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萬沒有想到,陳軒竟然這麼陰險,讓他去西陵當官,西陵可是陳軒的封地,到了西陵,自己還能有活路?到時候就是板上的鮎魚,任人宰割。
可是曹操已經答應了陳軒,根本沒給自己拒絕的機會。
“怎麼辦?怎麼辦?究竟要怎麼辦?”
“張大人,這麼着急離開幹嗎?”
一道不懷好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陳軒從後面趕了上來。
“張大人,很快你就要幫我治理西陵了,以後西陵的事情還勞煩你上心啊!”
陳軒一臉的笑容無比的親切,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真的是求才若渴。
可唯有張燕知道陳軒那充滿笑容的臉龐後面,隱藏的是何等冰冷的殺機。
西陵對於張燕而言,那就是無盡的深淵。
“冠冠軍侯我錯了,求求你,你和丞相說不要讓我到西陵好不好?”
張燕臉上露出幾分乞求之色,他是真的怕了。
“張大人,你哪有什麼錯?”
陳軒拍了拍張燕的肩膀:“我在西陵等你哦。”
說完,哈哈大笑道。
留下張燕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
另一邊,曹休目睹了這一切,眼中露出幾分思索。
“這冠軍侯厲害啊!兵不血刃就將張燕玩弄於鼓掌之中。”
陳軒回到自己的府中,黃忠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主公,我已經聽說了,曹丞相竟然已經答應讓張燕到西陵當官,這可真是一件可喜可賀的大喜事啊!”
張燕對陳軒的無禮,黃忠早就憋了一口氣,如今才知道陳軒之所以在安邑的時候沒有發火,是因爲早就想好了對策,軟刀子殺人,這才痛快啊。
陳軒坐下,立刻有人奉上一杯茶。
“派人給我監視好張燕住的驛館,絕對不能讓他逃了。”
陳軒說道。
暗影的成員立刻領命離去。
旁邊黃忠疑惑道:“主公,你的意思是張燕會逃走?”
“當然,張燕知道若到了西陵,只有死路一條,而他原本對曹操並沒有多少忠心,爲了活命當然要逃走。”
“若是張燕逃走,那我們豈不可以是可以一刀將他斬了?”
黃忠面露兇光。
“現在張燕畢竟是曹丞相的人,若貿然斬了,難免曹丞相心中有所不快,到時候我們把他截下來,並通知曹丞相,以曹丞相的聰明,自然明白一切。”
陳軒說道。
他正是要顧及到曹操的感受纔等到現在纔對張燕動手,不然的話,早在第一次張燕想去搶功勞的時候,陳軒就要了他的命。
“末將明白了。”
黃忠點了點頭。
此刻,許昌城驛館內,張燕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惶惶不可終日。
原本他興高采烈的來許昌,等着加官進爵,誰能想到卻成了他的噩夢。
“早知如此,我爲什麼要招惹這個陳軒?”
張燕心中無比的懊惱。
“好好的當自己的太守不好嗎?喫飽了撐的要和陳軒作對,現在好了,一招不慎自己陷入了絕境。”
“將軍,何不向曹丞相拒絕,並挑明和陳軒的恩怨,就說陳軒會害你。”
旁邊的親信低聲說道。
張燕卻搖了搖頭:“不行,我若是這麼說,那曹丞相肯定會調查,若是他知道我搶功勞,處處針對陳軒,還有我偷偷剋扣軍餉的事情,恐怕不用陳軒動手,他便會先要了我的命。”
“那我們該怎麼辦?”
“逃!”
張燕一把拍在桌子上面:“逃回河東,那裏我還有五萬兵馬,大不了帶着五萬兵馬投敵。”
“韓遂不是造反嗎?他被陳軒算計,兵馬損失大半,元氣大傷,現在肯定正害怕曹操派兵伐他,我們就去投靠他,必定受到重用。”
三言兩語之間,張燕就打定了主意,立刻站起身來。
卻是如今晚上城門已經關上,張燕是出不了城的。
“領命!”
親信拱手離開。
張燕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等到天剛剛矇矇亮,就要帶兵離開驛館。
只是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羣人迎面而來,爲首者竟然是陳軒。
“張燕大人,聽說驛館潮溼寒冷,而你還要在這裏住上好些天,我特意給你送來了被子。”
陳軒似笑非笑道。
張燕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知道陳軒明面是送被子,其實就是怕他逃走。
“謝過侯爺。”
張燕拱了拱手。
陳軒又吩咐道:“黃忠,你派幾個人在驛館周圍巡邏,最近許昌城老是有偷盜事件發生,以免那些小偷偷到張燕大人的身上。”
“領命!”
黃忠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張燕一眼。
“張燕大人,那我就不打擾了。”
陳軒說完,帶着人轉身離去。
而張燕只好回到驛館,跌坐在椅子上面,他知道想逃跑已經不可能了。
什麼許昌最近有盜賊,什麼小偷膽子這麼大,敢偷到官方的驛站裏,分明是陳軒派兵來監視他。
“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親兵望向張燕。
“唉!”
張燕嘆了一口氣。
唯今自己逃肯定是逃不出去,那就只能到西陵再與陳軒周旋。
“就算他陳軒的領地,但我畢竟是朝廷命官,諒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把我怎麼樣。”
……
而另一邊,陳軒開始準備和蔡琰婚事。
當朝天子賜婚,結婚當日,陳軒也搬入他的新府邸,可謂是雙喜臨門。
這日,整個新府邸張燈結綵,一派喜慶。
許多人圍在陳軒的府邸前看熱鬧。
陳軒吩咐在府外一整條街上擺上流水席,凡是前來的百姓皆可以喫上喜酒。
因爲來的人越來越多,竟流水席擺出十里之遠。
陳軒把整個許昌城的廚子全部徵用,才勉強夠。
這個時候。結婚拜堂一般在黃昏時分,寓意陰陽交替。
許昌城的文武百官基本都來了。
天子賜婚,曹操作爲主婚人,也沒有人敢不給面子。
各種各樣的禮品更是堆的滿院子都是。
這是陳軒來到這個世界第三次拜堂,輕車熟路。
等到拜完堂被送入洞房以後,官員們陸陸續續的開始離去。
原本喧鬧的府邸,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大堂裏剩下曹操,荀彧,郭嘉,許褚,張遼等人。
所謂送入洞房,只是把新娘送進洞房裏,而陳軒還是要在外面陪賓客。
因爲陳軒是新郎官,所以迎來送往的工作便由黃忠來代替。
至於典韋,早就和許褚坐在那裏拼酒,拼的昏天黑地了。
陳軒見到曹操和郭嘉荀彧幾人坐在一起,便直接走了過來。
先是舉杯敬了衆人一杯,緊接着伸手搭在了曹操的肩膀上面,摟住曹操的脖子,說道:“小曹啊!有幾句知心話要和你講。”
剛剛送完賓客回來的黃忠,看到這一幕差點被口水嗆到。
但荀彧,郭嘉等人全都是見怪不怪。
陳軒和曹操有時是君臣,而有時則是朋友。
陳軒用這種近乎放肆的舉動,曹操非但心中不惱,反而覺得有些親切,已經有很久陳軒沒有和他這般親近了。
“陳老闆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你我之間不需要客套。”
“關於你頭痛病,其實華佗有一種方法可以治療。”
“什麼?”
曹操頓時眼前一亮:“什麼方法?爲何華神醫未曾與我說?”
“因爲他不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