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衆人雖然嘴上說着不信,但當陳軒將酒放在桌子上面的時候,臉上都露出好奇之色,想要看一看這酒有何不同。

    陳軒知道自己這酒已經成功的勾起了衆人的興趣,但並不着急把酒罈打開,而是說道:“剛纔你們說這翰海樓的酒已經是荊州最好的酒,我的酒不可能比翰海的酒要強過千倍,那不如我和大家小小的打一個賭如何?”

    聽到陳軒的話,張遠恆幾人不由呵呵一笑:“陳護衛想怎麼賭?”

    “是啊!莫不是陳護衛覺得一個美嬌娘陪你還不夠,想把這些美女都贏去。”

    王華開了一句玩笑,衆人哈哈大笑。

    陳軒則微微一笑道:“如果大家喝了我的酒,仍覺得我剛纔的話說的誇大其詞,那我今天捨命陪君子,一個人喝十壇酒。”

    “好!”

    張遠恆哈哈大笑:“陳老闆好氣魄,那你倒說說,如果你贏了呢?”

    “如果我贏了,在座幾位公子一人賜給我一副墨寶怎麼樣?”

    聽到陳軒的話,張遠恆點頭道:“沒問題,只是陳護衛你肯定輸定了。”

    卻是在張遠恆看來,陳軒的酒再好,也不可能比瀚海樓的酒好上千倍萬倍,而且好不好,還是要從他們的嘴裏說出。

    他們只要昧着良心說不好,陳軒就贏不了。

    當然,如果陳軒的酒真的那麼好,他們也不吝嗇一副墨寶。

    雖然在座的一個個家世不凡,舞文弄墨也不在話下,但他們不是什麼當世名儒,他們的墨寶也沒有那麼值錢,陳軒願意要他們的墨寶,也是在擡舉他們。

    當下衆人紛紛點頭,陳軒微微一笑,將自己的袖子擼了起來,然後緩緩的將封着的酒罈打開。

    在打開的剎那,一股幽香便從裏面散發出來。

    當酒味飄入在場衆人的鼻子裏面,頓時每個人的眼睛都直了。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酒可以這麼香。

    這麼香的酒味兒,可以想象那酒該有多麼好喝。

    “陳護衛,快快給我來一杯。”

    張遠恆第一個舉起了碗。

    陳軒給他倒了一口,端起酒杯輕嗅了一口,臉上做出陶醉狀,然後放到嘴裏一飲而盡,頓時整個人身體都僵硬在當場。

    周圍衆人都眼巴巴的望着張遠恆。

    “遠恆兄怎麼樣,這酒的味道如何?”

    “是啊!陳護衛把這酒誇的天花亂墜,想必這酒不差,但比瀚海樓的酒強上千倍萬倍,總不可能吧。”

    旁邊人在隱晦的提醒張遠恆。

    幾人可是打了賭的,雖然說他們不在乎一副墨寶,但是誰都不喜歡輸。

    就連坐在旁邊的舞姬都掩嘴的輕笑道:“陳公子指定是在吹牛了,我們翰海樓的酒可是遠近聞名的。”

    這個時候處於陶醉狀態中的張遠恆,終於放下了酒杯,目光掃過衆人。

    但並沒有說話,而是又抓起手裏的酒罈,這一次直接拿出碗,給碗裏倒滿,似乎生怕別人和他搶似的。

    看到這幅場景,其他人更加的疑惑了,以張遠恆的家世,什麼樣的酒沒有喝過,竟然會做出如此舉動。

    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世家子弟而言,一個個自詡風流人物,拿碗喝酒,雖顯得狂放不羈,但終究是有失優雅的。

    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好奇,究竟什麼樣的酒竟能讓張遠恆這般失態。

    “遠恆兄,你倒是快說啊!”

    旁邊一個人終於等不及,拿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然後眼睛頓時冒出亮光。

    “怎麼樣?”

