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之上,五千白袍軍如同滾滾浪潮。

    陳軒和高順,典韋等人走在後面,如今高順營中剩下的二十名陷陣營成員,已經完全編入了典韋的陷陣營當中。

    陳軒知道高順精通練兵之法,打算此次回到西陵以後,讓高順做自己的三軍總教官,把剩下的所有軍隊都交給高順來訓練。

    高順望着前方感嘆道:“這就是名震北方的白袍軍,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果然名不虛傳,便是曾經的白馬義從,虎豹騎也遜色多矣。”

    高順一向對自己的練兵水平頗爲自豪,曾經他的陷陣營也創造過三國最爲輝煌的戰績,可之前見到陳軒的陷陣營,便讓他狠狠的驚訝了一把,如今見到白袍軍更是感慨不已。

    當聽說陳軒要封他爲三軍總教官,一向自信的他,竟心虛起來。

    “高順將軍,你還沒有見過主公的修羅軍,神箭營,那可都是當世精銳。”

    “如果見到了另外兩支兵馬,你便知道,主公手下無弱旅。”

    聽到典韋的話,高順則更加的感慨。

    陳軒竟然能訓練出這麼多厲害的部隊。

    要知道,訓練一支強大的部隊有多不容易。

    公孫瓚曾經的白馬義從,袁術的大戟士,和曹操的虎豹騎這些精銳,都是萬里挑一選出來的,能組成一個營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陳軒竟可以做到手下軍隊每一支都那麼強大,這讓他如何不驚訝。

    卻不知道這個時代的精英部隊,那是從兵馬當中千挑萬選出來的精銳,但精銳的數量畢竟有限。

    可陳軒的部隊厲害的是訓練之法,來自後世的訓練之法,融合了歷朝歷代總結下來的練兵經驗,超越這個時代實在太多了。

    這種先進的練兵之法,可以使大部分士兵的潛能激發出來,這也就意味着,同樣一批兵馬,陳軒訓練出精兵的比例要比這個時代人高出許多倍。

    陳軒的練兵經驗是積累了無數代,而提取出來的精華。

    高順在這個時代能訓練出陷陣營,那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看着對自己有些失去信心的高順,陳軒微微一笑道:“高將軍,你不必妄自菲薄,我的練兵之法其實是年少時,遇到一位神仙人物的傳授給我的,等回去以後,我便把它寫下來給你,有此練兵之法,你必能爲我練出更爲強大的兵馬。”

    這個時代的人都相信有神仙,比如張角是從南華老仙那裏得到的《太平要術》,所以才擁有那麼強大的軍事才能。

    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只要披上神仙的外衣,一切便順理成章了。

    果然,聽到陳軒的話,高順重重的點了點頭,同時眼中露出感動之色。

    陳軒竟然要將訓練出白袍軍,修羅軍的練兵之法交給他,這是何等的信任。

    白袍軍來到合肥城下,城牆之上早就得到消息的劉記,望着下方。

    他擁有三萬兵馬,又佔據城牆之利。

    合肥城牆高達九丈,可不像紀靈的山寨防禦力那麼低,就憑着城牆三萬兵馬,足可以抵禦十萬兵馬。

    哪怕江東的援軍還沒有到,劉記也有恃無恐。

    陳軒站在戰陣之中,拿出他自制的望遠鏡,看向城頭,劉記的臉龐映入眼簾。

    劉記其實長得頗有喜感,肉呼呼的,讓人看上去第一眼會很有好感。

    不過這張臉此刻落在陳軒的眼中,卻是可惡到了極點。

    陳軒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就是因爲劉記和紀靈勾結才使的兩千多戰士慘死沙場,連陳軒自己都差點死在戰爭當中。

    所以陳軒對劉記恨之入骨。

    “我必定親手將這顆頭顱割下,碎屍萬段!”

    陳軒將望遠鏡收起來,讓白袍軍列開陣勢,然後策馬來到陣前。

    隔着遙遠的距離,陳軒的目光和劉記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劉記的臉上露出冷笑。

    “西陵侯,你的命挺大啊!十幾萬人都沒能殺死你。”

    “劉記,你很意外吧,既然我沒死,那你就要死了。”

    “哈哈!陳軒,就憑你後面那五千多人嗎?我這城牆即便是十萬人來了,也可以擋得住。而且不瞞你說,我已經歸降江東孫權,孫權封我爲前將軍,孫權大將程普正在率軍趕來的路上。我勸你一句,最好馬上帶兵滾蛋,不然紀靈沒要了你的命,我會砍下你的頭顱。”

    話音落下,只見劉記拿出一支箭矢,瞄準陳軒的位置,一箭射出。

    “嗖!”

    箭矢從城頭飛落,只是因爲距離太遠,只射到了一半便掉落下來。

    “哈哈哈哈!”

    陳軒陣營裏,衆將士頓時捧腹大笑。

    就連城頭之上的將士們,也都差點笑出聲來,只是都強忍着笑意。

    而劉記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原本他想趁機立威,沒有想到卻出了糗。

    在他看來,自己從上往下射箭,陳軒的位置並不遠,卻是他原本就是一個文官,對箭的射程根本不瞭解。

    陳軒則不由搖了搖頭,拿出複合弓,然後一箭射出。

    劉記臉上露出不屑,自己從城頭往下射,尚且夠不到陳軒的位置,何況陳軒從下往上射。

    所以對於這一箭,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裏。

    只是下一刻,只見箭矢在天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自上而下,對着他的位置呼嘯而來。

    “怎麼可能?”

    劉記已經徹底的傻眼。

    “小心!”

    旁邊的親兵猛然間將劉記的身體撲倒,二人一起滾落到一邊。

    而剛纔劉記所站的位置,一支箭矢剛好插入地面的石磚縫隙中。

    整個箭頭都沒入到裏面去。

    劉記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心有餘悸,臉上驚怒交加。

    他震驚於陳軒的箭竟然射得這麼遠,而且還如此有力,能沒入磚縫當中,而怒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自己滾落在地,顏面盡失。

    他從地上爬起來,憤怒地望向城下的陳軒,大聲道:“姓陳的,得罪我劉記,你會死的很慘的。”

    只是回答他的,是陳軒又一支凌厲的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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