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回到他的院子裏面,剛好出去收集各個世家罪證的暗影成員也返了回來。

    “怎麼樣?證據收集的怎麼樣了?”

    陳軒坐下以後。

    旁邊的黃忠幫陳軒泡了一杯茶,只是喝了一口,卻不由微微皺眉。

    “有點鹹。”

    這個時代的茶,他們習慣在茶裏邊放鹽,雖然陳軒喝茶的時候都會讓手下的人不要放鹽,但黃忠顯然還不知道陳軒的這個習慣。

    “怎麼了?”

    黃忠看到陳軒皺眉的樣子,不由問道。

    “沒事,其實茶不放鹽更好喝。”

    “是嗎?不放鹽那怎麼喝?”

    黃忠喝了兩口。

    “侯爺你的口味可真奇怪。”

    “是你的口味奇怪吧。”

    陳軒無語道。

    旁邊的暗影成員已經開始彙報情況。

    “我們調查了一下,長安城的世家幾乎都有欺壓百姓,收刮民脂民膏的行爲,我們找了一些百姓,收集了一些證據。”

    “有幾家比較過分,大部分其實還算可以,只是他們壟斷了長城的各項商業,最受他們剝削的是那些商戶們。”

    陳軒聽了點了點頭。

    “韋家呢?關於韋家的證據拿給我看一看。”

    陳軒主要目的是打壓韋家,韋家一倒,剩下那些人自然都不成氣候。

    “這是韋家的一些犯罪證據。”

    暗影的把一摞子紙張遞給陳軒,陳軒拿起來翻看以後,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上面雖然記載了很多罪證,但都是些零星的小事,和其他那幾個世家所犯的錯相比,韋家簡直清白的和白蓮花一樣。

    “這韋家竟是如此的清高嗎?這麼大的家族竟找不出幾件犯罪的事情。”

    陳軒摸了摸下巴。

    韋家真的是這樣的一個家族,那自己倒也不好對他們下手,畢竟人家問心無愧。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繼續收集證據。”

    當暗影的成員下去以後,張遼走了進來。

    “侯爺,派出的探子已經探明,韓遂和馬騰已經逃回他們西涼老巢。”

    “安定和北地,和河西數郡在韓遂的統治之下。”

    “西面扶風,天水,隴西數郡,則歸馬騰所掌管。”

    “我們長安一戰打的韓遂馬騰望風而逃,此刻兵鋒正盛,末將請求侯爺讓曹丞相派大軍來增援,乘勝追擊,一舉平定西涼。”

    說到此處,張遼眼中精光閃爍。

    哪個將士不渴望建功立業,若能平定西涼,再加上之前的功勳,張遼可以完全的坐穩陳軒之下第一武將的位置,在曹操的陣營中,再無人能動搖他的地位。

    “文遠說的很有道理,如今我們佔據長安雄關,又重挫韓遂,馬騰的威風,的確是平定西涼的好機會。”

    “只是西涼之地,馬騰,韓遂苦心經營數年,不可以輕敵,我已於昨日給曹丞相上書,請曹丞相再調十萬大軍支援我們,到時我們從長安發兵,穿過河東郡,跨過黃河,進攻河西。”

    “繼而兵鋒直至韓遂老巢金城,滅了韓遂,馬騰自然獨木難支,敗亡是遲早的事情。”

    聽到陳軒的話,張遼點了點頭,只是有幾分憂慮。

    “可我們襲擊韓遂,那馬騰豈會不派兵馳援,二人互爲犄角,若雙面夾擊,則很容易使我們陷入被動。”

    張遼本身是一名很厲害的軍事家,只不過跟在陳軒的身邊,被陳軒掩蓋了鋒芒,此刻一眼就看出了弊端所在。

    “上一次我們施展了離間計,雖然當時對馬騰,韓遂而言並沒有起多大的作用,但二人之間不信任的種子已經栽下,我們只需要再施一計,讓二人徹底的反目,便可以分而殲之。”

    聽到陳軒的話,張遼臉上卻疑惑了起來。

    “不知道侯爺還有何妙計?”

    陳軒目光卻望向旁邊的黃忠。

    “聽說那龐德最近醒了過來,而且傷勢好轉,已經能夠下地走動。”

    黃忠不知道陳軒怎麼突然間把話題轉移到了龐德的身上,但還是點了點頭。

    “龐德倒是一員猛將,身體素質也很強,身上中了那麼多箭,原本以爲他要一命嗚呼了,卻沒有想到又活了過來。”

    對於龐德,黃忠幾次和他交手,其實對於他的武力還是很佩服的。

    只不過對方是敵軍之將,手上沒少沾染己方士兵的鮮血,黃忠自然不可能對他有好感,否則當時把龐德抓回來的時候,也不至於用馬鞭勒着他的脖子,差點把龐德撞在石頭上給撞死。

    “既然他已經能下地走路,給他一匹馬,放他回西涼吧。”

    陳軒把茶杯遞給旁邊的暗影成員,示意暗影成員給他換一杯不放鹽的茶過來。

    只是他這話出口,旁邊的黃忠,張遼以及典韋全部都傻眼了。

    “放了?”

    他們都一臉懵逼。

    “侯爺,那龐德可是西涼和馬超齊肩的厲害將領,一個人就抵得上千軍萬馬,把他放回去,這不是增強敵人的力量嗎?”

    “是啊!主公,不能放他啊!好不容易逮着。”

    “主公若惜纔可以招降他,沒有道理放虎歸山啊!”

    “一個猛將固然厲害,若是能憑藉他離間韓遂馬騰之間的感情,讓二人反目,確實值得。”

    聽陳軒這麼一說,張遼想了想,頓時恍然。

    “侯爺的意思是把龐德放回去,韓遂若得知消息,必定以爲馬騰已經和我們達成了約定,這樣二人便會反目成仇,到時我們進攻韓遂,馬騰便不會支援。”

    “不錯。”

    陳軒投來讚賞的目光。

    這張遼一點就通,是個難得的人才。

    旁邊黃忠和典韋聽了張遼的分析,這才恍然。

    “好了,釋放龐德的事情就交由漢升你去做吧,我也有些累了,要休息一會兒,你們隨意。”

    說着,陳軒走到屋子裏睡下。

    張遼,黃忠等人紛紛告退。

    昨夜並沒有睡好,所以陳軒這一睡便睡到了黃昏之時,起來的時候覺得肚子有些餓,來到院子里正準備讓侍衛幫自己弄點喫的來,卻突然身體變得僵硬。

    他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呼喚。

    “救我,救我…”

    陳軒擡起的腳步頓時停在當場。

    他四下掃視,發現除了站崗的幾個士兵,並沒有他人。

    而那聲音似乎是一個女子,他不由目光望向井邊的方向,想起從井裏撈起的屍體,不由從腳底升起一股涼氣。

    剛纔那聲音很真切,並不像是幻覺。

    陳軒正要邁動腳步。

    “救我!救救我…”

    聲音再次響起。

    這時,陳軒可以確定,就是從水井的方向傳來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想:“自己千軍萬馬闖了過來,殺了多少烏桓匈奴人,就算真的有惡鬼,也該怕自己。”

    於是大步走到那井口邊,低頭望去。

    井水裏面只有他趴在井口的倒影,什麼都沒有。

    “那聲音是從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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