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名黑衣人,見到自己的同伴連陳軒的一招都沒有擋住,頓時被嚇的亡魂皆冒,轉身就要逃走。

    這個時候,暗影衝了上來,剩下的兩人瞬間便陷入了暗影的包圍當中。

    “想跑!哪有那麼容易!”

    陳軒這個時候纔將寶劍拄在雪地之上,從戰場上面退了下來。

    以陳軒的體力,其實即便是再收拾了剩下的兩名黑衣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他身體已經受了傷,若再經過一系列的戰鬥,只會讓傷勢加重。

    剩下的黑衣人實力頗爲不凡,在暗影的圍攻之下,竟也堅持了一刻鐘的時間,才被擒了下來。

    陳軒讓暗影的人將被俘的這些黑衣人們都押回府中。

    府上的人看到陳軒受傷,急忙去找華佗來給陳軒治傷。

    原本已經入睡的典韋,聽到動靜走出屋子,看到陳軒身上鮮血淋漓的樣子,頓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主公!我我……”

    他連說幾個字,竟說不出口。

    今日若不是他和黃忠飲酒,若有他在身邊,陳軒絕對不會受傷。

    看着典韋那急切的樣子,陳軒笑了笑。

    “沒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你也不用自責,是我有些大意了。”

    的確,若是陳軒再小心一點,憑那幾個黑衣人,怎麼可能傷得到他。

    來到這個世界,習慣了戰場征戰,忘記了江湖廝殺的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

    華佗還沒有趕來,陳軒已經讓屬下幫忙,將染滿鮮血的衣服從身上扒了下來,然後又用自己釀造的高度數白酒進行清洗。

    本來傷口滲血已經凝固,疼痛並不那麼強烈了,此刻用酒清洗之後,痛的陳軒齜牙咧嘴。

    想到歷史當中關羽刮骨療傷,還可以和華佗談笑風生,自己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的。

    這個時候,華佗提着藥箱急匆匆地趕來,看到陳軒竟然用酒擦拭傷口,臉上一愣,皺着眉頭道:“陳侯,你怎麼能不等我來,私自處理傷口呢?”

    陳軒嘿嘿一笑:“這是我老家的土辦法,用酒擦拭傷口可以消毒。”

    “消毒?”

    華佗一臉發懵,責怪地搖頭道:“我行醫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酒可以用來擦拭傷口,你這樣只會讓傷口變得嚴重。”

    陳軒笑道:“我這酒和別人的酒不一樣。”

    的確,這個時代的酒度數太低,其實和水沒多大的區別,用來擦拭傷口的確沒有多大的作用。

    但高度數白酒絕對可以起到殺菌的作用。

    陳軒也不知道該怎麼向華佗解釋殺菌之類的東西。

    華佗即便是神醫,但畢竟受時代的侷限。

    華佗來了以後,幫陳軒服了藥,包紮完,這才叮囑道:“陳侯,雖然這傷並沒有什麼大礙,但還要小心一些,小傷口有時也會釀成大禍。”

    “謝謝華神醫,我知道了。”

    陳軒虛心接受華佗的批評。

    包紮好傷口以後,陳軒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感覺身體不像之前那麼靈活了。

    果然,哪怕受一點傷,也是傷啊。

    活動完以後,華佗站在那裏收拾他的東西,而陳軒望向典韋道:“將捉住的那幾個黑衣人給我押上來。”

    “是!”

    典韋領命以後,正要轉身,就見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向陳軒跪了下來,說道:“主公,俘虜的那幾個黑衣人已服毒自盡了。”

    “什麼?”

    陳軒猛然一掌拍在桌子上面。

    幾個黑衣人一死,那可就一點證據都沒有了。

    “看來只能從陳琳入手了。”

    陳軒眼中兇光閃爍,他今日去參加陳琳的宴會,把陳琳當成可以相交的朋友,可沒有想到竟是一場陰謀。

    “典韋,你馬上帶兩千將士去陳琳的府上,給我把陳琳抓來!”

    “是!”

    典韋拱了拱手。

    陳軒被刺,他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氣,正無處發泄,而陳琳作爲這次宴會的發起人,有重大的嫌疑,他恨不得立刻去把他腦袋給割下來。

    “陳侯莫要衝動,那陳琳是名滿許昌的大才子,況且行刺您的事情也未必就是陳琳所組織的啊!”

    聽到華佗的話,陳軒原本心頭的怒火,稍稍降下來了一些,沉聲道:“此事即便不是陳琳組織,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否則他剛剛對我下了請柬,那黑衣人便在暗中埋伏,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不過華神醫說的也對,陳琳畢竟身份不同尋常,我若貿然動手,實在有些不妥。”

    想了想,陳軒又對典韋道:“我倒要親自去看看這陳琳,這事究竟與他有沒有關係。”

    說完,直接換上衣服。

    等到走出冠軍侯府的時候,兩千陷陣營已經嚴陣以待,殺氣騰騰。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陳軒遭到人的刺殺,陷陣營的將士一個個義憤填膺。

    此時已是三更時分,密密麻麻的兵馬出現在陳琳府外。

    整個陳琳的府邸燈已經完全熄滅。

    陳軒向旁邊的士兵示意了一下,那士兵立刻上前砰砰砰的開始敲門。

    “誰啊?”

    院子裏的燈相繼亮了起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披着睡衣走了出來。

    當看到外面嚴陣以待的陷陣營士兵,頓時嚇的一個激靈,剛想說什麼,就被典韋一把推到一邊,然後一把鋒利的長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陳軒則已經大步向府裏面走了進去,直接闖進了大堂裏面坐下。

    兩邊陷陣營的士兵則嚴陣以待,沒多大功夫,聞訊而來的陳琳,便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

    但當看到陳軒以後,憤怒道:“冠軍侯,我今日好心請你赴宴,你這是什麼意思?雖然你位高權重,但莫不是以爲我陳琳怕了你不成?想欺負我陳琳,沒門兒!”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典韋上前一腳踹在膝蓋處,撲通一聲,當場跪在大堂之上。

    陳琳想要起身,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大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陳琳頓時懵了,聲音帶着幾分結巴道:“陳,陳軒,你,你想幹什麼?我要見丞相。”

    陳軒此刻則是閉着眼睛,沒有搭理他。

    只是手指敲着桌面,他也在等,等曹操的到來。

    這麼大的動靜,想必曹操已經聞聽了消息。

    曹操對陳琳頗爲看重,陳軒若就此開始審問陳琳,雖然曹操不會說什麼,但是終究對曹操不夠尊重。

    果然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的聲音。

    有人喊道:“曹丞相到!”

    陳琳的臉上瞬間露出喜色。

    而陳軒也站起身來到門口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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