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蘇婉兒被殺的案子,你要多從她之前的人際關係中入手。”

    陳軒對京兆尹吩咐道。

    “下官一定儘快把這案子破了。”

    京兆尹聲音帶着幾分惶恐,畢竟這麼長時間了,案子一點進展都沒有,而陳軒和那蘇婉兒又有着一層非同一般的關係,生怕陳軒降罪。

    陳軒點了點頭。

    京兆尹一看陳軒似乎有些倦了,也不敢再打擾,便告退。

    只是京兆尹剛剛離開,又有士兵過來稟報。

    杜家家主派人來了,要求見陳軒。

    “讓他進來。”

    陳軒點了點頭,只見一名家丁走了進來。

    “見過冠軍侯。”

    “杜老讓你來見我,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家主讓我給侯爺送一樣東西。”

    說着,那家丁掏出一個盒子,放到陳軒的案上。

    這時,陳軒疑惑的將那盒子打開,卻看到是一個腰牌。

    腰牌上面寫着“都亭”兩個字。

    “這是什麼意思?”

    陳軒望向那名家丁。

    “你家老爺有沒有什麼話要轉達給我?”

    那家丁搖了搖頭。

    “老爺只說讓我把這個腰牌給侯爺送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話要交代。”

    “這個杜家家主打的什麼啞謎?”

    陳軒打量着這腰牌,卻始終沒有什麼頭緒。

    讓那家丁離開,打定主意明日好好問一問杜家家主,今天他實在太困了,需要休息。

    第二日,不等陳軒去見杜家家主,杜家家主便親自來求見陳軒。

    陳軒原本以爲杜家家主今天來是要解釋這腰牌的事情,卻沒有想到杜家家主爲的是另一件事。

    “侯爺,昨日聽了你的話,把門上的油漆都颳了下來,可半夜撞門之聲卻依然存在。”

    陳軒看到杜家家主頂着兩個黑眼圈,顯然昨夜並沒有睡好。

    “不可能啊!”

    陳軒皺起了眉頭,心道:“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可是按照杜家家主的描述,一切都符合特徵啊!”

    “走,帶我去你的院子裏看看。”

    陳軒出了府,正要騎馬,杜家家主開口道:“侯爺不如與我同乘一座馬車,關於令牌的事情……”

    杜家家主沒有說完,陳軒卻已經意會。

    看來對方是想和自己講令牌的事,當即點頭,放棄了騎馬的打算,坐進了杜家家主的馬車。

    馬車離開,不緊不慢的前行。

    像陳軒這樣的大人物,杜家家主自然不敢讓馬車跑得太快,給陳軒造成顛簸之感。

    “說吧,這令牌是怎麼回事?”

    陳軒開口問道。

    人都是有好奇之心的,昨夜他想了許久都沒搞清楚這令牌是怎麼回事,有幾分迫不及待。

    “這令牌是那位女戰神身上的,之所以會在我的手上,是昨日在離開酒樓之時,那女戰神走的匆忙,這令牌便掉在了地上,我恰好撿到。”

    “看到令牌上面寫的都亭二字,好像是官方打造的,便想着給大人送過來。”

    “哦,原來是這樣。”

    陳軒點了點頭。

    “我對這令牌也不太瞭解,一會兒去問一問京兆尹。”

    陳軒將令牌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之聲。

    使得馬車也不得不停下。

    “發生了什麼事情?”

    杜家家主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前面有兩夥人在鬧事,堵住了路口,周圍有許多人圍觀。”

    一名僕人在外面回答道。

    “不如去看一看。”

    陳軒撩開了車簾,只見在路中間,兩名壯漢打的不可開交,一拳一腳,虎虎生風,顯然功夫都不差。

    “打死他!”

    一個拿着扇子的年輕人臉色有些蒼白,此刻大聲的喊着。

    現在長安的天氣還很冷,拿扇子多半不是爲了扇風,而是附庸風雅。

    另一邊則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

    只是此刻兩邊袖子卻擼了起來,露出潔白的藕臂,指着場中的那個大漢大喊:“不必留手,出了什麼事我負責任。”

    顯然是動了真火。

    周圍許多百姓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仔細一聽,陳軒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那拿扇子的公子是長安城一個世家的子弟,之前一直在外面遊學,剛剛歸來。

    這時代的遊學其實對許多世家子弟而言,就是出去旅遊,遊山玩水去了。

    這位公子哥之前在長安城便是橫行霸道的主。

    而另一邊那漂亮女子則是從外地來,剛好路過這裏。

    因爲長得漂亮,那公子哥便忍不住上去調戲了兩句,誰知這女子也不是善茬,當場就給了公子哥一嘴巴子,於是雙方便起了衝突。

    雙方的身份都不是一般人,還是比較剋制,並沒有讓屬下羣毆,只是各自派出一名僕人打鬥。

    於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兩個壯漢打的難捨難分,周圍一片喝彩。

    杜家家主眉頭緊皺,對陳軒說道:“大人,此等刁民何必去理他,我讓家丁清理出一條路,我們離開吧。”

    “我倒覺得很有趣。”

    陳軒微微一笑,直接撩開車簾走了下去。

    本來陳軒看到雙方打得還挺新鮮,可後來卻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這幾個傢伙打到最後什麼東西都當做武器,路邊的許多東西被他們扔來扔去,那些商販看的焦急不已,可又不敢得罪。

    當即陳軒大吼一聲:“住手!在大街上鬥毆,還有沒有王法?”

    誰知,聽到陳軒的話,雙方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該動手的動手,該喝彩的喝彩。

    只有那公子哥向陳軒的方向撇了一眼,臉上帶着幾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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