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大哥哥,你怎麼會掛在樹上呢?你說自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可我不相信,父親說只有鳥兒才能飛上天,人是不可能飛上天的。”

    此刻的祝融還不是後世那個威震南中的祝融夫人,她只是個心性純良的少女。

    陳軒笑了笑:“誰說人不能飛上天,別人做不到,可我卻能做得到,等我的傷勢好了,我就帶你一起飛上天好不好?”

    “好啊!好啊!”

    聽到陳軒的話,祝融頓時興奮起來,不過很快臉就拉了下來。

    “可是我們飛上天以後會不會掉下來,摔成你這副模樣?”

    聽到祝融的話,陳軒臉上頓時有一些尷尬。

    “大哥哥,你在襄陽是做什麼的?看你的穿着,一定是很有學問的大才子吧?”

    “許多去過荊襄之地的人,說頭戴綸巾,身穿白衣的那都是胸有錦繡文章的人。”

    祝融嘰嘰喳喳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陳軒從祝融的口中也得知了在南中地區的情況。

    南中地區號稱有三十六寨酋長,七十二洞洞主。

    而祝融的父親便是帶來洞洞主。

    祝融陪陳軒呆了一個多時辰。

    期間,她的父親幾次派人來叫她,最後她只好戀戀不捨的離開。

    此後的幾天,祝融經常來陪陳軒,並告訴陳軒天囚寨的少寨主在她們這裏住了下來。

    天囚寨和帶來洞兩個勢力關係很好。

    天囚寨的少寨主有意想娶祝融爲妻子,只是祝融對於那個少寨主卻不怎麼感冒。

    在南中地區,對於男女的婚姻還是比較尊重當事人的意見的。

    不像中原地帶受周禮的影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往往女子對自己的婚姻做不了主。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多月,陳軒傷勢總算好得七七八八,能夠下牀行走。

    只是躺了一個月的時間,身體還很虛弱。

    祝融攙扶着陳軒到院子裏行走,陳軒趁機打聽關於李儒等人的消息。

    從近千米的高空掉落下來,若直接砸在地面,恐怕必死無疑,不過李儒和陳軒是乘坐同一個熱氣球,掉下來的位置大概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而在南中地區,樹木茂盛,所以還是有很大的機率倖存的。

    陳軒和祝融在院子裏曬太陽,這個地方氣候比較溼潤,現在的北方已是寒冬,而這裏雖然也有些寒冷,卻並非北方的那種凜冽,時常下雨,使人感到有些溼冷。

    寨子的外面到處是參天大樹,許多陳軒沒見過的樹木,密密麻麻,直挺挺的松樹遮蔽着天日。

    從早上到晚上,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霧氣朦朧。

    “咚咚咚咚咚!”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之聲。

    一位身穿獸皮,脖子處掛着狼牙吊墜的年輕男子,龍驤虎步的走了進來。

    那男子頭上插着幾根羽毛,露出兩條健壯的胳膊,身上帶着一股彪悍的氣息。

    “祝融小姐,原來你在這裏啊!”

    對方看到祝融以後,眼中露出幾分癡迷。

    祝融看到對方以後,向陳軒介紹道:“陳乾哥哥,這位是天囚部落的少寨主白茶。”

    又向對方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帶來洞的客人,來自荊襄的陳公子。”

    聽到祝融的介紹,白茶目光頓時落在陳軒的身上。

    他看到陳軒皮膚白嫩,身材瘦弱,臉上頓時露出幾分輕蔑。

    這種輕蔑毫不加掩飾,帶着濃濃的敵意。

    陳軒兩世爲人,如何猜不出對方的心思,不過他只是一個過客,對方對他友好也好,敵意也罷,等他離開便與他沒有關係,所以只是衝對方微微一笑。

    白茶出現以後,直接走到祝融的旁邊坐下。

    並獻寶似的從懷裏掏出了一顆鮮豔欲滴的果子給祝融。

    而祝融毫不客氣的接過來擦了擦,然後遞給陳軒說道:“陳乾哥哥,這果子很好喫,是我們山間長的野果,我可喜歡喫它了,你嘗一嘗,很甜的。”

    陳軒接了過來咬了一口,絲絲縷縷的甜味,帶着幾分清涼,在舌尖蔓延,不由點了點頭。

    “這果子好甜,當然沒有祝融妹妹你的笑容甜。”

    祝融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朵根。

    旁邊白茶目睹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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