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劉璋處,此刻一片歌舞昇平。

    劉璋坐在主位之上,紅光滿面,頻頻的向下面的衆多屬下舉起酒杯。

    “我敬州牧大人一杯。”

    這時,一道身影站了起來。

    “玄德啊!有你相助,我真是如虎添翼啊!”

    劉璋呵呵一笑。

    舉杯的正是逃往益州的劉備。

    劉備被陳軒擊敗,算來算去,就只能來投靠劉璋。

    “玄德,你來我益州也有不少時日了吧?”

    劉璋和劉備共飲一杯以後,微笑的問道。

    “是啊!承蒙大人不棄,給我一立足之地,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劉備一番馬屁,劉璋頗爲受用。

    “劉皇叔啊!聽聞你與那冠軍侯陳軒有仇,這幾日我那大將張任,佔據了襄陽,鄧賢也攻佔了南陽之地。”

    “我打算借你三萬精兵,讓你去打張魯。”

    “也好爲你自己開闢一塊立足之地,你覺得如何?”

    聽到劉璋的話,劉備急忙起身。

    “謝過州牧大人。”

    劉備臉上充滿了喜色。

    他本來便不願意屈居別人之下,來益州投靠劉璋,那也是出於無奈。

    正想着如何才能擁有自己的勢力,沒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劉璋竟然願意給自己兵馬,讓自己去打張魯。

    “玄德不用客氣,你乃漢室宗親,幫你就是幫朝廷。”

    劉璋哈哈大笑道。

    宴席散去,衆臣紛紛告辭離去。

    劉備也走出大殿。

    而唯有一人卻留下來,未曾離去。

    卻正是劉璋的大將嚴顏。

    “嚴將軍,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講?”

    劉璋看到嚴顏沒有離去,不由疑惑的問道。

    劉璋的老爹劉焉在死之時,曾對他說,張任,嚴顏都是可靠之人,所以劉璋對嚴顏也是比較尊敬。

    “主公,你不該答應要借兵馬給劉備,劉備此人非池中之物,恐怕他前腳領了主公的兵馬,後腳就會反咬主公一口,主公不得不防啊!”

    聽到嚴顏的話,劉璋擺了擺手。

    “嚴將軍多慮了,劉玄德乃仁義之人,忠厚善良,豈會做出這種事情。”

    “而且這是法正指點我的,那張魯原本是我的部將,竟然敢擁兵自立,這些年還多次對我益州用兵,正好讓劉備帶兵去打他,等到劉備將張魯打下來,到時候隨便給劉備一座小城立足,剩下的地盤還不都是我們的。”

    嚴顏頓時皺起了眉頭。

    “以法正的聰明,怎麼會給主公出這樣的餿主意,難不成……”

    想到此處,他眼中的擔憂更濃了。

    只是張了張嘴,看到劉璋已經揉着頭,靠在座位上面假寐。

    不由嘆了一口氣,走出大殿。

    另一邊,劉備與法正,張松並肩而行。

    “法正兄,還要多謝你的美言,州牧大人才願意借我三萬兵馬。”

    法正微微一笑:“皇叔客氣了,皇叔乃仁德之君,乃成大事之人。”

    “真龍總要騰空而起,而我不過是在真龍蟄伏之時,借了一點風罷了。”

    “我劉備若有真龍騰空之日,必然不敢忘法正先生今日之恩。”

    “哈哈哈!”

    二人相視一笑,攜手向外走去。

    第二日,劉備主動來求見劉璋,想要和劉璋要那三萬兵馬。

    兵馬只有到了自己的手上才安心。

    誰知進到大殿當中,卻看到氣氛一片沉重。

    劉備看到這副場景,先是向劉璋行了一禮,繼而疑惑道:“州牧大人因何事憂愁?”

    劉璋嘆了一口氣,望向旁邊的法正。

    “你講與劉皇叔聽吧。”

    法正點了點頭,開口道:“剛剛得到消息,那陳軒已經攻破襄陽,並帶大軍向南陽地區進發,南陽守軍鄧賢派兵來求援,此刻不知道戰況如何?”

    “張任將軍能征善戰,他既佔據襄陽之地,那陳軒如何能這麼快破了城?”

    劉備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據說是有五十多名鐵鷹衛藏於城中,在陳軒兵馬攻城之時,拼命打開城門,陳軒這才能夠攻入城中。”

    “原來是如此!這就難怪了!”劉備點了點頭:“不過州牧大人無需擔憂,那襄陽城中有陳軒的鐵鷹衛潛伏,可總不會連南陽城中也有吧。”

    “只要南陽城沒有奸細,那陳軒想要破城,沒有半個月的時間,絕對無法完成。”

    “如此,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增援。”

    “昨日大人不是說,願意借我三萬兵馬嗎?”

    “那我倒是願意幫州牧大人出兵討伐陳軒。”

    聽到劉備的話,劉璋臉上倒是露出幾分意動。

    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不行,你每次對戰陳軒都被打的落花流水,你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我……”

    劉備頓時臉變成了青紫色。

    這話也太不中聽了。

    劉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急忙解釋道:“劉皇叔,我並不是貶低你,只是覺得你不如陳軒而已。”

    這話出口,劉備吭哧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這時,嚴顏也向前跨出一步,站了出來。

    “主公,我請求領兵前去抵禦陳軒,至於劉皇叔,不妨在益州多歇息一些日子。”

    卻是這嚴顏看出來這劉備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生怕劉璋讓劉備領兵,主動請命。

    其實即便嚴顏不站出來,劉璋也打算派他前往。

    張任一死,益州能征善戰的,也就剩下了嚴顏這一個。

    “好!嚴顏,我即刻爲你調集八萬大軍,去阻擊陳軒,南陽之地一定要守住。”

    “末將領命。”

    命令剛剛頒下,外面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士兵小跑着衝進大殿。

    “報,急報!”

    說完,將一個用蠟密封的竹筒遞了上來。

    劉璋讓屬下將竹筒拿過來,在燭火上將蠟烤溶以後,拿出裏面的信封,看完裏面的內容,臉卻陰沉下來。

    “嚴顏,你不用去打南陽了。”

    “什麼意思?”

    嚴顏一臉疑惑。

    “南陽已經被陳軒攻破,大將鄧賢戰死。”

    “什麼?”

    在場衆人陷入了寂靜。

    從破襄陽到破南陽,陳軒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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