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之上,高覽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不過他心裏面也明白,想要守住城池的希望不大。

    就在此時,突然看到在天際塵煙四起,無數兵馬連成一道白線,向着劍閣的方向,呼嘯而來。

    “難道是嚴顏的兵馬?”

    高覽快要絕望了。

    沒有想到嚴顏竟然還有隱藏的兵馬。

    不過很快他臉上的表情就變得喜悅,因爲隨着那支兵馬出現,嚴顏陣營裏面分明出現了騷亂。

    這就說明這支兵馬的出現,是出乎嚴顏的意料之外的。

    兵馬越來越近,已經隱約可以看清楚大旗上面的字。

    是一個“張”字。

    當看清楚那些士兵鎧甲的樣式,高覽臉上已經滿是喜色。

    “是張郃,是張郃將軍來了。”

    他不知道張郃明明在守漢中,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不過張郃的出現,確實是解決了他目前的困境。

    城頭之上,所有的士兵們都歡呼起來,援軍一到,嚴顏的兵馬就不足爲慮了。

    原本大家已經做好了慨然赴死的準備,這突然不用死了,怎能不高興。

    這時,高覽猛然間舉起手中的長槍,大聲道:“弟兄們,張郃將軍來支援我們了,大家隨我殺啊。”

    衆士兵瞬間士氣高漲,高覽拿着鐵槍下了城頭,讓士兵將城門打開,直接帶兵殺了出去。

    現在嚴顏的兵馬被前後夾擊,正是一戰消滅對方的好時候。

    高覽這邊士氣如虹,而嚴顏陣營裏面,卻是一片大亂。

    嚴顏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張郃的兵馬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不過不管他內心此刻如何的震驚,知道一旦讓雙方的兵馬形成前後夾擊,那他就完了。

    於是嚴顏毫不猶豫的傳令,帶着士兵向南邊逃去。

    兵敗如山倒。

    嚴顏逃走,高覽和張郃同時帶兵開始追擊。

    嚴顏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兵馬,在兩邊兵馬的追擊之下,丟盔卸甲,留下一路屍體以後,這才勉強逃脫。

    等到一路追殺返回來以後,高覽和張郃纔在大廳裏面相聚。

    “張郃將軍,你怎麼來了?”

    高覽將戰袍解下來以後,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張郃的出現無異於神兵天降。

    “主公已經帶兵前往漢中,知道劍閣易守難攻,生怕出現意外,於是便讓我帶兵來支援你。”

    張郃開口。

    其實是陳軒到了漢中以後,張郃心憂高覽,主動請命,陳軒便讓它帶兵來支援。

    這張郃在歷史當中,乃是魏國五子良將,有很強的軍事才能。

    可惜在歷歷史當中,因爲是後投靠曹操的,屬於外姓降將,在曹操陣營裏面並不受重用,雖然立下不少功勞,但聲名卻遠不如夏侯兄弟,張遼許褚這些人響亮,算是被埋沒的人才。

    如今投靠陳軒,雖深受陳軒信任,但奈何陳軒手下將領實在太多了,一直得不到發揮,直到這次打漢中,這才能夠施展手腳。

    “今日之事,還要多謝張郃將軍,不然,恐怕我高覽就要和衆兄弟們以死殉城了。”

    高覽由衷的說道。

    “高將軍說這話就見外了,當初你我在袁公手下之時,便關係最好,如今爲主公效力,更當同心協力,相互幫襯,做一輩子好兄弟。”

    聽到張郃的話,高覽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這個時候,一個士兵匆匆走了進來。

    “二位將軍,破城之時,有士兵在一個民居內抓住一個男子,他身穿綢緞,不像是普通人,經過審訊,對方說名叫閻圃,是張魯的謀士。”

    聽到士兵的彙報,高覽大手一揮道:‘先關到地牢,嚴加看管’。

    城破之後,抓捕了不少張魯手下的官員,謀士也不少,所以他並不怎麼在意。

    這時,張郃伸手阻攔了高覽。

    “高覽將軍這個閻圃我聽說過,乃是張魯手下首席謀士,張魯這些年能和劉璋分庭抗禮,靠的全是閻圃的出謀劃策,不如把他帶上來,看看能不能招降。”

    “是嗎?那就把他帶上來吧。”

    高覽大手一揮,立刻有士兵走下去。

    不大一會兒,一個老者被押了上來。

    “給閻圃先生解開繩索。”

    高覽開口吩咐道。

    想讓人投降,自然要做出一番姿態。

    士兵立刻將捆在閻圃身上的繩子解開。

    “閻圃先生,聽說你是張魯手下的得力助手,如今張魯已死,你可願意投降,爲我家主公效力?”

    高覽也是第一次招降別人,心中沒底說完以後,死死的盯着閻圃。

    閻圃之前就見識過高覽的厲害,在戰場之上,高覽簡直就是一個殺神。

    此刻被這個殺神盯着,頓時後背直冒冷汗。

    生怕自己敢說一個不字,對方就撲上來將自己生吞活剝。

    猶豫了一下,閻圃並不想爲張魯殉葬,於是乾脆點頭,說道:“我願意爲冠軍侯效力。”

    聽到閻圃的話高覽臉上一喜,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容易就把閻圃給招降了。

    真是意外之喜。

    於是走上前拉住閻圃的手,將閻圃帶到裏面的椅子坐下。

    並對士兵吩咐道:“準備酒肉。我要爲大家慶功,大家一定要不醉不歸。”

    高覽話落,立刻有人去準備。

    而閻圃卻是如坐鍼氈。

    他原本是張魯的人,現在一轉身卻要參加高覽的慶功宴,縱然他現在已經答應投降,心中仍然感到十分的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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