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軒帶兵已進入右賢王境內。

    並直奔王庭所在的位置而去。

    當接近王庭六十里處,突然見前方旗幟招展,密密麻麻的兵馬出現。

    知道是遭遇王庭的部隊了。

    當即讓屬下襬開陣勢,準備迎敵。

    隨着雙方不斷的接近,每一個人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精神緊繃。

    此時突然間匈奴陣營裏一批快馬奔出。

    來到陳軒陣前,翻身下馬,拱手道:“奉右賢王之命,特向侯爺投降,請侯爺應允。”

    “右賢王要向我投降?”

    陳軒不由皺起了眉頭。

    旁邊郝昭急忙開口:“侯爺,小心對方使詐!”

    的確,就算陳軒再厲害,右賢王畢竟還坐擁六七萬大軍。

    向陳軒不到三千人投降,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讓右賢王及其餘四部首領親自來見我。”

    陳軒冷聲說道。

    “諾!”

    那匈奴使者翻身返回自己的陣營。

    此刻,右賢王以及四部首領正在焦急的等待。

    看到使者回來,立馬問道:“那冠軍侯可曾答應了?”

    別看他現在兵多將廣,但心中卻慌的很,生怕陳軒不允許投降。

    畢竟陳軒和別的漢將不一樣,真的能做出這樣的行爲。

    “那陳軒讓大王親自前去答話,大王要小心,萬一是那陳軒的陷阱。”

    “是啊!那陳軒詭計多端。”

    “就是,大王有三長兩短,那他豈不是可以一舉攻入我們的王庭。”

    周圍幾位首領全部開口說道。

    “這……”

    右賢王心中也有擔憂。

    不過最終還是開口道:“諸位,這正是表現我們誠意的時候。”

    “若是我不肯前往,那陳軒豈能相信我們投降的誠意,到時恐怕我匈奴就遭受滅頂之災。”

    這些匈奴人是真的被陳軒給打怕了。

    平日裏的囂張跋扈好勇鬥狠的勁,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右賢王翻身上馬,並望向四部首領。

    “諸位,留一部首領來鎮守後方,我們前去見那陳軒。”

    “呼延兒,若是那陳軒出爾反爾,你立刻發兵進行救援。”

    “是!”

    呼延兒頓時點頭。

    卻是在這匈奴衆位首領眼中,去見陳軒無異於鬼門關前走一遭,就差立個遺囑了。

    不大一會兒工夫,只見右賢王帶着首領來到陣前,遠遠的就翻身下馬。

    陳軒也策馬來到最前方。

    “匈奴右賢王叩見冠軍侯。”

    本來以對方的地位,只需向陳軒行禮即可,可對方卻直接雙膝跪下。

    身後三部首領猶豫了一下,也紛紛跟着跪下。

    看到這一幕,陳軒也鬆了一口氣。

    知道這些匈奴人是真的投降,而非使詐。

    “我匈奴不知天威,竟妄圖叛亂,罪該萬死,請冠軍侯接受匈奴投降。”

    “我等願向大漢稱臣,歲歲納貢。”

    “好,起來吧。”

    陳軒翻身下馬,將右賢王扶起。

    “想讓我接受你們投降也可以,匈奴左部劉猛不知死活,死不悔改,所以大漢賜給他的地盤收回,剩下四部依然在各自地盤休養生息。”

    “但有一點,匈奴必須所有人都習漢字學漢文,並與當地漢人通婚雜居,並在大漢通往匈奴的領地之中修馳道。”

    陳軒幾個條件說完,右賢王和三部首領對視一眼,臉色都很難看。

    習漢文和漢人通婚倒沒什麼,匈奴以前擄回去的漢人女子有很多,生下來的混血兒也不少。

    至於學漢文,他們都無所謂。

    但在匈奴的領地修馳道,這可是動搖匈奴統治的事情,一旦修成,漢朝大軍隨時可以長驅直入。

    匈奴若再敢反叛,傾刻間便被平掉,這等於在匈奴的心臟上插了一根長槍。

    “這……侯爺是否能換一個條件。”

