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曹操大擺宴席。

    邀請陳軒以及剛剛投降的劉璋等人慶功。

    相比於曹營衆將的興高采烈,劉璋等人只是強顏歡笑。

    雖然劉璋不算是君王,但其實也與亡國之君無異了。

    敵人正慶祝着他們的勝利,每一聲歡笑都無異於在劉璋在心口上撒鹽。

    “此次能夠攻下建寧,全賴冠軍侯用計,冠軍侯,本相敬你一杯。”

    曹操舉起酒杯。

    “冠軍侯神機妙算,妙計連連,曹丞相有冠軍侯相助,必定可以開疆拓土,一統天下。”

    衆多將領紛紛開口。

    千差萬穿馬屁不穿,陳軒此次又立大功。

    而且誰都知道,陳軒即將迎娶曹操的女兒曹靈。

    這代表這陳軒在曹操一脈中的地位,將牢不可破,大家當然要趕緊巴結纔行。

    “全賴丞相信任。”

    陳軒不鹹不淡的說道。

    自己原本以爲立了大功,曹操該把郝昭給自己,可沒有想到這曹操老謀深算,絕口不提此茬,讓陳軒很是不滿。

    而相比於曹營衆人的興高采烈,劉璋這邊衆人全都露出苦笑。

    劉璋悄悄的打量着陳軒,他知道今天自己有這樣的下場,全是敗這年輕人所賜。

    “當時蜀都便是被他攻破,現在更是讓自己徹底的投降了曹操,我怎麼就沒有這等能臣。”

    想到此處,他不由目光望向旁邊的李嚴。

    而此時,李嚴則死死的盯着陳軒。

    “果然是他,我就知道,只有他才能使出這樣陰毒之計。”

    李嚴心中很不服氣。

    若非劉璋等人非要調兵離開,現在曹操哪有那麼容易攻佔建寧。

    “這位想必就是李嚴將軍了。”

    “李將軍很會守城,我敬將軍一杯。”

    陳軒早就發現這李嚴老是盯着自己看,知道這傢伙多半是不服氣。

    不過不服氣又能怎樣,這李嚴雖然精通守城,之前在蜀都的時候,不還是被自己打得落荒而逃。

    陳軒親自敬李嚴酒,可李嚴卻並沒有舉起酒杯。

    看到這一幕,劉璋頓時心中一突。

    “李嚴將軍,冠軍侯敬你酒,你發什麼呆?”

    他生怕李嚴得罪了陳軒,從而連累到自己。

    “是啊!李嚴將軍你還懂不懂規矩,有沒有禮儀,冠軍候什麼身份,親自敬你酒,你竟敢充耳不聞。”

    而之前一口一個陳賊的衆人,此刻卻同時將矛頭對準了他們昔日的英雄李嚴。

    李嚴看着這羣對陳軒和曹操卑躬屈膝的傢伙,恐怕陳軒打一個噴嚏,他們都要抖三抖,眼中充滿了失望。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有沒有說什麼話,顯然是心中不服。

    陳軒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而曹操則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宴席一直進行到半夜才散去。

    曹操搖搖晃晃的走出大殿,和陳軒告別。

    “陳老闆回去早些休息。”

    “丞相,那我就告辭了。”

    陳軒轉身正要離去,突然異變突生。

    黑暗之中數道身影衝出,更有無數弩箭對着曹操和陳軒的方向射來。

    “保護丞相!”

    陳軒拔出寶劍,將迎面而來的幾個弩箭擋開。

    典韋擋在陳軒的面前,殺向衝出來的黑衣人。

    衝出來的黑衣人有三十多人,只是很快就被曹操的護衛和典韋帶的人盡數斬殺,只是虛驚一場。

    “馬上去查這些人是誰的屬下。”

    曹操大怒。

    當天晚上,建寧城內就有幾個世家被查到,全部關入大牢。

    第二日,曹操又宴請劉璋等人。

    這次剛進大殿,劉璋就嚇得跪倒在那裏。

    “曹丞相,昨日刺殺之事都是那些世家擅自做主,與我無關啊!”

    曹操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怪罪你的。”

    劉璋這才長鬆了一口氣:“丞相,三日後是益州一年一度的廟祭,向神靈祭祀,祈禱五穀豐盛,不知道丞相是否會親自去參加?”

    人羣中,一名剛剛歸降的劉璋的屬下開口說道:“丞相若能主持大會,正可以藉此宣告,丞相乃是新的益州之主。”

    聽到對方的話,旁邊的劉璋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

    這個之前口口聲聲說要做自己的犬馬之人,轉眼就去拍曹操馬屁了。

    曹操聞言,臉上卻是一喜:“好啊!我當然願意參加。”

    他正想找機會宣告自己的主權呢。

    酒宴散去以後,陳軒得知消息,劉曄從蜀都回來了。

    嚴顏攻城失敗以後,已下南逃遁,因爲蜀都兵力有限,不敢追擊,所以便讓他逃了。

    而讓陳軒意外的是,劉曄在回到建寧半日之後,便來拜訪陳軒。

    按道理,這劉曄和陳軒並無多少交集,而且因爲二人之間分屬不同的利益集團,這劉曄以前對陳軒還頗有幾分敵視。

    “快請劉大人進來。”

    既然對方上門拜訪,陳軒禮儀還是要做足的。

    而且他也想看看對方來找自己是爲了什麼事情。

    “見過冠軍侯。”

    劉曄跟隨曹操時間較早,不過見了陳軒同樣要行禮。

    “劉曄先生請勿多禮。”

    陳軒請劉曄坐下以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劉先生登門拜訪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嗎?”

    “不瞞侯爺,我剛剛回城就聽到曹丞相要參加益州的祭祀活動,我聽聞昨日還有人刺殺曹丞相與侯爺,這個時候去參加活動,未免會有什麼風險。”

    “能有什麼風險?前幾日刺殺曹丞相的那幾個世家已經被全部滅掉,劉大人多慮了。”陳軒微微一笑。

    “侯爺,我去找曹丞相,曹丞相也是這麼說,但我覺得此事不可不防。”

    劉曄還想說什麼。

    “好了。”

    陳軒擺了擺手:“這事我知道了。”

    “侯爺……”

    劉曄還想說什麼。

    陳軒已端起茶杯,這是送客之意。

    “在下那就告辭了。”

    劉曄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走出陳軒府中以後,旁邊的手下說道:“大人,這個陳軒分明是因爲與您政見不合,所以才故意不贊同您的意見。”

    “哼!我雖然與這陳軒以往有些不對付,但我也敬佩他的才能,沒有想到他竟是如此鼠目寸光。”

    “曹丞相參加祭祀活動,亂哄哄的,正是敵人下招的好時候。”

    “他卻以一己之私,至曹丞相的安危與不顧,這陳軒太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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