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色已然不早,陳軒便和典韋幾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那將領目送着陳軒他們離去,冷笑不已,心道:“這冠軍侯被傳爲人屠,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典韋黃忠等人氣憤不已,暫且不提。

    第二日,陳軒便在安邑城買了一些珠寶首飾,來到蔡琰的府門前,敲了敲門,裏面卻毫無反應,將門推開,走進院裏也是一片幽靜。

    正在陳軒疑惑之間,突然一個掃把迎面打來。

    “哪裏來的登徒子?敢跑到我的府邸裏,肯定沒安好心!”

    看身影,卻是一個極爲漂亮的女子,正是蔡琰。

    陳連忙舉起手臂來阻擋,臉上卻是苦笑不已。

    知道這蔡琰哪是在打登徒子,分明是惱自己這麼長時間纔來接她,故意懲罰自己呢。

    掃把在陳軒的胳膊上打了一下,蔡琰頓時就心軟了,將掃把扔在地上,氣鼓鼓的轉過身去,眼眶卻是紅了起來。

    “哼!這麼長時間纔來看人家,我以爲許昌城的美女太多,你早就把我忘了呢。”

    “哪有?”

    陳軒急忙走上去解釋道:“我回到許昌便有一堆的雜務,後來朝廷封我爲冠軍侯,讓我鎮守江夏,我不得不回自己的領地打理,荊州劉表又派兵來犯,還有江東孫權,我其實心早就飛來了安邑,可惜脫不開身呢。”

    聽到陳軒的話,蔡琰臉上的怒容這才漸漸的散去,嬌嗔道:“哼!反正就是你不對!”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

    “你看我給你買了一些首飾。”

    陳軒順勢將蔡琰攬到懷中。

    黃忠和典韋識趣的悄悄退去。

    “哼!算你還有些良心!”

    蔡琰接過那些首飾,然後說道:“外面天冷,我到屋子裏給你煮一杯茶水吧。”

    陳軒點了點頭,和蔡琰一起走進屋裏,只是發現屋子裏冷冷清清,卻是連個婢女都沒有。

    陳軒不由疑惑道:“小蝶呢?”

    陳軒記憶中,小蝶是與蔡琰從小長大的婢女,二人名爲主僕,實際卻如姐妹一樣。

    “小蝶也有了心上人,我便還了她自由身,讓她嫁人了。”

    “小蝶嫁人以後別人伺候我也不習慣,我便沒有再找婢女。”

    “然後你就一直一個人住?”

    “嗯!”

    蔡琰點了點頭。

    陳軒想到蔡琰孤零零的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院子裏面,一定很孤單。

    蔡琰看到陳軒的表情,如何不知道他心裏面在想什麼,笑道:“靜的時候就看一看書,閒下來便想一想你,想你上戰場和東吳和荊州的人作戰。”

    “其實我雖然在安邑,但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你的消息傳來,許多人都誇你是英雄呢。”

    “剛纔你進來,我不該用掃把來打你,可我一想到你這麼久沒來,我就我就……”

    蔡琰低着頭。

    “放心,以後我不會讓你這麼孤獨了。”

    這個時候蔡琰突然走進裏屋,在陳軒愣神之間,她已經打開後邊的櫃子,拿出一堆衣服。

    “這是我爲你縫製的長袍,這個適合冬天披,這個夏天比較好,單薄,這個春秋兩季都可以…”

    看着蔡琰如數家珍的樣子,陳軒心裏更是感動不已。

    他突然打斷了蔡琰的話,捧起她的臉頰,看着這張清秀的臉,然後深深的吻了下去…

    “嗚嗚…”

    ……

    第二日,陳軒要帶蔡琰離開安邑,蔡琰的父親蔡邕是當世大儒,留下藏書足有萬卷。

    爲此陳軒僱了二十多輛馬車,這才拉完。

    這個時候的書籍大多還是竹簡,十分的沉重,堆在車裏,那可真是浩浩蕩蕩。

    親眼看到這些書簡裝車以後,蔡琰這才安心與陳軒坐在馬車裏,正式開始出發。

    住宅貼上了封條,只是恐怕此次離去,很久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

    只是快走到城門處的時候,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喧譁之聲。

    陳軒將車簾撩開,望向旁邊的黃忠。

    “漢升,看一下前面是怎麼會怎麼回事?”

