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將軍,你不是說陳軒不會攻城嗎?”

    劉璋氣呼呼的望向李嚴,心情特別的不爽。

    “這…”

    李嚴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他也實在想不明白,陳軒難道瘋了不成,曹操的大軍馬上就要到來,他這個時候選擇攻城,這不是有病嗎?

    不過現在不是罵陳軒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擋住陳軒的兵馬。

    “主公,唯今之際,我們只有逃跑這一條路,不然我們的兵馬是無法擋住陳軒的兵馬的。”

    李嚴大聲的說道。

    旁邊頓時有人不幹了。

    “大膽李嚴,大敵當前,竟然說如此喪氣的話,有主公在,我益州兵馬定可以大勝。”

    劉璋旁邊的一名老臣開口說道。

    他義正言辭的斥責李嚴。

    臨陣脫逃對於一個將領而言,的確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情。

    李嚴這話出口,其實也有些後悔,心想:“自己怎麼把心裏話給說了出去,恐怕要在主公的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李嚴正要爲自己辯解,誰知,劉璋卻說道:“我覺得李嚴將軍說的對,這種時候逃命纔是要緊的。”

    說完,立刻起身。

    “我去換衣服,你們也準備一下,一會兒一起逃出城去,絕對不能被陳軒圍在城中。”

    劉璋去換了衣服,匆匆的趕了回來。

    就看到剛纔斥責李嚴的那位大臣,此刻早就換好了衣服。

    倒是李嚴,還穿着一身鎧甲。

    劉璋不由疑惑道:“李嚴將軍,你怎麼不換便衣,穿着鎧甲,逃命的時候可不方便。”

    李嚴卻搖了搖頭:“主公,就算要逃,也總要有人擋住陳軒的兵馬,否則若被陳軒輕易破開城,直接追過去,主公哪能逃走。”

    “那就由我李嚴來爲主公斷後吧。”

    聽到李嚴的話,劉璋卻呆住了。

    剛纔開口斥責李嚴的那位老臣,只覺得臉火辣辣的。

    “李嚴將軍,我不會忘記你的功績的。”

    劉璋直接取下了他腰間的配劍,遞給李嚴。

    “你的忠義我銘記在心,由此寶劍作證,日後你李嚴就是我劉璋的兄弟。”

    說完,劉璋重重的拍了李嚴的肩膀,然後毫不拖泥帶水的,帶着衆手下走出大殿。

    剛纔還熱鬧的大殿,此刻已經只剩下李嚴孤零零一人。

    李嚴看着手中的那柄寶劍,不由的搖了搖頭。

    如果是之前劉璋這麼看重自己,他一定會感動不已,可現在自己都要死了。

    既然留下守城,就已經萌生了死志。

    此刻,城下。

    陳軒的號角聲已經吹響,兵馬開始攻城。

    此刻天色已近黃昏,夕陽的餘暉之下,陳軒的兵馬身上像是披了一層金輝。

    李嚴站在城牆之上,望着城下的敵軍,臉上帶着堅毅之色。

    他既然已經決定以死守城,那哪怕自己死了,也要從陳軒的身上咬下一塊肉。

    號角聲中,陳軒的士兵瘋狂的開始攻城。

    只是城牆上的士兵抵抗也十分的頑強,一直持續了一個時刻,還沒能攻下。

    這個時候,突然一聲轟鳴之聲響起。

    無數霹靂車被髮動,一顆顆黑色的圓球被扔上城頭。

    然後就聽到轟隆轟隆巨大的聲音,如同雷霆,又像是地震一般,然後幾名兵馬便直接被炸的飛上天去。

    傳來一片驚恐的叫聲。

    益州的兵馬哪裏見過這個,別說普通的兵馬,就連李嚴都傻眼。

    這就是陳軒發明的霹靂車。

    李嚴早就聽過霹靂車的事情,但還是第一次見到。

    此刻已經徹底的震驚,在他看來,這根本不該是人間該有的手段。

    “天哪!這是雷霆嗎?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武器?”

    “都說那冠軍侯陳軒是天神下凡,這一定是他的法術。”

    原本奮力抵抗的益州兵馬,此刻卻是軍心大亂,一個個嚇得亡命逃竄。

    士氣遭到了嚴重的打擊。

    這個時代的人太相信鬼神之說,再加上陳軒的武器他們是第一次見到,根本無法理解是怎麼回事,都被嚇破了膽。

    “不要慌不要慌,那陳軒只是人,不是神仙。”

    李嚴大聲的喊道,試圖安撫士兵們的情緒。

    到處都是爆炸的聲音,他的喊聲沒傳出多遠,就被吞沒。

    城牆之上的士兵們已經亂了套。

    而且霹靂球還在不斷的爆炸,每一次炸開,且不說爆炸產生的威力就能把成年的男子直接掀飛上天,在霹靂球裏面藏着的竹籤鐵片,飛出來那可都是殺人的利器。

    尤其有的士兵被無數鐵砂崩在臉上,整個臉頰血肉模糊,那淒厲的慘叫之聲,讓人毛骨悚然。

    益州的兵馬聽到同伴的慘叫之聲,更加沒有勇氣抵抗。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雖然城上面的士兵被嚇得大喊大叫,陳軒的兵馬想爬上城頭,也是困難無比。

    於是陳軒決定暫緩攻城,等明日再繼續。

    而城牆之上,看到陳軒不再攻城,李嚴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又提了起來。

    明天曹操的援軍該要到了,曹操的大軍一到,那益州更無法守住。

    “敵軍的攻擊太厲害,這裏根本擋不住,看來得用一些計策。”

    當天晚上,陳軒發現城牆之上的李嚴兵馬,竟都消失不見了。

    “這李嚴難道是帶兵逃走了?”

    陳軒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若要逃走,他早就逃走了,恐怕是在玩什麼計謀。”

    想到此處,陳軒不由露出冷笑。

    就如同當初自己引嚴顏的兵馬進城一樣,這李嚴怕是和自己同樣的打算。

    只是拿自己用過的計策來對付自己,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正好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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