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小院的門被踹開,在門被踹開了一剎那,遠處的牆頭之上,幾個士兵剛剛翻上牆頭。

    “快,快追!”

    “劉記在那裏。”

    那名千夫長指揮着手下,向那邊追去。

    跑得慢的兩名士兵沒來得及爬上牆頭,想要反抗,只是剛剛纔擡起手中的刀,就被亂箭射死。

    “你們幾個去追人,你們搜查一下院子裏,看有沒有藏人。”

    千夫長吩咐完,那幾名士兵把院子翻了一個遍,搖頭道:“啓稟大人,已經搜遍了,沒有什麼可藏人的地方。”

    “看來劉記已經從牆上逃走了,大家給我追。”

    說着,也一起離開院子。

    而就在他們離開院子一刻鐘以後,位於院子角落的一個茅坑裏,一個腦袋緩緩的露出來。

    “總算逃了一條性命!”

    說着,從茅坑裏爬出,沒了命的向外面逃去。

    曾經合肥城最愛乾淨的劉太守,如今在性命攸關的時刻,什麼也顧不上了。

    劉記剛剛逃出院子,然後就看到在院子的門口,扔着一個生了鏽的廢棄菜刀。

    猶豫了一下,過去拿起菜刀,直接將自己的左耳割了下來,這才捂着耳朵向遠方逃去。

    合肥城中,陳軒處理好一切事物,又命令手下把江東的兩萬降軍帶回西陵,讓他們修繕城牆。

    去追殺劉記的一千人很快就返了回來,他們從院子裏追出去以後,只抓住了劉記的幾名隨從。

    從隨從的口中才得知,劉記藏到了茅坑裏面。

    只是當他返回去的時候,劉記早就逃走。

    “看來這劉記命不該絕。”

    陳軒冷哼一聲。

    “不管他逃到哪裏,我必取他的頭顱。”

    沒能追到劉記,陳軒便選擇回西陵,陸遜則帶兵返回壽春。

    同時,從前方傳來戰報,劉表的大將文娉發兵攻打竟陵,被太史慈和關羽張飛聯手擊敗,已經退回了荊州。

    陳軒回到西陵以後,聽說黃忠的女兒和兒子已經被送到了許昌。

    華佗張仲景和董奉三人正在爲黃敘看病,雖不能根除,但可以讓黃敘多活些年。

    陳軒長舒了一口氣,黃忠因爲自己而陷入險境,自己總算是沒有辜負他。

    回到西陵休息了一天,陳軒便召集手下衆臣議事。

    龐統,趙雲,典韋等人聚集一堂。

    “高順精通練兵之法,我已決定封他爲三軍總教官,以後凡是我陳軒手下的部隊,都要經過高順的訓練。”

    “至於具體的安排,由士元去辦,除此以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宣佈。”

    “黃忠被劉表押入大牢,我幾次派人營救都沒有成功,所以我決定親自前往荊州,去救黃忠。”

    聽到陳軒的話,在場衆人頓時急了。

    “主公不可啊!荊州劉表乃是我們的敵對勢力,你若是去了荊州,那劉表豈能放過你。”

    “而且劉表和劉備關係頗好,那劉備恨主公入骨,君子不立於險地,荊州對主公而言那就是龍潭虎穴,豈能以身犯險。”

    就連典韋也都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主公,您不能去啊!”

    聽到衆人的話,陳軒知道這些人是在關心自己,但他卻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我已經做了決定,你們勿需多言,我離開以後,江夏的一切事物都由士元來主持,你們都要聽從士元的命令,好了,沒什麼事情大家就散了吧。”

    說完,陳軒就要離開。

    “等一下主公。”

    這時,趙雲開口道:“主公若執意要前往荊州,那帶上末將吧,讓末將來保護你。”

    “主公還有我。”

    典韋也大聲的說道。

    聽到二人的話,陳軒想了想,搖頭道:“不,這次前去荊州我誰都不帶,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身份。”

    “而且若是你和典韋與我一同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裏,很容易被敵人判斷出我不在西陵。”

    “若你二人待在西陵,便沒有人會想到我去了荊州,這樣我反而更安全。”

    聽到陳軒的話,典韋和趙雲只能無奈的點頭。

    建安十二年冬,劉表大壽,整個荊州府都一片喜慶。

    劉表雖然沒有爭霸天下的能力,但卻是一個好父母官。

    荊州之地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五穀豐登,荊州百姓也都感念劉表的恩德。

    駐守在新野的劉備,也帶着義子劉封,以及新收的大將魏延,前來參加宴會。

    傍晚時分,位於荊州城的郊外,劉表的大公子劉琦,正望着遠方正要落山的夕陽怔怔出神。

    今日在父親的壽宴之上,二弟劉琮當場做了一首詩,在場文武都誇獎他的文采。

    而父親劉表更是一臉的欣賞與驕傲,還親自把他叫到身邊,把掛在腰間的玉佩送給了他。

    反觀自己,憋了一刻鐘都沒有憋出一首詩來,當時父親那失望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雖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可自己怎麼就那麼笨。

    整個荊州城都在議論,父親要將自己這個長子廢掉,立二弟劉琮爲繼承人。

    本來就算自己不能繼承大業也無妨,可偏偏這劉琮對自己向來敵視,劉琮的母親蔡氏,更是出自荊州望族,其心性十分歹毒,劉琮繼承大位之時,怕就是自己大難臨頭之日。

    就在他想着入神的時候,一道聲音將他拉回現實當中。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這詩似乎在勸自己,憂愁就像流水一樣根本斬不斷,倒不如順其自然活的瀟灑一點。

    “真是好詩啊!我若是能做出這麼好的詩句,今日在壽宴之上也就不會讓父親失望了。”

    劉琦感嘆一聲,轉頭就看到在不遠處的一處涼亭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青年,正手持一個酒葫蘆,一邊喝酒,一邊吟詩。

    對方身穿一身白衣,宛如謫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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