    “不能。”

    陳軒搖頭。

    心想這些匈奴人果然賊心不死。

    “那我能否和幾位首領商量一下。”

    “可以,不過我只給你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告訴我結果。”

    “是。”

    右賢王和幾位首領又返了回去。

    陳軒卻不由冷冷一笑。

    這幾個匈奴人最看重的是修馳道,可在陳軒看來,卻是後面的習漢文,雙方通婚與漢人混居最重要。

    這個事情若成,恐怕用不了百年,匈奴將徹底漢化,不復存在。

    可惜這些匈奴人並沒有看出來這一點。

    半個時辰以後,右賢王等則再度前來。

    “我等願意答應冠軍侯的要求,請冠軍侯進王庭受降。”

    陳軒手中馬鞭一揮,旁邊士兵高喊道:“進王庭受降。”

    進入王庭以後,陳軒當仁不讓地在主位坐下。

    右賢王等首領則坐在左邊,右邊是典韋,郝昭等漢軍將領。

    而就在陳軒接受投降的時候,在另一邊,匈奴單于大帳裏,呼廚泉聽着手下的彙報,臉色卻是陰沉到了極點。

    “這個冠軍侯提出的幾條,每一條都是動搖國本,偏偏右賢王那個蠢貨沒有看出來。”

    “與漢人混居,以漢人的龐大數量,再過幾十年上百年,哪還有純正的匈奴人。”

    “到時匈奴再想自成一國,卻是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呼廚泉仰天長嘆。

    旁邊的侍衛低聲道:“大單于,何不現在就反對,那陳軒正在王庭大帳裏面,與右賢王等人喝酒,我們只要埋伏一隊兵馬衝進去,將那陳軒亂刀殺死。……”

    呼廚泉擺了擺手:“不可啊!那陳軒如此精明,豈會沒有防備,若我們衝進去,正好落了陳軒的口實,那匈奴滅頂之災就在眼前。”

    “那該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着他陳軒亡我匈奴嗎?”

    “陳軒此人經天緯地之才,憑我匈奴的力量,根本鬥不過他,要等他百年之後,我們再行謀劃,此人在世一日,我匈奴便無法擡頭。”

    呼廚泉說完,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卻不知酒中是何滋味。

    當年縱橫漠南,何等瀟灑,只可惜匈奴稱王稱霸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

    匈奴大帳內,酒過三巡,右賢王突然開口提道:“侯爺!聽聞侯爺手下猛將如雲,而我匈奴也有諸多勇士,今日藉着酒勁,不知能否切磋一番?”

    “好啊!”

    陳軒微微一笑,知道這匈奴人雖然輸了,但卻還不甘心,想要再找回點面子。

    不過這種單打獨鬥,有典韋在,他豈會露怯。

    “好!”

    右賢王拍了拍手。

    只見一名體態壯碩的男子走了進來,光那胳膊就比一般人的大腿還要粗上兩三倍。

    論個頭,竟絲毫不弱於典韋。

    “這是我匈奴中的第一勇士巴圖,巴圖還,不見過冠軍侯。”

    “見過侯爺。”

    巴圖向陳軒拱了拱手,只是分明是一臉的傲然。

    “呵呵!”

    陳軒不由笑了。

    “典韋將軍,對於這位巴圖勇士,你可敢和他一較高下?”

    典韋站起身來,看了那巴圖,一臉不屑。

    “對付他,我一隻手足矣。”

    “哈哈!哈哈!哈哈!”

    陳軒不由笑出聲來。

    落在匈奴衆人耳中,卻是極其的囂張刺耳。

    “典韋將軍不愧是我帳下的無雙猛將。”

    而那些匈奴人臉色卻都難看起來。

    那巴圖更是眼中兇光畢露。

    “你敢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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