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城老巢以後,韓遂讓楊秋梁興領了十萬大軍,陳兵在邊境,準備迎擊陳軒的大軍,同時亦在防備馬騰。

    韓遂府邸內。

    成公英恭敬地立在旁邊。

    “將軍喚我前來有何事?”

    成公英這次獻計攻取長安城,雖然最終長安城丟了,但韓遂亦發現了他的才能,明白成公英一人便抵得上千軍萬馬。

    對成公英頗爲重視,甚至多次邀請成公英與他同席而眠。

    這待遇,那絕對是把成公英當成了心腹。

    “聽說那龐德被陳軒給放了回去,前些日子我寫了書信一封去問馬騰,那馬騰說他也不知道陳軒爲什麼放了龐德。”

    “這分明是欺騙三歲孩童之言,我看定是那馬騰和陳軒達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

    “再想當日在長安城,張燕拿着暗信去見馬騰,若不是被我先發現將他扣下,說不定當日在長安他就把我給賣了。”

    “公英你倒說說看,那馬騰是不是和陳軒勾搭在了一起?”

    成公英想了想,機智如他,現在也不敢妄下定論。

    “將軍,此事有可能是陳軒的離間之計,當然像龐德這樣重要的將領,若被斬殺,對馬騰而言如同損失了一臂,陳軒卻偏偏將他放了,這離間的代價未免有些大。”

    “屬下也不敢斷言,我的意思是,將軍應該對馬騰多加防範,在表面上不要和馬騰撕破臉皮,否則一旦陳軒大軍攻來,若沒有馬騰的支援,我們恐怕孤掌難鳴。”

    曹操在許昌集結大軍的事情,韓遂在許昌的探子早就將消息傳回來,否則單憑龐德被釋放這一點,這位九曲黃河早就和馬騰翻臉了。

    “言之有理!”

    韓遂嘆了一口氣。

    雖然每一次造反,他韓遂都是西涼軍的盟主,可馬騰勢力大,在涼州與他平分天下,這讓他一直如梗在喉。

    “其實曹操調集的兵馬再多都不可怕,涼州之地是我們的大本營,他們來了未必能討得了好。”

    “真正可怕的是冠軍侯,此人狡詐如狐,而且竟懂得天文,這一次大雪我們毫無所覺,而他卻能事先準備好棉衣,這樣的人物大智近妖,實在可怕!”

    “在我們與陳軒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荊州劉表和江東孫權同時發兵攻打江夏。”

    “結果荊州兵馬中了甘寧的埋伏,被打的落花流水,而江東兵大都督周瑜更是棄城而逃。”

    “我懷疑這是陳軒留下的後手。”

    聽到成公英的分析,韓遂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就聽說陳軒不一般,只是沒有想到竟可怕如斯。”

    “所以將軍殺千軍萬馬,不如殺陳軒一人,若我們能夠殺了陳軒,那曹操的大軍也就不如人,否則我西涼之地遲早落入曹賊的囊中。”成公英說道。

    “你的意思是,斬首?”

    韓遂想了想:“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個人來,憑他的能力,或許能取了那陳軒的性命。”

    說完,對旁邊的侍衛耳語一陣。

    那侍衛立刻轉身離去,大概過了半個時辰,一個英氣勃勃的女子走了進來,女子個子高挑,容顏清麗,只是臉上卻籠罩着幾分寒氣。

    她的後背之上揹着一柄長劍,長長的馬尾,隨着她走路一跳一跳的,她穿着紅色的鎧甲,給人一種颯爽英姿的感覺。

    即便是成公英,一見到女子的剎那,都不由在女子的臉上停留了幾秒。

    女子長得很漂亮,再加上一般女子沒有的英氣,更具有別樣的魅力。

    尤其是她那冷若冰霜的臉頰,成公英在想,若是她微微一笑,必定有着無與倫比的殺傷力。

    “我們的女戰神來了。”

    看到女子,韓遂不由呵呵一笑。

    成公英頓時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難道這位就是戰神殿的殿主?”

    戰神殿在西涼非常的有名,尤其是這位女殿主,更是被傳的神乎其神。

    據說她武藝高強,輕俠仗義,更是與韓遂這位大軍閥關係不淺。

    “見過韓將軍,不知道韓將軍召我前來所謂何事?”

    女子拱了拱手。

    面對韓遂這位西涼的土皇帝,臉上從容自若。

    韓遂向旁邊的成公英介紹道:“這位是戰神殿的殿主呂瑩。”

    說完,才望向呂瑩道:“這次請呂戰神你來,是爲了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陳軒。”

    “那陳軒現在長安等待曹操大軍的到來,我想要呂戰神幫我解決了他,需要任何幫助,我將全力提供。”

    聽到韓遂的話,呂瑩微微一笑:“陳軒那個賊子,在江夏我對付不了他,在長安這樣的機會豈會錯過,我已經開始着手安排了,而且我馬上啓程,將親自前往長安,韓將軍只需要給我提供一些制式的兵器,這樣我的勝算會更大一些。”

    “當然沒問題,只要能殺了陳軒,什麼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好!一會兒我會讓手下把需要東西物品的清單送來,韓將軍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說完,直接拱手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真是一位奇女子啊!”

    成公英望着呂瑩離開的身影,忍不住感嘆道。

    “怎麼?公英看上了她?這可是一匹烈馬,不好降服啊!”

    韓遂哈哈一笑。

    此刻長安城裏,蘇婉兒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傳出來各種版本。

    有一個版本說蘇婉兒之所以會死,是因爲陳軒當日強迫,她不甘凌辱,所以選擇抹脖子自殺。

    對於這種傳言,陳軒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堵上人家的嘴巴。

    只是讓他懊惱的是,案子一直沒什麼進展,不止京兆尹查不出來,連暗影的人竟也找不到蛛絲馬跡。

    當時房間裏東西一點凌亂的痕跡都沒有,事後蘇婉兒的銀子什麼的也沒有丟失,這說明對方只是單純的來殺人。

    可蘇婉兒一個風塵女子,怎麼會惹下這麼大的仇家。

    再加上蘇婉兒之前是住在洛陽,現在來到長安,她的許多人際關係也完全調查不出來。

    陳軒讓暗影的成員回洛陽取證,只是還沒有有用的信息傳來。

    在這沒有監控高科技的古代,這樣的案子若非因爲蘇婉兒和陳軒有這層關係,早就被束之高閣。

    太難破了,像電視裏演的那種破案高手,太多藝術加工的成分,在古代破案,無非是那麼幾種辦法。

    把和死者有矛盾關係的,找到有殺人動機的直接抓起來,然後嚴刑拷打一番,招供,畫押,然後結案。

    因此,這個時代冤案錯案假案簡直數不勝數。

    而就在陳軒爲蘇婉兒的案子而頭疼不已的時候,暗影給他帶來了另一則消息,戰神殿那位女殿主來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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