    黃忠點了點頭,策馬向前方走去。

    這一次進城,陷陣營和虎豹騎的士兵都在城外駐紮,只有不到百名暗影的成員護送在陳軒的身邊。

    黃忠到前面去探聽消息,很快就返回來,只是臉色卻很不好看。

    “怎麼了?”

    陳軒疑惑道。

    “主公,前面的士兵攔下了我們的馬車,說最近安邑的太守張燕府裏丟失了一批書,很有可能是這一批,所以不讓運出城。”

    “又是張燕。”

    陳軒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旁邊的蔡琰聞言急道:“這都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怎麼會偷他的,而且當今天下誰家有這麼多藏書?”

    陳軒看到蔡琰有些焦急,也理解她的心情。

    這畢竟是她父親留給她最珍貴的一筆財富了,安慰道:“彆着急,你不用擔心,我來處理。”

    說着,直接撩開車簾走下馬車,親自走上前去。

    卻看到攔路的正是昨天見到的那名將領。

    那將領自然認得陳軒,看到陳軒過來,說道:“我家將軍府上正好丟了藏書,所以你們這些書不能帶出去,就連你們幾人,也要留下來接受調查。”

    陳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你確定要攔我的路?”

    那將領眼中閃過幾分畏懼,但還是堅定道:“請接受調查。”

    陳軒徹底的怒了,對旁邊的典韋說道:“把他給我劈了!”

    那將領聽到陳軒的話,臉上頓時一愣,昨日他覺得自己壓了陳軒一頭,所以心裏頗不把陳軒放在眼裏,可沒有想到陳軒今日居然張嘴就要殺了他。

    正要說話,卻見典韋已經大步走上前來,上前抓住他的脖子,一把就將他甩在地上。

    這位將領的身高有八尺,孔武有力,可在典韋的手上卻如小雞一般。

    將那將領扔在地上以後,他手下的士兵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典韋拔出旁邊一名暗影成員手中的刀,手起刀落,便將那將領的腦袋剁了下來。

    “啊!殺人了!”

    周圍傳出一陣尖叫。

    “鐺鐺鐺鐺!”

    那將領手下的士兵全部將武器拔出來,將陳軒等人圍成一團。

    陳軒卻根本無視了這些人,轉身向馬車走去。

    只是在踏上馬車的時候,輕輕的對旁邊的暗影成員吐了一個字:“殺!”

    當陳軒坐進馬車的剎那,一百名暗影成員便直接撲向那些士兵。

    兩百多名士兵,在暗影的攻擊之下,瞬間便全部倒地。

    這個時候,城牆之上的守衛也被驚動,密密麻麻的士兵從牆頭涌了下來。

    許多老百姓嚇的躲了起來,街道之上只剩下陳軒的車隊和安邑城的守軍。

    只是看起來陳軒只有一百多人,而安邑守軍卻有幾千人。

    “馬車裏坐的乃是當朝大將軍陳軒,大將軍令牌在此,我看誰敢動手!”

    這個時候,黃忠手持令牌高舉過頭,頓時對面的士兵們發出一陣騷亂。

    領頭的那位將領臉上露出幾分掙扎,他只是一個守門的將領,如何敢招惹陳軒這樣的大人物。

    可是剛纔陳軒他們當街殺人,若就這樣放陳軒的離去,那張燕怪罪下來,他可喫罪不起。

    正在他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辦,之後突然有人喊道:“張太守到!”

    一輛豪華的馬車,在一隊甲士的護衛下向這邊走來,正是張燕的專屬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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