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是三十六路土匪的盟主,而現在紀靈的山寨上改換了旗幟,可想而知,對於這些土匪頭目們而言,會有種多大的震撼,就像是沒了主心骨。

    土匪開始撤退,陳軒停下戰馬,長鬆了一口氣。

    放眼望去,大地之上到處是屍體,失去主人的戰馬,盲目的站在那裏。

    這一戰,陷陣營損失一千二百多人,而土匪則足足被殺死近三萬。

    等到土匪完全撤退乾淨,陳軒來到山寨前,山寨前也到處是屍首。

    有紀靈兵馬的,也有高順陷陣營的。

    只見城頭之上,一個血人正手舉着陳軒的帥旗哈哈大笑。

    仔細看去,那血人正是高順。

    陳軒帶着陷陣營進入寨中,高順則急忙下了城牆,走到陳軒的身前,單膝跪下。

    “高順幸不辱命,擋住了紀靈的兵馬。”

    陳軒看到在高順的身後,還有幾個血人。

    陳軒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的陷陣營就只剩這幾人了?”

    高順點了點頭:“陷陣營一千一百二十人,陣亡一千一百人,還剩二十人。”

    說到此處,連陳軒的眼眶都不由紅了。

    一千多人只剩下了二十人,這是怎樣的慘烈。

    “那紀靈呢?”

    陳軒試探着問道。

    “紀靈被我刺中一槍,逃走了,他真是個膽小鬼,他若不逃走,我高順哪能活下來。”

    “原來是這樣。”

    紀靈被高順刺了一槍逃走,高順趁機進入寨子裏面,砍斷紀靈的帥旗,豎起陳軒的帥旗,使得三十六路土匪都沒有了戰意。

    “我已經讓人去請援兵,這幾日我們就耐心在在這裏等候。”

    陳軒和手下的將士們都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地步,但還不能完全放鬆警惕。

    僅剩的八百多人,讓四百人去站隊,四百人去休息。

    每兩個時辰一次輪班,這樣以最快速的使士兵們緩解過來。

    受了傷的士兵及時去治療。

    一切安排妥當,衆人都按照陳軒的命令執行。

    一直過了兩日,都沒有再看到一個土匪的影子,包括紀靈,也逃得無影無蹤。

    紀靈的山寨裏倒是儲存了不少的物資,三日後,陷陣營的將士恢復了七成的戰鬥力。

    高順也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裳。

    陳軒受了十幾處傷,最長的一道傷口從肩膀一直到腰部。

    若再深一點,骨頭怕都要被砍斷。

    三天的時間,雖然傷口已經結疤,但只要陳軒做稍微大一點的動作,還是會裂開流出鮮血。

    山寨的大堂裏,陳軒坐在主位之上,下方是高順,典韋,周倉以及幾位千夫長。

    這一場戰鬥,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添了十幾處傷口,尤其是高順,當天脫掉衣服以後,後背之上縱橫交錯。

    去幫他包紮的士兵,數了一下,高順渾身上下竟有一百多處傷。

    此刻每個人坐在那裏,都如同木雕一樣,卻是因爲身上傷口太多,不敢胡亂動彈,一旦傷口裂開就要滲出血,而且會鑽心的痛。

    看着一個個直挺挺坐在那裏的樣子,衆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陳軒也笑出聲來,只是笑着笑着,每個人的眼中都笑出了眼淚。

    這一戰死了太多人。

    而就在陳軒和衆將議事的時候,一名士兵進來稟報。

    “啓稟將軍,趙雲將軍率軍前來,已到了寨前。”

    “真的嗎?”

    陳軒臉上露出喜色,哈哈大笑道:“趙雲來了,也該去討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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