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止要光明正大的給龐德寫一封策反信,而且還要讓馬騰陣營裏所有人都知道。”

    陳軒說完,在場衆人都露出疑惑性的目光。

    這樣的策反信還叫策反信嗎?

    諸葛亮卻已經懂得了陳軒的意思。

    “主公是要讓馬騰看到策反信以後,心中對龐德產生懷疑,這樣就不敢讓龐德獨自鎮守咸陽。”

    “而臨時換將的軍中大忌,若馬騰這麼做了,對我們將會大大的有利,咸陽也將成爲我們囊中之物。”

    諸葛亮舉一反三的說道。

    “不錯。”

    陳軒點了點頭。

    “不止要寫策反信,而且在策反信上寫一些似是而非的內容,並把關鍵部分用墨汁塗掉。”

    “龐德一介武夫,根本不明白策反信的重要性,卻不知道龐德之前被我們抓住,現在又放回去,之前或許馬騰相信龐德的爲人,但有了這策反信一事,必定會有所懷疑。”

    “再加上信上面有墨汁塗掉的地方,又會讓馬騰懷疑那些重要的位置是龐德自己塗掉的,如此,便可離間二人的關係。”

    陳軒說完,在場衆人才恍然大悟。

    這一計當真是厲害,只要龐德拿到那封策反信,就是百口莫辯。

    陳軒釋放了龐德,不止離間了馬騰和韓遂的關係,又離間了馬騰和龐德的關係,可謂是一石二鳥,一箭雙鵰。

    一時之間,在場衆人全都露出敬佩之色。

    “主公不愧是主公,這份才智非他們這些人所能比擬。”

    張遼心中一時感慨不已。

    在曹操陣營當中,他算是智勇雙全的人,可是隻要在陳軒的面前,他就會發現,自己的那些點智謀完全不夠看。

    “陳軒能成爲冠軍侯,自己不得不服啊!”

    張遼心中想道。

    這個時候,張遼想了想開口道:“侯爺,若按照諸葛先生所言,我們全軍出擊,那長安城勢必空虛,若是韓遂趁機帶兵襲擊長安,那長安危矣!”

    “若長安有失,我們後路被切斷,將會十分的危險。”

    聽到張遼的話,陳軒點了點頭:“文遠言之有理。”

    “關於這守城之事,我其實早已經想過,我們可以從附近的郡縣調集兵馬來守長安。”

    “只要長安不落入敵人的手中,哪怕丟失再多的郡縣,也可以輕易的奪回來,到時再留一名將領鎮守長安,居中調度。如此便可萬無一失。”

    陳軒的話音落下,張遼向前一步拱手道:“侯爺,我願意鎮守長安,爲侯爺守好大後方。”

    張遼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有他的考慮,他與陳軒關係最好,但卻不是陳軒的嫡系。

    與趙雲,典韋,黃忠等人沒法比。

    此時若能平定西涼,必是大功告成一件。

    所以無論是黃忠,趙雲還是典韋,肯定都不願意留守長安。

    他這個外人留守在長安最合適。

    而且留守後方也不是完全沒有功勞,只是功勞稍微小一點。

    對於張遼的懂事,陳軒不由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由文遠你鎮守長安。”

    “由黃忠帶一萬兵馬前往隴右地區,由典韋帶一萬兵馬出擊咸陽,由趙雲率三萬兵馬出岐山,攻天水。”

    “而我將親自帶十萬大軍去打馬超。”

    陳軒話落,衆將紛紛拱手領命。

    這一次動用十五萬大軍,可以說是曹操除了對戰袁紹以外,動用兵馬最多的一次了。

    陳軒命令頒佈下去,衆將回去做準備。

    只是有一件事情卻讓陳軒犯了難。

    呂綺玲還被關在大牢裏邊,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在出發前還發生一件事情,有戰神殿的成員欲劫獄救出呂綺玲。

    若非暗影提前洞悉了他們的計劃,說不定就被他們成功了。

    當陳軒意識到如果把她留在長安城,恐怕遲早被她越獄逃走。

    如此想來,這呂綺玲怕是不得不殺了。

    就在陳軒下定決心的時候,旁邊的暗影成員卻開口道:“主公,呂綺玲一死,我們就斷了線索。”

    “或許可以通過呂綺玲,查出幕後的黑手。”

    “你說說看。”

    陳軒眼前一亮。

    這名暗影成員跟隨陳軒時間比較長,辦事能力是很強的。

    “從呂綺玲的人這次劫獄事件,可以看出呂綺玲在江湖中的勢力。”

    “而這個勢力又對主公十分的敵視,如果呂綺玲越獄逃走,想必幕後黑手還會選擇和呂綺玲合作對付主公。”

    “如此,只要我們密切監視着呂綺玲的動向,看看她都和什麼人在接觸,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幕後的人物。”

    “說的有道理。”

    陳軒點了點頭。

    幕後黑手查不出來,對陳軒而言就像心頭上紮了一根刺一樣。

    “此事交給你去辦。”

    陳軒吩咐下去以後,第二日,大軍正式出發。

    而就在陳軒大軍出發以後,韓遂和馬騰也同時收到了消息。

    金城,韓遂府內。

    韓遂望向謀士成公英,說道:“公英啊!陳軒派大軍出發攻打馬騰,我們該怎麼辦?”

    成公英想了想。

    “以屬下之見,我們應該支援馬騰,否則一旦馬騰失敗,恐怕我們也難逃脣亡齒寒的命運。”

    “可是萬一那馬騰和陳軒早已勾結,布好了陷阱,等我們落網,我們發兵前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這……”

    成公英也皺起了眉頭。

    這種事情連他也不敢打保票。

    “而且我聽說陳軒連夜派人給龐德送去了一封密信,這肯定是陳軒的離間之計。”

    成公英說道。

    誰知韓遂卻搖搖頭:“不,在我看來倒是那陳軒和馬騰借龐德之手傳遞消息。”

    “那龐德想必已經投靠陳軒,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陳軒會放龐德回馬騰在身邊了。”

    “是讓他做說客,遊說馬騰。”

    “那將軍的意思是?”

    成公英雖然不認同韓遂的話,但也不知如何反駁。

    “按兵不動,靜觀其變,若龐德和陳軒早有勾結,那雙方便打不起來,若是沒有勾結,正好讓雙方好好爭鬥一番,然後我們再出兵打退陳軒,也削弱了馬騰的實力,或可以乘勢一統雍涼之地。”

    說到此處,韓遂眼中露出如雄鷹一般的光芒。

    和馬騰共分雍涼之地,讓他這位野心家早有不滿。

    成公英卻嘆了一口氣。

    韓遂想法雖好,只可惜陳軒是虎,那馬騰最多是隻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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