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

    陳軒頓時眼睛一冷,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又遇到了夏侯淵。

    “我讓你滾開,你沒聽懂嗎?”

    那名將領竟直接舉起鞭子,對着陳軒的臉頰便抽了過來。

    鞭子在空氣中響起呼啦的聲音,顯然力道極大。

    若是被抽中了,說不得要被抽的皮開肉綻。

    陳軒眼睛一冷,直接擡起手,準確地抓住了鞭子。

    那名將領根本沒有想到,看上去有些文弱的陳軒,竟然會有這樣的身手。

    覺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卻沒有收拾得了陳軒,有些丟臉,頓時勃然大怒。

    眼中兇光閃爍,全身的力量都使出,要把鞭子從陳軒的手掌中抽出來。

    而陳軒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帶着譏諷之色。

    這時,那名將領才驚訝的發現,那鞭子就好像長在陳軒手上一樣,任自己如何的使力,都紋絲不動。

    就在他剛剛想要放棄鞭子,抽出手中的寶劍的時候。

    陳軒手上猛然間使力。

    “砰!”

    那將領一個重心不穩,被陳軒從馬上拽了下來,直接滾落在陳軒的面前。

    緊接着陳軒一腳踩在他的臉上,聲音冰冷道:“不過是鎮北將軍的一條狗,你有什麼可威風的?”

    “小子你找死!”

    那將領咬牙切齒的說道,一臉的怨毒。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踩着臉,這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他脖子上青筋暴突,使盡力氣想要從地面爬起來。

    “小子,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剝皮抽筋!”

    陳軒嘴角帶着冷笑,把踩在對方臉上的腳拿開。

    在對方快要爬起來的時候,又猛然間一腳踩在腦袋之上,整個人再次被踩趴下,臉頰在地上不斷的摩擦。

    這個時候,其他的士兵才反應過來,紛紛圍了上來,拔出寶劍指向陳軒。

    同時,一個個眼中帶着驚訝之色。

    這將領可是一名千夫長,在戰場之上也曾立下赫赫戰功,實力更是不必多說,現在竟然在陳軒的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這位朋友,楊烈是鎮北將軍的貼身侍衛,剛纔是他先動手,有不對之處,但你出手傷人,你可知道有多大的罪過?”

    一個應該和被陳軒踩在腳下的這個人級別差不多的將領開口說道。

    “是啊!放開楊侍衛,不然鎮北將軍發怒,你擔待不起!”

    另外一人也開口道。

    “小子,你今日如此折辱於我,這個仇老子記下了。”

    名爲楊烈的男子在陳軒的腳下無比憤怒的說道。

    “呼啦!”

    只是下一刻,陳軒直接拔出手中的寶劍,狠狠的刺了下去。

    “撲哧!”

    劍瞬間就洞穿了他的手掌。

    “啊!”

    楊烈發出慘烈的叫聲。

    而周圍的幾位將領和士兵,臉上全部都變了顏色。

    “大膽!你竟敢傷鎮北將軍的人!”

    那幾位將領,此刻眼中都是兇光閃爍。

    在他們看來,搬出鎮北將軍的名號,對方應該乖乖的放了楊烈,然後跪下來賠罪。

    可萬萬沒有想到,陳軒竟膽大如斯,敢用劍刺穿楊烈的手掌,這也太張狂了。

    “小子,你莫非想找死不成!”

    另一名將領身上殺機升騰,他也是一名千夫長,在戰場上殺敵立功,武藝高強,所以才被選中做了夏侯淵的護衛。

    還有一名將領自始至終都保持沉默,此刻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寶劍。

    咬人的狗不叫。

    雖然他是場中唯一沒有開口的將領,但動手的時候,一定是第一個出手的人。

    “小子,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被踩在腳下的楊烈,聲音裏充滿了恨意。

    “是嗎?既然你想求死,那我只好成全你。”

    陳軒將釘在地上的寶劍拔了起來。

    “真是好大的膽子,連我夏侯淵的人都敢動。”

    這時,馬車裏面傳來一個平靜而又不失威嚴的聲音。

    和夏侯淵打了那麼多次交到,陳軒幾乎很容易就分辨出是夏侯淵本人。

    聽到夏侯淵都開口了,周圍幾個將領身上的殺機稍稍收斂。

    因爲在他們看來,沒有人敢不買夏侯淵的面子。

    只是下一刻,陳軒手起劍落。

    “撲哧!”

    寒芒閃過。

    楊烈的腦袋便和脖子分離,向前咕嚕了一截,鮮血噴射出來,瞬間把旁邊的大地染成了血紅。

    楊烈至死都沒有想到,有人敢當着夏侯淵的面殺他。

    而周圍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那幾位將領全部都瞪大了眼睛,誰也沒有想到,陳軒膽子竟然這麼大。

    馬車裏的夏侯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然間將車簾撩開,然後就看到鮮血四濺的一幕,以及站在那裏的陳軒。

    “是你!”

    夏侯淵眼中透出無盡的殺機。

    “夏侯將軍,好久不見。”

    陳軒嘿嘿一笑。

    “冠軍侯,你仗勢欺人,殺我侍衛,我要到丞相那裏參你一本。”

    陳軒卻擺了擺手:“你的護衛以下犯上,意圖謀殺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鎮北將軍,我也想去丞相那裏給自己討個公道呢,要不一起?”

    “你…”

    夏侯淵氣的身體發抖。

    周圍這麼多民衆都親眼目睹,恐怕到時候自己非但告不贏陳軒,反而會被曹操斥責。

    當即怒極而笑道:“好好,冠軍侯,算你狠,不過你殺了我護衛,又能怎樣,你可知道我現在要去幹什麼?”

    “跟我有什麼關係?”

    陳軒輕笑一聲。

    夏侯淵卻繼續道:“我要回老家譙縣,給我侄女夏侯涓訂婚,你那屬下張飛不是喜歡我侄女嗎?你不是想成全他們嗎?我告訴你,沒門!”

    “我就是要把侄女嫁給別人,你陳軒不是神通廣大嗎?你不是聰明絕頂嗎?你不是無所不能嗎?還不是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二人被我拆散,而無能爲力。”

    “若是那張飛知道因爲你,而無法和自己心愛的女子在一起,會不會以後心生怨恨,哈哈!哈哈哈!”

    夏侯淵越說越得意。

    對手下吩咐道:“把楊烈的屍首收好厚葬。”

    然後就讓馬車繼續啓程。

    臨走時還不忘對陳軒說道:“冠軍侯,我們走着瞧。”

    “呵呵!”

    陳軒不爲所動。

    心道:“你回了譙縣就知道了。”

    分別以後,夏侯淵剛走到許昌城門口,就見一匹快馬奔來。

    騎馬的士兵翻身下馬以後,直接跑到夏侯淵馬車前,低聲說道:“將軍,小姐被人搶走了……”

    只見夏侯淵臉頰瞬間變成紫青色,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咬牙切齒道:“陳軒!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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