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正在奮力的殺敵,裴元紹的死讓每個人的心中都憋着一股子怒火,無從發泄。

    手起戟落,一個個敵人在他的面前倒下,鮮血早就染紅了他的鎧甲。

    他殺紅了眼,像是憤怒的公牛,嘴裏也發出野獸一樣的聲音。

    往往一擊之下,敵人直接被砸的飛了起來。

    等到快落地的時候,就直接舉起戟,穿透敵人的小腹。

    鮮血噴灑在他的身上,宛若魔神。

    敵軍被典韋殺的膽寒,哪裏見過這麼兇殘的人物。

    “喫我一槍!”

    張任對準鐵鷹衛的方向策馬而來。

    在戰馬的加持之下,他的攻擊力無疑是恐怖的。

    作爲童淵的傳人,他的武藝絕對排得上號。

    一槍刺來,帶着恐怖的威力。

    典韋雖然殺瘋了,但在萬軍中衝殺,豈會不關注周圍的情況。

    張任剛開始向這邊衝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

    看着對方一槍刺來,典韋擡起月牙戟迎上去。

    在左手擋開長槍的同時,右手直接揮舞兵器。

    “咣噹”一聲,驚天巨響。

    恐怖的力量從槍身上傳來。

    震的張任差一點沒握住鐵槍。

    張任頓時大驚失色。

    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的力道竟恐怖到這種程度。

    來不及細想,正要揮槍反攻,典韋又一招攻擊已經砸來。

    無奈之下,張任只能被動阻擋。

    “咣噹!”

    又一聲巨響傳來。

    張任連同胯下的戰馬,一起向後退了幾步。

    他有些後悔,主動招惹典韋了。

    然而典韋這個時候,已經認出他。

    “你就是張任吧?來的好。”

    說完,身體高高躍起。

    這次卻不是劈向張任,而是劈向他胯下的戰馬。

    像張任這樣的將領,一旦失去戰馬,那戰鬥力將會大大的降低。

    張任一看,頓時揮槍直取典韋的命門。

    無奈之下,典韋只能先阻擋張任的長槍。

    不過典韋並不放棄,張任騎在馬上,典韋雖然佔據上風。

    但一直攻擊不到他,也只能從他的坐騎入手。

    連續幾次攻擊以後,典韋突然的手中的月牙戟,對着張任的腦袋便扔了過去。

    “嗖嗖!”

    月牙戟在空中發出呼嘯的聲音,速度極快。

    張任急忙舉槍相迎。

    “咣噹!”

    長槍套在月牙戟的縫隙當中,一下子將月牙戟甩出了幾十米遠。

    下一刻,另一支短戟也劈在了戰馬的頭上。

    “砰!”

    馬頭被直接從中間生生的劈裂。

    戰馬發出嘶鳴,撲通一聲,雙膝跪倒在地上。

    張任長槍柱在地面,彎出一個弧度。

    將他身體彈起,才避免和戰馬一起撞在地面。

    只是身體剛剛落地,就見一道身影從天而降。

    卻是典韋又衝了過來。

    張任來不及救下自己的戰馬,急忙舉槍相迎。

    典韋雖然只剩一支短戟,但依然勇猛。

    “咣咣咣!”

    不斷的砸向張任,沒有多餘的技巧,就是靠蠻力。

    張任被典韋打得連退數步,這才緩了過來。

    失去戰馬的他,和手持一支戟的典韋,倒是勉強能夠打平。

    依靠槍的長度,讓典韋不能近身。

    “典韋將軍,給你短戟!”

    就在這時,一道了聲音傳來。

    一支短戟從天而降,被典韋抓在手中。

    卻是高順,看到典韋的短戟飛到遠處,急忙給撿了過來。

    看到典韋有了短戟,張任的臉色已經變了。

    一邊與典韋周旋,一邊想着向後退。

    “將軍,給你馬。”

    一名士兵衝到張任的面前,直接翻身下馬,把自己的馬讓給了張任。

    張任猛攻數招,將典韋逼退。

    然後一個縱躍,跨上馬匹,向四方望去。

    這個時候,發現自己的兵馬節節敗退。

    關羽,張飛,高覽,張郃皆是當世數一數二的猛將。

    在他們的帶領之下,張任的兵馬根本擋不住。

    沒有想到城這麼容易就破了。

    張任也看出來,今天這襄陽城怕是守不住,拍打馬匹向後退去。

    “想逃哪有那麼容易!”

    他剛剛調轉馬頭,高順就已經衝了過來。

    典韋也追了上來。

    張任面對一個典韋就已經不是對手,現在高順和典韋合戰張任,更是死死的把他壓於下風。

    沒有多久,就被典韋再次將張任胯下的戰馬劈死。

    張任隨馬兒一起載落在地。

    剛剛要起身,密密麻麻的兵器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戰鬥整整打了一夜。

    第二日天明之時,陳軒和陸遜這纔在兵馬的簇擁下,走進襄陽城。

    當在主位置上坐下,疲憊了一夜的衆位將領,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鮮血。

    但此刻,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興奮。

    “全面接收襄陽城防,並追殺叛軍!”

    陳軒一聲令下,交代了任務。

    其他的將領則可以趁機休息一下。

    第二日正午,除了昨夜執行任務的幾位將領,其他人都恢復了許多。

    衆將在此齊聚一堂,如今襄陽四個城牆已經完全是陳軒的人。

    “主公,我們已找到裴元紹將軍的屍體。”

    “裴元紹將軍死後,被張任把屍體扔在了義莊之內,本來打算靠着裴將軍的屍體,引出鐵鷹衛的人,但沒有成功。”

    “把裴將軍安葬了吧。”

    陳軒嘆了一口氣,感到有些心痛。

    “其他的鐵鷹衛成員是否有生還者?”

    那將領搖了搖頭。

    “其他鐵鷹衛成員在幫我們打開城門的時候,已全軍覆沒。”

    “我知道了。”

    陳軒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直到過了許久,這纔開口。

    “當時信中所說,把裴元紹將軍眼珠子打出來的那個將領在哪裏?”

    “已被生擒。”

    那將領一揮手,立刻幾名士兵,帶着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走了進來。

    “砰!”

    對方被押上來以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那裏。

    “冠軍侯,冠軍侯,我願意投降,求你饒我一命。”

    那將領對着陳軒的位置,不斷的磕頭。

    “拉出去五馬分屍。”

    陳軒擺了擺手。

    “冠軍侯饒命啊!”

    對方叫的聲音更淒厲了。

    “先把舌頭割了。”

    陳軒冷哼一聲。

    很快就傳來一聲慘叫之聲。

    對方像拖死狗一樣,被拖出了大堂。

    “把張任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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