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劉巖的身後則是執金吾董安,董安一言不發的坐在牢房的角落。
他知道這次得罪了陳軒,實在是很不明智的事情。
不過他倒並不擔心,他哥哥人在徐州,要派人營救他,還需要一些日子。
自己最多也就是在牢裏待幾天,以自己哥哥的身份,一定可以把自己救出去。
“嚎什麼嚎,媽的想死是不是?”
一名衙役走了過來,擡腳就踹在柱子上面,把劉巖嚇得向後退了幾步。
“你們敢動手打我,一定會要你好看。”
劉巖知道自己的人已經前去面見天子,自己馬上就要脫困,有恃無恐。
“要誰好看啊!”
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
陳軒邁步走了進來。
看到陳軒以後,劉巖不由身體一抖,對陳軒他心裏有很大的陰影,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
“陳軒你敢毆打我,我已經讓人稟明當今聖上,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你老爹好歹也是一世英雄,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草包兒子?”
陳軒搖了搖頭,望向旁邊看守大牢的衙役。
“這貨不是快死了嗎?怎麼現在活蹦亂跳的?”
“侯爺有所不知,半日前這傢伙還捂着蛋,狂嚎不止,不知道怎麼這會兒竟然就痊癒了。”
“冠軍侯,我福大命大,你想害我,門兒都沒有。”
劉巖大聲的喊道。
陳軒卻不由摸了摸下巴。
“竟然沒事兒了,這可不行。”
這個時候,來傳旨釋放劉巖的公公已經來了。
宋都尉那正陪在那公公的身邊,當見到陳軒在地牢裏以後,急忙向陳軒行禮。
“見過侯爺。”
“把聖旨拿來吧。”
陳軒伸手道。
公公頓時一愣神,不過不敢違背。
陳軒接過聖旨以後,隨手揣在了袖筒裏,對那公公說道:“回去吧,這是辛苦錢。”
說着,拿出一錠銀子塞到那公公手中。
雖然聖旨被陳軒拿跑有些不合規矩,但那公公哪敢得罪陳軒,當即點了點頭。
“那我就告退了。”
說着,直接轉身離去。
這時,就聽陳軒對都尉說道:“先不要放劉巖。”
劉巖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冠軍侯,這是當今陛下的聖旨,你都敢不聽?我要是出去,一定秉承當今聖上,讓聖上治你的罪。”
對於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的劉巖,陳軒根本不予理會,而是對旁邊的衙役吩咐了幾句。
那衙役眼中明顯露出幾分詫異,似乎被嚇着了一樣。
“快去啊!”
陳軒皺了皺眉頭。
“是是。”衙役急忙轉身離去。
連那宋都尉都沒有聽清楚陳軒對衙役吩咐了什麼,一臉好奇的望着陳軒。
而大牢裏面同樣被關在那裏的董安,則冷眼看着這一切。
不知道陳軒究竟要幹什麼。
“冠軍侯,你欺人太甚,我匈奴十萬將士,是不會答應的。”
這個時候,衙役已經走了回來,只是手上多了一把小刀。
“打開門。”
那衙役二話不說,上前便把劉巖綁在了木頭架上。
“陳軒,你想幹什麼?”
劉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有些不妙,大聲的問道。
“不想幹什麼,就想讓你劉家絕個後。”
說完,陳軒對那衙役又吩咐道:“割掉以後扔了喂狗就行。”
那衙役點了點頭,拿出小刀,然後走到劉巖的身體不斷的比劃。
劉巖頓時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滿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侯爺侯爺,我錯了,饒命啊!”
他是真的怕了,沒有想到陳軒竟然這麼狠。
另一邊,原本冷眼旁觀的董安,也不由打了個哆嗦,看陳軒的目光多了幾分恐懼。
這纔想起眼前這位可是動輒就殺人全家的主。
“把他的嘴堵上。”
陳軒吩咐道。
立刻有人找來布塞入劉巖的嘴裏,他的叫喊聲這才消失,只剩下嗚嗚的聲音。
雙目之中充滿了祈求與恐懼。
只是陳軒卻根本不多看他一眼。
在陳軒的命令下,幾名衙役一擁而上。
“啊…”
而劉巖掙扎下布掉了出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旁邊的董安已經嚇得身體都在哆嗦。
即便連宋都尉也低下了頭,不忍直視,感覺下身涼颼颼的。
唯有陳軒無動於衷,沒辦法,要是不割劉巖,說不定五胡亂華的事情還會再發生。
爲了整個漢民族,犧牲一個匈奴人,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等到割完以後,劉巖已經昏死了過去。
陳軒這才讓人把他擡出去送到醫館醫治。
最後地牢裏就只剩下了董安。
陳軒將目光望向董安。
“你小子倒也狠辣,得知我的身份以後竟然想殺我。”
聽到陳軒的話,董安急忙矢口否認:“沒沒有,絕對沒有這回事情,侯爺你誤會了。”
董安是真的怕了,他雖然有一個當太守的哥哥,可在這地牢裏,陳軒就是隻手遮天的人物。
若陳軒要對他做些什麼,他哥哥也來不及救援,萬一也被割了呢?
董安只覺得頭上的冷汗噌噌的直往外冒。
“究竟有沒有動殺心,我豈能看不出來。”
“董安,連我你都想殺,看來是留你不得啊!”
“我我錯了,侯爺饒命。”
董安嚇得開始結巴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趴在宋都尉的耳邊一陣低語。
“侯爺,徐州太守董昭派人來了,要求釋放董安。他們帶了五十多人,把牢房外面都圍了起來。”宋都尉向陳軒稟報道。
“這董昭膽子不小啊!想從我手上救人,居然不跟我打招呼,直接來圍地牢。”
陳軒當即冷哼一聲。
“隨我去看看。”
說完,便大步向外面走去。
此刻。
大牢外面已經圍了密密麻麻的人。
這些人氣勢洶洶,一個個面色不善。
其中領頭的一個壯漢,冷眼看着看守牢房的頭目,大聲道:“讓宋都尉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