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是執金吾啊,竟然真的有人敢對自己動手。
雖然沒受什麼傷,可以後傳出去,自己還怎麼見人。
“不行,這個仇一定得報。”
董安心中恨恨的想道。
而此刻典韋根本就沒有多看一眼被扔在那裏的董安,而是直接走到了劉巖的身前。
劉巖也害怕了,這傢伙這麼兇殘,連執金吾都敢打,那他就更算不了什麼了。
“你你想怎麼樣?”
看着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的典韋,劉巖結結巴巴的問道。
“當然是揍你了,這還要問,你傻不傻。”
典韋一把拽住他的領子,將劉巖從地上提領了起來,然後擡起那蒲扇一樣大巴掌,對着他的臉上就是啪啪啪啪連甩十幾個巴掌。
打的劉巖兩邊臉頰瞬間就腫成了豬頭。
不止打的賊疼,侮辱性也很強。
原本劉巖還想着有朝一日,能夠離開許昌到北方當自己的匈奴單于。
可是今天的事情傳出去,怕是會淪爲笑柄吧。
“小子,我記住你了,總有一日,我會讓你百倍償還的!”
劉巖惡狠狠的說道。
本來典韋覺得那會兒陳軒吩咐自己的事情有些太過殘忍,還有些不忍。
此刻聽到對方敢威脅自己,頓時那一點惻隱之心徹底的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只見他擡起腿,對着劉巖的襠部就是狠狠的一腳踹了下去。
爲了達到預期的效果,典韋這一腳算是用足了力氣。
“嗷…”
周圍人都可以聽到蛋蛋破碎的聲音。
衆人都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感覺涼颼颼的。
而躺在那裏的董安,更是嚇得打了個哆嗦。
這他媽的也太狠了吧。
頓時他覺得剛纔典韋只是把他扔到一邊,簡直就是太仁慈了。
而劉巖此刻已經捂着襠部蹲在了地上,發出如狼叫一般的淒厲聲音。
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尤其衆多男子更是感同身受。
只見他先是捂着蹲在那裏,緊接着又倒在地上不斷的打滾,痛的快要昏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刻,官兵終於來了。
“怎麼回事?”
一個領頭的衙役大步走了過來。
當掃到躺在那裏的劉巖,頓時眼皮狂跳。
“是他們。”
“快給我把他們拿下!”
一看到官兵來了,董安頓時有了底氣。
大聲的指揮道。
“你他媽是誰啊?敢指揮官府的人。”
那領頭的也是個渾人,對於董安的語氣特別的不爽。
因爲董安此刻灰頭土臉,容貌有些看不清楚,所以那個衙役一時沒認出他。
本來就已經受了委屈的董安,一腔的怒火無從發泄,這個衙役竟然敢對自己無禮。
董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對着那衙役腦袋就是一巴掌。
“瞎了你的狗眼,你不看看老子是誰!”
董安怒吼一聲,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扶正。
這個時候,那衙役這才認出了董安。
“原來是執金吾大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是!屬下這就去辦。”
那衙役轉身。
剛纔對董安一副獻媚的表情,可轉身的瞬間,表情便變得陰狠起來。
“敢在許都鬧事,跟我到衙門走一趟吧。”
在他看來,典韋雖然看上去凶神惡煞,但自己可是官府的人,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和官府的人動手吧。
誰知話音纔剛落,就見典韋已經握緊了拳頭。
想到剛纔劉巖的下場,那衙役不由心頭一寒,臉色立馬擠出一個笑容。
“壯士不要誤會,小的也是職責所在,你看你在這裏打了人,總要跟我回去,讓我家大人調查一下才行。”
如果對方直接上來來硬的,那典韋倒也不怕。
可對方好言好語,卻讓典韋不知道該如何發火,不由詢問的目光望向陳軒。
看到典韋的目光,那衙役也知道,典韋恐怕只是個奴僕,這陳軒纔是老闆。
當即說道:“這位先生,你縱容手下行兇,跟我到衙門裏走一趟吧。”
“怎麼,你該不會是想把我騙去衙門,好公報私仇吧?”
陳軒冷冷一笑,目光戲謔的望着那衙役。
頓時那衙役心頭一凜,他還真是打着這樣的主意。
打了劉巖,那劉巖和他家都尉關係可是要好的很。
更何況還有執金吾。
其實在他看來,陳軒這回就算不死,也得扒層皮了。
不過他可不會承認這種事情。
畢竟看陳軒的膽子,連劉巖和執金吾都敢打,他要是也被來這麼一下,想想都蛋疼。
“當然不是,這位先生你誤會了,你們在城內動手,我們作爲維護治安的,請你到衙門裏調查一下,不過分吧。”
“至於是非曲直,我家大人自有判斷,你們放心就是。”
而董安這回也學聰明瞭,一言不發。
他知道在這裏和陳軒衝突沒有用,哪怕這衙役後面還帶了十幾個人,但對方明知自己是執金吾還敢動手,那十幾個人恐怕也不放在眼裏。
以那壯漢的身手,別說十幾個,恐怕一百個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可是如果是把他們騙到衙門,那可不一樣。
衙門裏面,是龍他得盤着,是虎他的臥着。
到時候自己隨便給他頭上安幾個罪名打入大牢,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這個大塊頭不是力氣大嗎?到時候把他的手筋挑斷,看他還敢不敢扔自己。”
“還有他那個老闆,不是挺囂張嗎?給他舌頭上面烙個印記。”
董安心中已經幻想着,接下來怎麼收拾陳軒了。
“二位跟我走一趟吧,既然有理,還怕什麼?這是許都,曹丞相的地盤,天子所在之地,難道還怕冤枉了你們不成,你們如果不去,那說明是你們心虛。”
那衙役再次開口。
“好。”
這時,陳軒笑了笑:“那就和你去一趟衙門。”
陳軒當然不怕去衙門,即便是去面聖都無所謂。
因爲皇帝見了陳軒都得害怕,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