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被陳軒氣得牙根子癢癢。

    握緊手中的大刀,他很想立刻把陳軒劈成兩半。

    他大步走到船頭,拿出自己的大刀,指着陳軒大罵道:“陳賊,如此油嘴滑舌,信不信爺爺一刀劈了你。”

    周泰聲音響亮,在江面之上回蕩。

    暴躁的江風都掩蓋不住他的聲音。

    對此,呂蒙並沒有阻止周泰的行爲。

    他有意讓周泰殺一殺陳軒的威風。

    陳軒的眉頭卻不由皺了起來。

    這呂蒙見到自己不行禮倒也罷了,現在還縱容手下對自己無禮,真當自己是泥捏的菩薩,沒有脾氣嗎?

    當即冷哼道:“呂蒙,你最好管好你的手下。”

    呂蒙剛纔被陳軒氣得夠嗆,不由得陰陽怪氣的說道:“周泰將軍脾氣暴躁,我可管不了,冠軍侯,要怪就怪你說話不留口德。”

    “你管不了手下,那我恐怕也管不住我的手下。”

    陳軒嘆了一口氣。

    旁邊跟隨陳軒多年的太史慈,已經明白了陳軒的意思。

    拿出自己的複合弓,二話不說瞄準周泰的方向就是一箭射出。

    太史慈弓箭之術嫺熟無比,拉弓射箭,一氣呵成。

    也不過是轉眼間的功夫,一支箭矢便順着周泰的方向呼嘯而去。

    周泰看到太史慈的舉動,心中剛剛開始戒備,就見一支箭已經迎面而來。

    立馬一個驢打滾躲開了箭矢的攻擊。

    但爬起來的時候頭盔都歪了,顯得有些狼狽。

    陳軒的陣營裏,衆將士哈哈大笑。

    而呂蒙的臉卻是難看起來。

    自己罵不過陳軒,動手,屬下又吃了個癟,讓他心裏感到憋屈無比。

    周泰更是大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剛纔自己還在大聲的叫囂,轉眼間就狼狽不堪,簡直丟人至極。

    “暗箭傷人的小子,敢不敢與我一戰?”

    周泰指着太史慈的位置,大聲的吼道。

    而回應他的只有一支凌厲的箭矢。

    這次儘管周泰已經提前有了戒備,但太史慈的箭矢速度太快。

    只能再次以驢打滾的方法躲避,爬起來以後,周泰氣的雙眼噴火。

    “無膽匪類,只會暗箭傷人,有種與你周爺爺一戰。”

    話音剛落,太史慈第三箭射出,呼嘯而至。

    周泰急忙爬倒在船船板之上。

    “太卑鄙了!”

    周泰感覺自己肺都快要被氣炸。

    呂蒙等人也都臉色鐵青。

    “陳軒陣營裏的人都這麼無恥嗎?”

    周泰這次不敢再叫囂了。

    他也看出來了,自己每叫囂一句,太史慈就用一箭來回應。

    關鍵自己罵的再難聽,對人家也造成不了多少傷害。

    可自己若是躲得慢了,那就是血濺三尺的下場。

    周泰覺得憋屈的很。

    空有一身的力氣,卻發揮不出來。

    這時,陳軒擡手阻止了太史慈繼續射箭。

    而是朗聲道:“周泰,那會兒聽你話裏的意思,對我羅列天下武將排行榜很不滿意,認爲把你排低了。”

    “那我就給你個機會,看到我身邊的三位武將了嗎?”

    “你選個日子,隨便挑一個和他們決鬥,好讓你知道你周泰什麼都不是。”

    “你!”

    周泰更是氣的眼睛都紅了。

    陳軒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自己。

    “我就挑他。”

    周泰手指一指,指向太史慈。

    太史慈下意識拿起弓箭就要射出去。

    周泰也下意識的要躲避。

    很快周泰發現,太史慈並沒有射出箭,而自己的動作在衆人看來,分明是害怕的表現,更加的怒火中燒。

    太史慈則哈哈大笑。

    呂蒙也看不下去了,當即冷哼道:“陳軒,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現在讓他二人打一場,怎麼樣?”

    陳軒正要點頭,這時,甘寧突然走到陳軒的旁邊,低聲道:“主公,現在江上風向突然變了,如果這個時候敵人船艦順風而下,那我們很有可能會陷入危險。”

    甘寧是水軍大將,對天氣的變化尤其的敏感。

    陳軒擡頭,果然發現風是迎面而來的。

    若這個時候江東兵馬突然發起全面進攻,自己逆風回去,恐怕沒等回到己方的陣營,就要陷入江東兵馬的重圍了。

    當即冷笑着望着呂蒙。

    “呂將軍,我看今日就算了,改日我們再擺開陣勢,好好打一場,今天沒睡好,我要回去休息了。”

    說完,對甘寧使了個眼色。

    立刻,甘寧命令手下調整船頭方向,向己方陣營返了回去。

    呂蒙看到這一幕不由氣得直跺腳。

    剛纔他正是發現風向變了,才說讓周泰和太史慈打的,

    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被陳軒給識破了。

    “這個陳軒真是狡詐如狐啊!”

    呂蒙陰沉着臉說道。

    旁邊呂範卻開口道:“依我看,不是陳軒奸詐,而是他手下有才能的人太多。”

    “那甘寧在沒有投靠陳軒之前,號稱錦帆賊,乃是水匪,對風向觀察豈能不敏感,只是可惜了這次機會。”

    聽到呂範的話,呂蒙點了點頭:“是啊!這陳軒何德何能,竟聚集了這麼多人才。”

    旁邊周泰卻氣呼呼道:“那個太史慈,老子總有一天要把他的腦袋割下去。”

    陳軒乘坐的戰艦返回自己的陣營。

    想到那會兒若非甘寧提醒,自己差一點就中了呂蒙的奸計,不由心有餘悸。

    知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太過順風順水,這也使得自己處事不夠細心。

    今天若是真的聽了呂蒙的話,讓太史慈和周泰比鬥,恐怕到時候自己的處境就危險了。

    陳軒回到自己的主位上坐下。

    甘寧,太史慈,高順幾人分座坐下。

    太史慈憤憤不平道:“那個周泰竟敢對主公無禮,別讓我在戰場上遇到他,不然非取他項上人頭不可。”

    “周泰實力不錯,雖然不如子義你,但也是一員猛將,子義萬萬不可輕視他。”

    陳軒提醒道。

    自己手下這些將領和自己一樣,常年的勝利,難免會產生高傲,而小視敵人。

    “末將知道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有士兵來報。

    關羽,張飛,廖化等人帶領的步兵和騎兵也到達了麻屯。

    “傳我命令,讓關羽,張飛等人沿江岸向陸口推進,與水路形成犄角之勢,我們要儘早的打敗江東兵馬,好騰出手收拾劉表的人。”

    陳軒話落,立刻有士兵去傳令。

    而與此同時,又有一名士兵急匆匆的進來稟報。

    “將軍,在西南方向發現荊州兵馬的蹤跡,他們全部往陸口方向而來。”

    “荊州兵馬來了,他們要幹什麼?難道要和江東兵馬合兵一處?”

    陳軒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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