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和鍾繇,在趙雲的引領下進入太原城,直到踏踏實實的踏入太原城的土地,鍾繇才徹底的相信,陳軒真的把太原給攻了下來。

    “文遠,你可來了。”

    遠處,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

    陳軒在張頜高覽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陳軒如今貴爲大將軍,位比三公,和曹操的官職都不相上下,他能親自出來相迎,張遼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即使他和陳軒並肩作戰,也多次在朝廷中爲陳軒說好話。

    其實在曹操的陣營當中,張遼早就被打上了陳軒派系的標籤。

    “見過大將軍。”

    張遼急忙向陳軒行禮。

    旁邊的鐘繇也作揖道:“久仰西陵侯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人中龍鳳,名不虛傳啊!”

    這個鍾繇雖然平時自恃甚高,但還是會拍幾句馬屁的。

    張遼急忙向陳軒介紹道:“這位乃是鍾繇鍾元常,奉曹丞相之命接管幷州政務。”

    “原來是鍾先生。”

    陳軒也向鍾繇回了一禮。

    鍾繇在心中暗暗稱奇,傳言中西陵侯陳軒囂張跋扈,連夏侯族都被他收拾的悽悽慘慘慼戚,在他的想象中,是董卓那種不可一世的人物。

    可沒有想到長得秀氣不說,而且知書達理,若是換上一襲青衫,絕對是翩翩公子,陌上人如玉。

    “請進吧,我已準備好宴席。”

    陳軒將張遼,鍾繇迎了進去。

    趙雲,張郃,高覽一起陪同。

    “西陵侯僅憑不到四千人馬攻下太原,堪稱當世軍神,讓我等汗顏啊!”

    張遼和鍾繇上來就先拍了陳軒幾句馬屁。

    陳軒急忙擺手:“謬讚了,謬讚了。”

    心裏卻美滋滋的。

    雖然知道他們有奉承的嫌疑,但好聽的話誰不愛聽。

    “對了,張將軍這次前來,總共帶了多少兵馬?”

    陳軒話鋒一轉,問道。

    “啓稟侯爺,奉曹丞相之令,帶了三萬虎豹騎前來。”

    “是嗎?”

    陳軒不由臉上一喜:“這都是丞相的精銳,看來丞相果然是明白我的心思。”

    “什麼意思?”

    張遼和鍾繇同時疑惑了。

    三萬虎豹騎是曹操怕陳軒打不下太原,來相助陳軒的。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深意。

    “我殺了匈奴左賢王,右賢王,匈奴呼廚泉單于想必暴跳如雷,現在恨不得喫我的肉,喝我的血,我本來四千白袍軍,連番征戰,損傷不少。”

    “有了這三萬虎豹騎,正好可以前去蕩平匈奴。”

    聽到陳軒的話,張遼和鍾繇臉色都微微一變。

    匈奴不僅騎兵精銳,最重要的是,他們所在的地方太過廣闊,機動性太強,要擊敗他們容易,可想要完全的把他們打的沒有戰鬥力卻難。

    以往的時候,無論是袁紹還是公孫瓚,都曾擊敗過匈奴,可是往往面臨的是匈奴更爲猛烈的報復。

    畢竟這一片地方邊防線太長,根本防不住匈奴的進攻,總不可能把邊防線佈滿士兵。

    所以漢朝勢力,對戰匈奴一般是見好就收,不會魚死網破。

    陳軒竟然想繼續進軍,這在張遼二人看來,實在是有些不理智。

    “匈奴機動性再強又如何?當年霍去病衛青可以打的他們不敢南下和叩邊,我一樣可以做到。”

    “更何況匈奴雖然驍勇,但他們精通攻擊,卻不擅長防守,如果我們主動出擊,憑他們築起的防線是擋不住我們鐵蹄的,我要讓他們明白,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話落,鏗鏘有力,如同在幾人心中響起了驚雷。

    趙雲張郃等人瞬間熱血沸騰。

    張遼也只感覺心中豪氣頓生。

    便是連鍾繇一介書生,目光之中也是精光閃爍。

    “好了,打匈奴的事情就這麼定了,明天就開始出發,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情,我白袍軍這次損失慘重,便從虎豹騎中抽調些兵馬併入白袍軍中,保持白袍軍的建制。”

    聽到陳軒的話,張遼剛剛遞到嘴邊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鍾繇更是瞪大的眼睛。

    虎豹騎那可是曹操的精銳。

    也就是張遼在烏桓立下大功,纔有資格執掌這樣的部隊。

    每一個虎豹騎那都是曹操的心肝寶貝,現在陳軒竟然沒經過曹操的點頭,就要私自把曹操的虎豹騎併入自己的白袍軍,這也太膽大了吧。

    “這個……”

    張遼猶豫再三,還是小心翼翼道:“侯爺,您看是不是先和曹丞相請示一下?”

    “不用,曹丞相不會說什麼的,你就照辦好了。”

    “好吧。”

    張遼點了點頭。

    上一次金子的事情他已經看出,陳軒看似好說話,其實凡是他做了個決定,一般是不會反悔的。

    宴席散去,陳軒吩咐趙雲前去虎豹騎中選人。

    張遼喝了不少酒,先回到陳軒給他準備的院子休息。

    剛剛回到院子,就聽屬下稟報,說鍾繇求見。

    鍾繇作爲以後幷州最高長官,明日陳軒一出發,幷州的大權就落在他的手上,張遼對他也不敢怠慢,急忙出來相迎。

    只見鍾繇紅着臉說道:“文遠將軍,你糊塗啊!虎豹騎是丞相的心頭肉,你怎麼可以讓西陵侯從虎豹騎裏抽調兵馬?”

    “我之前在兗州的時候就聽聞,西陵侯行事肆無忌憚,還有人說他有不臣之心,萬一因爲抽調虎豹騎的事被丞相怪罪下來,豈不是把你也連累了?”

    卻是這鐘繇一路上和張遼相處頗好,此刻忍不住前來提醒。

    誰知張遼卻哈哈一笑:“元常先生儘可放心,丞相不會怪罪西陵侯的,他們倆的關係你以後就明白了,既然元常先生來了,不如陪我進去再喝一杯。”

    說着,張遼拉着鍾繇向屋裏走去。

    鍾繇卻不由嘆了一口氣,眼中帶着幾分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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