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太守府內,董昭坐在大大堂之中,臉上帶着陰狠之色。

    沒有想到這陳軒竟如此膽大包天。

    竟敢帶了三千人,就想去攻打匈奴。

    “原本即便匈奴動亂,我也不保證能夠除掉陳軒,可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三千兵馬前往匈奴,我這次一定不能讓他活着回去。”

    說完,望向自己的手下。

    “馬上去通知匈奴方面,我曾經答應他們的條件可以再翻倍,只有一個要求,那一定要讓陳軒此次有去無回。”

    “我這就去辦。”

    旁邊管家急忙點頭。

    而另一邊,匈奴陣營裏面,右賢王正在着集匈奴五部的首領議事。

    自從上次呼廚泉被陳軒打敗,勉強逃了性命以後。

    呼廚泉在匈奴內部的威望便急速的下降。

    現在匈奴真正能夠指揮五部力量的,也就是右賢王了。

    “剛剛從魏郡太守那裏傳來消息,陳軒帶了三千人馬要討伐我們,諸位怎麼看?”

    右賢王話落,旁邊傳來一陣鬨笑之聲。

    “三千人馬就想打我匈奴,這陳軒也太不把我匈奴放在眼裏了吧。”

    “我看他分明是在找死!三千人不足爲慮。”

    “不過董昭的意思是,一定要把陳軒的命留下,所以此事還需要仔細商議,一定不能讓那陳軒逃脫了。”

    正在說話間,外面大帳的簾子突然被撩開,一道身影大步的走了進來。

    當看到那道身影的時候,在場的衆首領紛紛站起身來行禮。

    就連右賢王也不敢怠慢。

    走進來的正是匈奴單于呼廚泉。

    自從上次呼廚泉失敗以後,威望下降,他也被打擊的夠嗆,所以選擇退居幕後。

    幾乎已經不管匈奴的王庭裏的事物。

    每日也就是溜溜馬,打打獵之類的。

    這還是他兩年內第一次出現在王庭大帳。

    “見過單于。”

    呼廚泉雖然不管事,但還是名義上的匈奴單于,衆人紛紛行禮。

    “聽聞陳軒帶兵來平亂了。”

    呼廚泉在主位上坐下以後,開口問道。

    右賢王急忙點頭。

    “是啊!陳軒帶了三千兵馬要攻打我匈奴呢。”

    說完,右賢王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不止是右賢王,在場的衆多匈奴首領也都狂笑出聲。

    在他們看來,這陳軒簡直就是來搞笑的。

    誰知,呼廚泉的臉色卻陰沉下來。

    等到衆人笑聲停下以後,他們終於意識到,呼廚泉的臉色有些不對。

    “很好笑嗎?”

    呼廚泉冷哼一聲。

    “我雖然這兩年不管匈奴的政務,但依然是匈奴的單于,不想看着匈奴遭受滅頂之災。”

    “若是別人帶三千人來平亂,那的確是送死,可那陳軒不一樣,他簡直就是天上派下來的戰神。”

    呼廚泉說道。

    腦海中不由浮現當時霹靂彈爆炸時的場景。

    無數兵馬瞬間被火光吞噬。

    更想起當時那一戰,自己被打的落花流水,陳軒帳下關羽,張飛,甘寧等將一個個恐怖到極點。

    “單于,我知道那陳軒厲害,可是他這次只帶了三千兵馬。”

    “而且魏郡太守給我們提供的情報,那三千兵馬並非他手下的精銳,而是從曹仁那裏隨便借了三千人。”

    “他陳軒隨隨便便拉了三千人就想打敗我五部兒郎,簡直是在癡人做夢。”

    “三千人而已,無需在意。”

    “哼!”

    呼廚泉再一次冷哼一聲。

    “你們是不知道那陳軒的可怕,所以纔會這樣想,我奉勸你們一句,立馬和魏郡太守董昭斷絕關係,並向許昌遞上請罪書,爲此次的動亂認錯。”

    “許昌爲了安定北方,一定不會計較我們此次的事情,甚至還有可能賞下東西來安撫。”

    “這樣那陳軒就沒有理由打我們了。”

    呼廚泉話落,場中頓時陷入了安靜。

    右賢王和衆多匈奴首領全部傻傻的看着呼廚泉,不相信這話是從呼廚泉的口中說出。

    敵方帶三千人,竟然把這位曾經匈奴的雄師王者嚇成這樣。

    “單于,這麼做不是滅我匈奴的威風嗎?更何況劉巖公子在許昌被人割了,這樣的奇恥大辱怎能忍!”

    劉巖是上任單于餘夫羅的兒子,也就是呼廚泉的侄兒。

    原本右賢王拿劉巖來說事以爲呼廚泉會生氣,誰知,呼廚泉嘆了一口氣。

    “劉巖不知死活,招惹了陳軒,那隻能說他有眼無珠,我們可不能犯和他同樣的錯誤。”

    “好了,聽我命令,不準和陳軒開戰,立刻向許昌城臣服。”

    這……”

    右賢王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單于,恕我不能聽你的命令,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我匈奴就真成了漢人的走狗奴隸,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做不到。”

    “怎麼,你想違抗我的命令?”

    呼廚泉頓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橫眉冷對,眼中充斥着怒火。

    “我自然是不敢違背單于您的命令,只是這代表的是我匈奴五部的集體意志。”

    右賢王說完,只見五部首領和其他的首領紛紛站起來。

    並大聲道:“請單于准許我們和陳軒開戰。”

    “請單于爲我匈奴尊嚴計,莫要阻止我們。”

    “請單于莫要阻止我們。”

    衆人齊聲高呼。

    呼廚泉看到這一幕,瞬間身體晃了一晃。

    他知道兩年的不問政事,讓他在匈奴中的地位直線下降,權力已被架空。

    卻不知道當初曹操把匈奴分爲五部,本來就沒安什麼好心,打着瓦解匈奴的主意,恰好呼廚泉被陳軒打敗,心灰意冷,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如今匈奴五部各自經營自己的勢力,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能團結到一起了。

    再看着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右賢王,此刻看似恭謙,實則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呼廚泉不由嘆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隨你們去吧,到時爲匈奴招來滅頂之災,再去求陳軒的時候,看看你們的尊嚴還值不值錢。”

    說完,呼廚泉搖搖晃晃走出匈奴大帳。

    右賢王這才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在呼出泉的面前,用如此強硬的姿態,他心中也有一沒底。

    不過事實證明,呼廚泉認慫了。

    能有這樣的結果,不止靠他右賢王,更重要的是五部首領的強硬態度。

    右賢王坐下以後,目光掃過那五部首領,心中卻在思量,這五部首領已經成勢,現在貌似聽從自己,但只要觸發到他們的利益,他們有可能會像現在對呼廚泉一樣和自己翻臉。

    這也是右賢王執意要和董昭合作的原因,靠戰爭來再次整合匈奴內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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