩位將軍,只要他們真心投靠我,既往不咎,不止不會殺他們的頭,反而會繼續重用他們。”

    那使者聽了這才長鬆一口氣。

    “我家兩位將軍曾經奉高幹之命鎮守雁門郡,並在太行山脈軍馬場,放養有三萬匹戰馬,皆是純種的幽州馬,兩位將軍說,這些馬就當做他們歸降的厚禮,送給侯爺。”

    聽到對方的話,陳軒頓時眼中露出亮光。

    這個時代戰馬那可珍貴的很。

    三萬匹戰馬足夠再訓練出一支騎兵了,若能得到這些戰馬,陳軒的白袍軍和修羅軍,都可以進行擴充。

    現在陳軒佔據西陵,鐵礦什麼的也儲存下不少,唯一缺的就是戰馬。

    漢朝剛成立之初,之所以在對匈奴的作戰中屢戰屢敗,有很大的原因便是匈奴的戰馬,遠比漢朝的戰馬要精良。

    後來張騫出使西域,帶回了良種汗血寶馬,再加上在國內不斷選育良種的馬匹,才成就了曾經赫赫威名的大漢鐵騎。

    曹操三萬虎豹軍就是精挑細選的幽州馬,每一匹馬的血統都有專門的人員來記載,如何選擇,如何繁育,有近乎苛刻的規定。

    縱然在和袁紹官渡之戰糧食最缺的時候,馬料都不曾有半點減少。

    敢剋扣戰馬的糧草,那就是斬立決的大罪,不論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背景都沒有用。

    也是曹操能統一北方,縱橫天下的原因之一。

    高幹竟然育有三萬匹戰馬,陳軒聽到,當即連酒都不喝了,對趙雲和高覽說道:“走,我們現在就出發,去看一看這三萬匹戰馬。”

    當即陳軒帶着趙雲和高覽出發,太原由張郃暫時坐鎮。

    陳軒這次出去只帶了一千兵馬,卻是太原的城中還沒有穩定,需要更多兵馬來留守。

    那使者在前方帶路,陳軒直接趕往太行山脈的軍馬場,而那使者與他們分道揚鑣,回雁門郡去向夏昭和鄧升彙報。

    幷州比較荒涼,不過此時正是綠草如茵的季節,倒頗有一番美感。

    沿着官道走到太原和雁門郡的邊界,然後向東北方向直奔太行山脈。

    這次出發帶了當地的一個嚮導,倒不怕迷路。

    大概走了大半日的時間,陳軒讓士兵原地先休息一會兒,而他則帶着趙雲和高覽翻過一個山樑。

    前方看到零星幾匹戰馬正在那兒低頭喫草,都是純種的幽州馬,渾身烏黑,體型健壯,一看就知道是好馬,而且是經過精心打理的。

    陳軒看到一個穿着布衣的男子,頭戴綸巾,腰間懸着一把寶劍,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繞到那幾匹馬兒的後面。

    這些馬兒似乎是離羣的,他要將它們趕回去。

    陳軒三人剛好走了過來,那馬兒被驚到,立刻跑向一邊。

    那男子頗爲不滿地望向陳軒,怒道:“沒看到我在趕馬嗎?這可是高刺史最看重的馬兒,要是丟了,你們賠得起嗎?”

    “高刺史都已經人頭落地了,他拿什麼來怪罪我們?”

    卻是這軍馬場在大山裏邊,對外面的消息並不靈通,並不知道他們已經換了主子。

    “胡說八道什麼?你們是什麼人?”

    對方看到陳軒幾人都配着劍,尤其是趙雲和高覽,一人拿着一杆大槍,不像是普通人。

    立刻拿出弓,搭上箭,瞄準了幾人的位置。

    “這裏是軍馬場,幾位請繞行吧。”

    看到對方有攻擊的意圖,趙雲已經握緊了腰間的寶劍。

    旁邊的高覽也拿下了掛在馬匹上的長槍。

    那男子一看這邊三個人,而他這邊只有一個人,一旦發生衝突,恐怕來不及射出第二箭,趙雲幾人就要衝過來。

    正在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卻見陳軒壓了壓手,示意趙雲和高覽把武器放下,笑道:“這位大哥,我們並沒有惡意,我們是夏昭,鄧升兩位將軍的人,你看,這裏還有夏昭將軍親手寫下的文書。”

    卻是那位使者離開之時,給陳軒留下的,此刻陳軒拿出來,那人臉上頓時露出疑惑。

    他正在猶豫該不該過去接過那文書辨別一下真僞,在他的身後又出現幾道身影,他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正是和他一起出來尋馬的同伴,十二名同伴,再加上他自己,十三人,現在他這邊佔據優勢。

    於是他這才放心大膽走過來,接過文書,一看果然蓋有雁門郡的主將夏昭的大印,這才消除了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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