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讓典韋點齊兵馬,立刻向杜家府邸直撲而去。

    人心隔肚皮,陳軒怎麼也沒有想到,杜家家主竟然是包藏禍心之徒。

    只是不知道杜家家主究竟是受了誰的意。

    本來以爲抓住呂綺玲,一切就都將真相大白,現在看來,事情遠遠不止這樣。

    一千兵馬毫不掩藏蹤跡,直奔杜府。

    陳軒心中隱隱有些擔憂。

    如果呂綺玲說的是真話,杜家家主一定會密切的關注自己的動向。

    自己抓了呂綺玲的事情恐怕已經被他知曉。

    開門。

    陳軒讓士兵上去敲門。

    只是裏面毫無反應。

    “衝進去。”

    陳軒對士兵吩咐道。

    士兵立刻上前,一腳踹在門上。

    木門被撞開,一衆士兵一擁而入。

    陳軒也在士兵的簇擁之下走了進去。

    只是進去以後不由皺起了眉頭。

    裏面很安靜,安靜的不正常。

    “侯爺,院子裏面沒有發現人。”

    一名士兵小跑着過來稟報道。

    “什麼?杜家上百號人,就這麼消失了?”

    “給我搜。”

    陳軒一聲令下,士兵開始在杜家翻箱倒櫃,尋找杜家家主的藏身之處。

    只是很快就不斷有士兵稟報說,一無所獲。

    全逃走了。

    果然,自己還是來遲了一步。

    這個時候,一名士兵面帶激動地走過來:“大人,在後院的屋子裏面發現了一個密室。”

    “走,過去看看。”

    陳軒說道。

    密室這種東西就是爲了放一些不想被別人知道的東西的。

    陳軒跟隨着士兵來到後院屋子裏,就看到一個密室的口子已經被打開。

    “你們幾個進裏面看看。”

    陳軒對幾個士兵吩咐道。

    那幾個士兵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接近通道,往裏面走去。

    因爲通道有拐彎,所以看不清楚裏面的情況。

    很快幾名士兵進到了拐彎處,並沒有發現異常,陳軒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驚呼聲從裏面傳了出來。

    “怎麼了?”

    陳軒拔出了腰間的寶劍,其他的士兵也都紛紛拿起武器,對準入口的方向,一臉的警惕。

    陳軒被暗影的成員圍在中間,一旦有什麼突發情況,他們可以保護陳軒的周全。

    “怎麼回事兒?”

    典韋衝着通道里面喊道。

    “啓稟將軍,裏面,裏面都是屍體。”

    “什麼?”

    陳軒幾人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至少說明裏面沒有埋伏。

    如果有埋伏,先前探路的幾個士兵那就危險了。

    不過緊接着心又提了起來。

    “怎會有屍體呢?”

    “把火把給我,我下去看看。”

    陳軒對旁邊的士兵說道。

    士兵急忙把火把遞給陳軒。

    “主公,你還是不要下去了,我去看看就好。”

    典韋說道。

    “沒事兒。”

    陳軒衝典韋微微一笑,知道典韋是怕自己下去以後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陳軒拿着火把走進通道。

    典韋就跟在陳軒的身邊,保護着陳軒。

    當二人走到通道的拐彎處,火光映照之下,頓時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不到一百平米的米市裏面,堆滿了屍體。

    這些屍體和麻袋一樣壘在一起,觸目驚心。

    “那個好像是杜家家主。”

    典韋指着靠牆角扔着的一具屍體說道。

    陳軒目光望過去,那模樣不是杜家家主還有誰。

    “杜家家主不是逃走了嗎?怎麼會死在這裏,難道是被人殺人滅口了?”

    陳軒心中有很多疑惑。

    密室裏面空氣有些沉悶,陳軒轉身走上外面,並吩咐手下的士兵,將裏面的屍體擡出來。

    又讓人去衙門裏面把仵作請來,這才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屍體被一具一具的擡了上來,因爲地下室裏面還比較陰冷,這些屍體已經凍成了冰硬。

    杜家家主的屍體被單獨放了出來,陳軒雖然不懂得驗屍,但看到他脖子上的勒痕也知道,恐怕是被勒死的。

    沒多大一會兒工夫,仵作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陳軒指了指杜家家主的屍體,說道:“看一看他的死因。”

    仵作點了點頭,將屍體的臉搬過來,看了幾眼,然後過來向陳軒稟報道:“啓稟大人,死者是死於窒息,應該是被人用繩子從後面勒死,從他身上的屍斑來判斷,應該死了超過一個月了。”

    “什麼?”

    聽到仵作的話,陳軒不由身軀一震。

    一個月,如果對方已經被殺害一個月,那最近這幾天和自己接觸的人又是誰?

    “你確定?”

    陳軒死死地盯着仵作。

    仵作點了點頭:“絕對不會錯。”

    “喬裝易容。”

    陳軒沒有想到以前看武俠小說經常會出現的一個詞,事實上一個人經過化妝是可以改變容貌的。

    就像上次自己幫關羽化妝。

    但這杜家家主的易容術顯然更加的高明,不止騙過了自己這個陌生人,連其他的世家之主也都被騙過。

    一個月前,那個時候自己也纔剛剛從許昌出發,難道對方就已經開始密謀要刺殺自己,這也太可怕了。

    只是現在人已死,這邊的線索也徹底的斷了。

    陳軒心中此刻如驚濤駭浪一般,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吩咐士兵們把屍體運回衙門以後,讓典韋暫時把杜家的大宅封鎖起來,自己返回衙門當中。

    他感覺,暗中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設計這一切。

    現在回過頭來想,杜家家主的一系列行爲,其實有很多地方不合理。

    謂的術士,半夜鬼敲門,是他自導自演的。

    他既然能得到火藥的配方,說明知道于吉在自己手下做事。

    而於吉作爲江湖上有名的術士,他在宴席之上提出鬼敲門的事情,便是想要試探自己是否知道其中的原理。

    自己若知道,他正好把自己引入圈套。

    那木門上面滲了豬血,他既然把油漆刮掉,不可能看不到門縫裏的豬血,還要請教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引自己前往杜家。

    還有當時從府衙前往杜家大宅的時候,杜家家主非讓自己坐他的馬車,恐怕當時馬車裏面也有鬼,只是剛好在路上碰到兩夥人打架,才使得杜家家主沒有機會實施刺殺計劃。

    他既然能給呂綺玲炸藥,那說明他手上也有火藥,若當天不是路上剛好碰到了兩夥人打架,那次杜家家主只需要隨便找個理由離開馬車,把自己一人留在馬車上引燃火藥,自己就難逃一死。

    這麼一想,陳軒心裏不由涌起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這麼多巧合碰撞在一起,杜家家主應該有兩次成功刺殺自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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