    旁邊的人都快要急死了。

    “好啊!好酒,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張遠恆也點頭附和道:“是啊,這酒的確比翰海樓的酒要強上千倍萬倍,我輸了。”

    “怎麼可能?你們倆該不會和陳護衛串通好了吧。”

    其他人有些不相信,紛紛給自己倒了一杯。

    只是喝了陳軒的酒以後,每個人都雙眼發光。

    酒桌上面陷入了安靜。

    那幾個舞姬眼巴巴的望着,她們也很好奇,此酒究竟到什麼地步,竟讓張遠恆認爲比自己翰海樓的酒強上千倍萬倍。

    而且酒香不斷的飄入他們的鼻中,使得這些舞姬們也有些垂涎三尺。

    她們的身份低賤,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自然是不敢去碰這些酒的。

    陳軒看出了她們的想法,呵呵一笑道:“來,你們也嚐嚐。”

    陳軒說着,給幾個舞姬分別倒了一杯。

    這樣的舉動令幾個舞姬眼中感動不已,她們地位低下,在這個時代,就是男人的玩物,只有她們給別人倒酒,哪有別人給她們倒酒的時候。

    而旁邊張遠恆幾人看到陳軒的舉動,則微微有些心疼。

    這些酒回味無窮,在他們眼中宛若珍寶一般,而陳軒竟然分給下人。

    當然,這酒是陳軒的,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謝謝公子賜酒,奴家便嘗一嘗,這酒比我翰海樓的酒究竟強在哪裏?”

    那女子施了一禮,然後玉手拿起杯,輕輕的倒入口中。

    其他的幾個舞姬也紛紛向陳軒施禮,當她們喝過杯中之酒以後,臉上皆露出陶醉之色。

    在場衆人僅有劉琦沒有喝過,趕忙給自己倒入杯中,喝下以後便不說話了,顯然也被這美酒給震驚到了。

    “陳公子,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這次打賭你贏了。”

    張遠恆向陳軒拱了拱手。

    其他的世家子弟也紛紛點頭。

    “衆位公子,就請留下墨寶吧。”

    說着,陳軒望向旁邊的舞姬,舞姬心領神會,立刻下去去準備。

    同時其他的舞姬也不敢打擾,到遠處侯着。

    很快文房四寶被拿了上來,幾位公子紛紛提筆,寫下贈言送給陳軒。

    陳軒小心翼翼的將這些墨寶收了起來,讓趕來的隨從帶回府中。

    幾位公子都非常的高興,陳軒對待他們的墨寶表現的如此鄭重,說明是真的欣賞。

    以衆人的精明,自然看出來陳軒的喜悅是發自肺腑的,一時之間看陳軒便順眼多了,氣氛比之前融洽了很多。

    他們雖然還略微有一些戒備,但不像之前那麼虛僞和小心翼翼。

    “陳公子,剛纔看你對幾位舞姬似乎並不怎麼感興趣,難道陳公子竟好男風。”

    張遠恆說道。

    頓時齊刷刷的目光落在陳軒的身上。

    男風在這個時代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當朝有許多大官家裏都圈養着孌童,當然,有些人也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存在,目光微微有些怪異。

    陳軒急忙擺手:“我可沒有這方面的癖好,只是剛纔那幾位舞姬姿色一般,還入不了我的眼。”

    其實剛纔那幾位舞姬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雖然稱不上是絕色,但絕對在中上。

    在座世家公子聽到陳軒這麼說,沒有想到陳軒的標準這麼高,頓時一個個有些驚訝起來。

    他們本來就好奇陳軒的真實身份,很明顯護衛這層身份只是一個幌子,劉琦的謀士纔是他的真正身份。

    最近在他指點下,劉琦做出一系列讓人刮目相看的事情,所以對於陳軒的經歷,他們還是很好奇的。

    “看看陳護衛也是花叢老手,見過不少世間絕色,否則怎敢說瀚海樓的舞姬是平庸之色。”

    “陳公子不妨給我們講一講你的故事。”

    “是啊!陳公子你說一說嘛。”

    周圍人都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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