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竟然是這家酒館的老闆。”

    許多人都投來驚訝的目光。

    “難怪敢得罪劉公子,原來是人家的店呀。”

    “只是這店老闆有些不識擡舉,劉公子是什麼身份,豈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哼,劉公子不過是一個質子,竟敢在這位的面前囂張。”

    “怎麼,這位店老闆很出名?”

    “你有所不知,我聽我叔父說啊………”

    一個顧客趴在另一個顧客耳邊悄悄嘀咕幾句。

    頓時那個顧客再看陳軒的目光,已經完全的不一樣。

    “他竟然回許昌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周邊的人議論紛紛。

    而那劉公子卻一臉囂張地望着陳軒。

    “小子,就算是你是酒館的老闆又怎樣?我看上你家婢女了,出個價,把她賣給我,也算交個朋友。”

    說完,看了旁邊的隨從一眼,那隨從立馬拿出一貫錢來。

    那青年直接把那個錢隨手拋到了陳軒腳下。

    “我叫劉巖。”

    說完,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就要直接拉芙蓉走。

    頓時芙蓉求助的目光望向陳軒。

    “誰說要把婢女賣給你了。”

    陳軒沉臉說道。

    並衝典韋使了個眼色。

    那個要抓走芙蓉的壯漢,剛剛要伸手,就看到一個碩大的拳頭在自己的視線中不斷放大。

    然後被一拳打的向後連退數步。

    “你敢打我的屬下!”

    那姓劉的公子哥頓時勃然大怒。

    下一刻,典韋猛然間向前踏出一步,捏了捏拳頭。

    “打你的屬下怎麼了?不服氣連你一起打。”

    典韋戰場殺敵早就養出了一身殺氣,即便是當世那些一流的武將,見到典韋也要發怵。

    更何況這樣一個紈絝子弟。

    他被典韋那如野獸一般的目光盯着,頓時心頭不由升起畏懼之感,下意識向後一退。

    “咣噹!”

    腳正好絆在後面的椅子上面,連人帶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哈哈!”

    看到這一幕,典韋不由的笑出聲來。

    “呵呵!”

    酒館內其他的客人看到這劉公子的窘迫樣子,也都不由笑了起來。

    陳軒則不由輕輕的搖頭。

    對於這種貨色,他懶得與他多說話。

    那劉公子從地上爬了起來,臉通紅,只覺得丟人至極。

    怨毒的看了陳軒一眼。

    “小子,我記住你了!”

    “找死!”

    典韋一聽對方竟然還敢威脅陳軒,頓時捏了捏拳頭就要出手。

    那劉公子想到典韋剛纔的強大,就算他自己這邊人多,也不覺得能打贏典韋。

    當即冷哼一聲:“你給我等着!”

    說完,帶着屬下便落荒而逃。

    酒館裏又傳來一陣鬨笑之聲。

    “哪裏來的紈絝子弟?看來得打聽一下長輩是誰,讓家裏人好好管管。”

    陳軒這樣想着。

    芙蓉已經走了過來。

    “主人,您可回來了。”

    “對了,秋蟬呢?”

    陳軒記得酒館有秋蟬和芙蓉兩個丫鬟共同來管理經營。

    “秋蟬出去備貨去了。”

    芙蓉一邊解釋,一邊親自拿起酒壺給陳軒倒酒。

    “年輕人,你這回可是闖禍了。”

    這時,旁邊有一箇中年人忍不住開口。

    “我勸你先趕緊躲一躲吧,那劉巖肯定是去找人了。”

    “怎麼,這個劉巖實力很強嗎?”

    陳軒知道對方也是好心,主動騰了個位置示意對方過來坐下來聊。

    對方卻並沒有坐過來,但開口道:“你能開得起這家酒館,說明應該有些錢財,但你有所不知,這個青年可不好招惹。”

    對方說的鄭重其事。

    典韋此刻已經將碗裏的酒水倒入嘴中:“不好招惹?在許昌還有我家主公招惹不起的人嗎?”

    “他的來頭非常的大,他是匈奴人於夫羅的兒子。”

    “匈奴單于於夫羅?”

    “原來如此!”

    這於夫羅正是被陳軒擊敗的呼廚泉的哥哥。

    之前於夫羅來向曹操進貢,結果被曹操扣了下來,這才由他弟弟繼承單于之位,他兒子劉豹被奉爲左賢王,而他與小兒子劉巖一直待在了許昌。

    作爲曹操控制匈奴的工具,於夫羅也是個聰明人,在許昌非常的聽曹操的話。

    曹操也給了他一些權利。

    如今於夫羅已經死去,但他的兒子仗着曹操一絲寵幸,竟然在許昌城囂張跋扈起來。

    不過是一個質子,竟也敢在許昌城囂張。

    陳軒不由冷哼一聲。

    呼廚泉被陳軒打得抱頭鼠竄,於夫羅這一脈看似成爲了人質,沒有什麼威脅,可陳軒知道後世五胡亂華的時候,劉淵,劉聰,劉曜等都是於夫羅的後代。

    這個劉巖也不出名,但他的後代卻都是大名鼎鼎。

    這些人後來可沒少禍害整個漢民族。

    原本陳軒還沒想起這茬,今天竟然讓陳軒碰到了,正好連根給他斷了,這樣就不會再有五胡亂華的事情發生了。

    “於夫羅已死,但曹丞相將匈奴分爲五部,派人管理,而作爲人質,這劉巖雖然沒有什麼權利,但他若有什麼事情,很有可能在北方引發亂子。爲了維護北方的穩定,這個劉巖是絕對得罪不起的,連許昌城許多高官子弟都不敢惹他。”中年人說道。

    “一個匈奴人質跑到許昌來耀武揚威了,別人不敢惹他,可我不一樣。”

    陳軒笑了笑。

    “等會兒他來了,我便把他的腦袋扭下來,讓這許昌城的人看一看,一個異族之人跑到我們的頭上撒尿,是什麼下場。”

    “什麼?”

    對方聽到陳軒的話,不由大驚失色。

    原本以爲講清楚劉巖的身份,陳軒便會知難而退。

    可是沒想到,陳軒竟然毫不在意。

    “其中的利害關係我已經說給你聽,但你若執意逞能,我也沒辦法。”

    那中年人嘆了一口氣,不再與陳軒說話,而是專心致志的開始與同桌喝酒。

    “倒是個好心人。”

    陳軒對芙蓉說道:“一會兒這位兄臺的賬單都給他免了。”

    “是!主人!”

    芙蓉急忙點頭。

    “這個店老闆是什麼人?明明知道了劉巖的身份,竟然還如此穩如泰山。”

    看到陳軒坐在那裏和典韋喝起酒來,許多人都不由議論紛紛。

    “他的身份可了不得……”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這下有好戲看了。”

    當陳軒的身份在底下悄悄地傳開,原本不看好陳軒的人,態度立刻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主公,看來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

    典韋甕聲甕氣的說道。

    “這酒館是我的,也不是什麼祕密,許多許昌上流人士都知道,不足爲怪。”

    陳軒微微一笑,靜靜的等待。

    小人報仇是不隔夜的,那位劉公子恐怕很快就會來了。

    他心中倒是有點期待。

    看這位留在許昌的匈奴質子,究竟能動用多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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