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已經完全的平息,陳軒讓張遼帶領着兵馬去收集戰場上面的遺留的一些武器。

    雖然陳軒現在陣營裏並不缺這些,但絕對不能給敵人留下。

    等到整個戰場打掃完畢,已經快要中午,凡是斬殺的屍首都被堆積在一起。

    隨着陳軒一聲令下,一把火將他們全部燒掉。

    本來這些屍體還有一個用處,那就是用霹靂車全部拋入長安城中,如此如今天氣一天比一天轉暖,用不了兩個月屍體滋生產生病毒,恐怕馬騰他們就不戰自退。

    但這樣的計謀太過狠毒,不止馬騰和韓遂他們要遭殃,恐怕整個長安城的百姓都要跟着倒黴,這樣的事情陳軒還是做不出來。

    燒完屍體,衆將齊聚在陳軒的帥帳當中,每個人的臉上雖然充滿疲憊,但是難掩興奮之色。

    之前長安久攻不下,每一個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氣,今日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此戰能夠取得勝利,全賴諸位的功勞。”

    “典韋,你指揮兵馬運送巨石,毀掉敵方的土牆,我會稟明曹丞相,爲你和負責操作霹靂車的將士們請功。”

    “謝主公!”

    典韋急忙拱手道。

    “黃忠,你帶領虎豹騎追殺敵軍,當記一大功,虎豹騎將士我也會爲他們請功。”

    “謝主公!”

    最後陳軒望向張遼。

    “文遠,你帶領步卒拆除土牆,清理戰場,功不可沒,我亦會稟明曹丞相,爲你和衆將士請功。”

    說着,陳軒舉起了酒盅。

    “陣營中禁止飲酒,但此戰大獲全勝,值得慶祝一番,我們滿飲此杯。”

    “謝主公!”

    “謝侯爺!”

    衆將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而和陳軒大帳的歡樂氣氛不同,此時長安城內,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城主府內,韓遂陰沉着臉,身上的怒氣隱而不發。

    那一雙冰冷的眼睛讓手下的衆將不敢直視。

    “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遂的聲音無比的冰冷,昨日他還想着滅陳軒如探囊取物,很快就可以進軍和河東佔領幷州,可誰能想到,一覺醒來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

    土牆盡毀,兵馬損失慘重,若不是他站在城牆之上,親眼看到那些土牆已經變成了廢墟,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啓稟將軍,陳軒軍中有一神物,可將巨大的石塊拋向天空,砸在我們新建的土牆之上,那石頭飛在空中,發出如霹靂一般的聲音,我們的土牆在巨石之下,根本不堪一擊。”

    一位將領向韓遂稟報道。

    他的頭盔不知道丟到了哪去,鎧甲歪歪斜斜的,臉上沾滿了塵土。

    當時城牆塌陷,他幸虧跑得快,不然就被埋在裏面了。

    “真是廢物!”

    韓遂瞪了那將領一眼,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聽到將領的話,望向周圍的其他人。

    “你們說陳軒究竟是用什麼東西破掉了我們的土牆?”

    “如果所料不差,應該是投石機。”

    馬騰開口道。

    “曹操每次攻城,都會動用攻城器械,這次陳軒始終沒有動用,我還覺得奇怪,看來他是隱藏起來了。”

    聽到馬騰的話,韓遂卻搖了搖頭。

    “投石機我知道,它的射程絕對沒有這麼遠,而且也沒有如此大的威力。”

    “應該是那陳軒將投石機進行了改良。”

    這時,成公英也終於開口。

    “那陳軒據說有很多奇思妙想,想必是他用別的方法使得投石機的射程得到加強,是我有些大意了,讓主公損失了一萬多兵馬。”

    成公英面帶沮喪的說道。

    提到那一萬兵馬,韓遂頓時心一陣絞痛,但又不好責怪成公英。

    成公英可是如今他最倚重的謀士,只是這滿腔怒火卻是無從發泄。

    “將軍,是末將無能。”

    負責陣前指揮的馬躍站出來請罪道。

    他肩膀處包紮着白布,是進城時被黃忠射了一箭。

    “哼!馬躍,的確是你無能,讓我如此損失慘重,如果你能及時發現敵人的動靜,何至於讓一萬多將士死於非命,身爲主將,你難逃其究!來人!給我拉下去砍了!”

    這韓遂不捨得責怪成公英,但滿腔怒火總要有個替罪羊,這馬躍便成了他的目標。

    一聽韓遂要斬馬躍,旁邊馬騰頓時急了。

    馬躍可是他的親弟弟,而且是他帳下除了馬超和龐德以外,最厲害的武將,怎麼能砍了呢。

    急忙求情道:“將軍,陳軒生性狡詐,馬躍也是防不勝防,雖然作爲主將他難辭其咎,但罪不至死啊!”

    其實韓遂也就做做樣子,真把馬躍砍了,馬騰還不得和他急眼。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吧。”

    說完,一揮手,立刻有兩名將士上來架着馬躍拉了下去。

    馬騰剛纔爲馬躍求了情,韓遂已從輕處罰,也不好再給馬躍求情,只是眉頭卻不由皺了起來。

    五十大板如果打在普通人身上,很有可能這個人就掛了,即便是馬躍這樣的將領,身體強壯,被打過以後,恐怕也是兩個月無法上戰場。

    更何況馬躍還有傷在身。

    馬躍是他的弟弟,又是他倚重的將領,韓遂這麼不給面子,這讓馬騰心裏有些不高興。

    而一直關注着馬騰表情的韓遂,看到馬騰這副樣子,心中冷哼了一聲。

    旁邊的成公英卻不由搖頭嘆息。

    馬騰和韓遂表面上如兄弟一般客客氣氣,可是事實上卻已經貌合神離了。

    聯盟中最大的兩名主將不和,憑這樣的軍隊想要戰勝曹操,談何容易。

    韓遂又開口道:“我們損失慘重,那陳軒又有加強版的投石機,若用此物來攻城,那恐怕我們無法阻擋啊!”

    在場衆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這時,馬超拱手道:“既然這投石機對我們威脅這麼大,吾願領一隊兵馬,趁夜色偷襲陳軒大營,將投石機毀去。”

    聽到馬超的話,成公英卻不由搖頭。

    “陳軒大營戒備森嚴,想要偷襲談何容易,更何況這投石機如此重要,想必那陳軒更派人嚴加看管。”

    “到時非但偷襲不成,反倒損兵折將。”

    “那怎麼辦?”

    馬超氣呼呼的說道。

    他空有一身武藝,卻屢次在陳軒面前喫鱉,讓他懊惱不已。

    “從明面之上偷襲當然不可取,但吾有一計,定能毀掉他的投石機。”

    “哦?公英快快道來。”

    韓遂眼前一亮。

    “我們可以挖地道直接挖到陳軒大營裏,等夜晚之時,再破土而出,陳軒警戒再嚴密也是在大營的外圍,裏面必定鬆懈。”

    “到時一把火將他的攻城機械全部燒掉,還可以順勢斬幾員陳軒的大將。”

    “如此陳軒必定大亂,我們可以乘勝一舉滅之,當然,若能乘亂殺了陳軒,我西涼軍必定威震天下。”

    成公英話落,韓遂立刻撫掌。

    “公英真是吾之子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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