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董安的事蹟,一夜之間就已經傳遍整個許昌城。

    不過陳軒暫時沒讓人把這些報紙發往外地。

    光在許昌城造成的輿論就已經十分的龐大,相信無論是曹操還是許昌城裏的其他官員,已經明白了陳軒的決心和陳軒能造成的影響力。

    這個時候只要殺了董安,一切都可以平息,否則真正的讓報紙在九州之地傳播起來,那造成的影響太壞了。

    對曹操的聲望也將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執金吾董安犯下累累罪行,罪大惡極,十惡不赦,應處以極刑!”

    朝堂之上,一名官員義憤填膺地說道。

    他是劉協的人,沒什麼實權,但一向以漢室忠臣自居,當然看不慣這種事情。

    “大司馬,你覺得呢?”

    劉協望向站在最前面的陳軒。

    曹操不在,陳軒便是這朝堂之上最大的主事人。

    其實對於這種事情,劉協巴不得讓董安死,反正那董昭是曹操忠實的走狗。

    若是能讓董昭和陳軒幹起來,對劉協而言,自然是一件好事。

    曹操內部的不團結,或許才能給他造就機會。

    “董安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董安的確做得太過分了。”

    陳軒大聲的說道。

    聽到陳軒的話,在場文武百官臉色古怪。

    董安不就是你抓進大獄,報紙不就是你寫的嗎?

    什麼叫你也聽說了?

    大家這才發現陳軒的演技竟然這麼好。

    “那愛卿認爲此事該怎麼辦?”

    “我認爲董安不殺不足以民憤,應該立刻將他處死,然後財產全部充公,而且還要查一查他背後有什麼人給他撐腰,能讓他如此膽大妄爲。”

    陳軒話落,在場衆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真夠狠啊。

    而且陳軒說要查查他背後之人,這不是要查董昭嗎?

    衆多大臣目光紛紛向後望去,卻沒有找到董昭的身影。

    董昭貿然進許昌並沒有得到漢獻帝的旨意,更沒有曹操的授意,所以並沒有來上朝。

    不過若是董昭來上朝,現在恐怕早就氣的要爆炸了吧。

    “關於董安的案子,若是屬實,那就依陳愛卿的來吧。”

    漢獻帝裝模作樣的開口。

    反正是陳軒要搞董安,又不關自己的事情。

    若是陳軒殺了董安,回來曹操再來找陳軒的麻煩,那正好合了他的意。

    退朝以後,陳軒剛回到自己的府中,就聽手下說李儒在等自己。

    見到李儒以後,李儒手裏拿着一封密信。

    “主公,剛剛得到消息,匈奴五部突然發生叛亂,說要爲質子劉巖報仇。”

    “五部一同發生叛亂?”

    陳軒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是的。”

    李儒點了點頭。

    “文優,對此事你怎麼看?”

    陳軒知道李儒的智慧,想聽聽他的見解。

    “以屬下看來,匈奴五部本來是一盤散沙,平日裏互相攻伐,絕對不可能爲了質子劉巖就突然團結起來。”

    “如今六部突然一個理由起兵,恐怕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

    “而且這個人一定給這些匈奴人許諾了什麼利益。”

    聽到李儒的分析,陳軒沉思了一會兒:“文優,此事你一定好好查清楚。”

    “屬下明白。”

    李儒點了點頭。

    “只是主公,匈奴之事終究是因爲你惹起來的,如今匈奴反抗,恐怕許昌城那些人會趁機跳起來攻擊你。”

    “一個小小匈奴又算得了什麼?我爭取在幾日內把董安弄死,然後我親自去把他們滅了這些傢伙既然給他們安穩日子,他們不過,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

    …

    而此刻,曹軍大營裏。

    關於許昌的消息陸陸續續的傳到曹操的耳朵當中。

    “陳老闆竟說我給董昭的書信是假的,這董昭也夠愚蠢,拿着我書信去放人就行,非要讓陳軒親自把他弟弟送出來,這下搞砸了吧。”

    曹操氣呼呼的大罵道。

    “冠軍侯陳軒是什麼人,就是個倔毛驢,要順着毛纔行,連我都不敢過分相逼,他董昭這是吃了豬油蒙了心。”

    “不過此事雙方雖然都有錯,但那董安罪不至死,我再親自寫一封信給丕兒,讓丕兒拿着我的信,把董安放了就行。”

    曹操想到,就要提筆。

    夏侯淵便走了進來。

    “丞相,許昌又有新的消息,這是最新一期的報紙。”

    “報紙?”

    曹操狐疑的接過,當看完上面的內容,頓時表情變得不自然。

    “陳老闆這招也太狠了,這是決心要拿董安開刀啊!”

    曹操嘆了一口氣。

    當看到報紙內容的時候,他別知道董安完了。

    “這報紙如今已經發行到哪兒了?”

    曹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如果報紙發遍全國,許昌出了這樣的醜事,對他曹操的聲望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如今只在許昌境內發行,還沒有到其他的城池。”

    聞言,曹操長舒了一口氣。

    “陳老闆還是很有分寸的,知道要給我保留顏面。”

    “但同時也是對我的一個脅迫,若我繼續幫助董安,恐怕這報紙很快就會蔓延全國。”

    說完,曹操嘆了一口氣。

    “夏侯淵,你覺得這報紙上所寫關於董安的罪行有幾分是真?”

    夏侯淵想了想。

    “其實在許昌之時,屬下也有所耳聞,這董安的確品行不端,雖然沒有上面寫的這麼惡劣,但最起碼也有七分是真的。”

    “罷了,一個董安本來不算什麼,是因爲他哥哥董昭我願意保他,事事已至此,那我也保不住他了。”

    曹操將報紙放到一邊,心情瞬間變不美麗起來。

    “丞相,我這裏還有兩封信,一封是董昭給丞相的,另一份是關於匈奴的最新消息。”

    “董昭的信無非是給他弟弟求情,不看也罷,匈奴有什麼消息嗎?”

    “冠軍候陳軒在朝堂之上,暴打匈奴使者,還對劉巖下了狠手,如今匈奴五部一起發生動亂。”夏侯淵回報道。

    “那五部本來就不合,怎會爲了一個劉巖團結起來。”

    曹操當即眼神銳利起來。

    “會不會是有人在搞鬼?”

    夏侯淵自然明白曹操說的是什麼。

    “此事臣也不敢妄言,不過董昭應該沒有這麼蠢吧。”

    夏侯惇說完,又開口道:“不過不管這其中有誰在搗亂,匈奴叛亂我們都要趕緊平復,否則萬一影響到我們後方的穩定就不好了。”

    “這倒也是。”

    曹操捋了捋鬍子。

    “此事說來說去,也是我許昌有錯在先,對於匈奴應該以安撫爲主。”

    “而且這匈奴五部也未見得就真的敢和許昌對着幹。”

    “不過是想趁機索取一些利益罷了,寫一封信,讓程昱前往匈奴五部,平復一下匈奴的情緒,適當的可以給他們讓一些利益。”

    “屬下知道了。”

    夏侯淵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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