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了勝仗,大家應該很高興,可是陳軒卻是全程沉着臉。

    衆人正在好奇發生了什麼事情,又不敢相問。

    現在看到這名將領的樣子,頓時明白肯定是他在什麼地方惹陳軒不高興了。

    看着站出來的那名將領,陳軒冷聲說道:“你自己說,錯在哪裏了。”

    在場衆將都疑惑的望着那名將領。

    在他們記憶當中,這名將領逢戰必身先士卒,而且在這次戰鬥當中,一直在前線指揮,怎麼會犯錯呢。

    就連旁邊的諸葛亮也是一臉茫然。

    那名將領聽到陳軒的話以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是末將治下不嚴,以至於在面對馬超的時候,嚇得後退,給大將軍丟臉了。”

    周圍衆人一聽,這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位將領在戰場之上一直和陳軒待在一起,而其他人都在主戰場上面,自然就不知道對戰馬超的細節。

    “哼!”

    陳軒冷哼一聲。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得罰,來人,給我把他拉下去,杖責三十。”

    聽到陳軒的話,在場許多人臉色皆是一變。

    現在正是戰爭時期,一旦被打三十杖,恐怕一個多月都下不了牀,而且是士兵畏戰不前,將領被打了三十杖,屬實有些冤枉。

    在場許多人都爲這個將領鳴不平。

    當即有一個將領站出來說道:“大將軍,張將軍縱然有錯,但三十杖未免太重了。”

    “是啊!請大將軍手下留情,把今日之錯先記下來,等日後再找他算賬。”

    “張將軍今日一直在最前線殺敵,縱然御下不嚴,但請大將軍看在他的功勞上面,饒他這一次。”

    在場有許多和這位將領交好的人,紛紛開口爲他求情。

    只有諸葛亮冷眼旁觀。

    想要看看陳軒最後會如何處置。

    陳軒冷眼掃過爲將領求情的衆人,這些人都是曹操帳下的將領,不算是陳軒的親信,此刻頗有抱團在一起的意思。

    當即冷哼一聲:“今日就算是不能攻下街亭,只要諸位作戰勇敢,我亦不會怪罪。”

    “但張將軍的士兵在戰場之上,畏敵不前,這樣的兵馬也被稱爲精銳,簡直是丟三軍將士的臉。”

    “張將軍作爲主將,治軍不嚴,才致使這樣的事情發生,難逃其咎。”

    “來人!還不趕快給我把他押下去,難道要本將軍親自動手不成?”

    陳軒目光突然凌厲了數倍。

    整個大堂內的氣溫都降低了許多。

    幾名士兵走上前來,直接架起張阜的胳膊將他帶了出去,從頭到尾張阜都低着頭,似乎十分的羞愧。

    在阜被拉出去以後,陳軒也跟着走了出去。

    並把全軍的將士都召集到校場。

    這次支援陳軒的大軍,來自曹操帳下各個部隊。

    而張阜所帶領的騎兵部隊,雖然不如虎豹騎精銳,但也是曹操手下排得上號的部隊。

    此刻聽說領軍的將軍要被杖責三十,騎兵營的士兵都嚷嚷了起來。

    其他部隊的人也都指指點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不大一會兒工夫,校場外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士兵。

    陳軒把全軍之人,除了去守城門的,都召集到了這裏。

    等到士兵都到齊,陳軒則來到將臺之上,大聲道:“之前在戰場之上,張將軍所帶着騎兵營在面對馬超的時候,竟然畏敵不前,簡直成爲我們三軍的恥辱。張將軍御下不嚴,杖責三十,以儆效尤。”

    話落,在場頓時掀起譁然。

    許多人議論紛紛。

    兩名士兵走了上來,將張阜綁在凳子上面,然後舉起了手中的軍杖。

    “開始。”

    陳軒冷冷的說道。

    兩名士兵不斷的揮舞手中的軍杖,打在張將領的屁股上面。

    “啪啪啪!”

    清脆的聲音在校場之上回蕩。

    軍杖有多麼厲害,在場的士兵即使沒有經受過,但也都聽說過或見過。

    此刻看着那一點不作假的軍杖打在張阜的屁股上面,頓時許多人看着心驚肉跳。

    尤其那一道道聲音傳來,更是讓他們下意識的幻想,如果被打的是自己該有多麼的疼痛。

    原本議論紛紛的校場,竟霎那間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尤其是騎兵營的那些士兵們,張阜是他們的直系領導,而且平日裏在軍隊裏面和士兵的關係很好,深受士兵的愛戴。

    現在卻被當着三軍將士的面打板子,他們心裏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

    尤其是之前,被馬超嚇住的那幾個士兵,更是內心自責不已,感覺臉頰發燙。

    那板子雖然打在張將領的屁股上面,可他們卻感覺打在了他們的臉上一樣。

    “砰砰砰砰!”

    三十杖看起來數目不多,可當真正開始行刑,每一杖都像是能要了人半條命。

    打了一半,張將領的屁股處就已經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只是陳軒對此卻是冷眼旁觀道:“繼續。”

    士兵不敢停下。

    等到三十杖打完,張阜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溼透,緊咬着牙關。

    兩名士兵解開綁在他身上的繩子,拖着他離開校場。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幾名士兵離開的時候,剛好是從騎兵營所在的位置經過。

    騎兵營的每個士兵的人眼睛都紅了起來。

    這時,就聽陳軒再次開口道:“今日只是初犯,只杖責三十,已是從輕處罰,日後在戰場上如再有這種事情,立斬不赦!”

    說完,陳軒冷冷的掃過在場衆人的臉頰,直接轉身離去。

    剛剛回到自己的大堂之上,就有士兵前來稟報。

    “將軍,騎兵營幾位千夫長跪在外面,要求見您。除了幾位千夫長以外,還有許多士兵也跪在外面。”

    “我沒空見他們,讓他們回去吧。”

    陳軒冷冷的說道。

    “對了,張將軍怎麼樣了?讓軍醫去給他治傷,這段時間就讓他安心在這裏養傷,他的兵馬由他的副將代爲統領。”

    陳軒說完,想了想,又擺了擺手:“算了,我親自去看一下張將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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