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夫子被活埋了。

    當這個消息傳出的時候,整個武陵都震驚了。

    在儒家大興其道的漢代,竟然有人敢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尤其被迫害的對象還是孔子七十二賢人之一,曾子後裔。

    許多人聽到這個消息,最先是不可置信,繼而是無邊的憤怒。

    尤其是許多讀書人,他們覺得陳軒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於是,在有心人的組織下,整個武陵郡到處都有聲討陳軒的聲音。

    就連劉琮的府邸門前都天天有人扔臭雞蛋。

    “這可怎麼辦纔好?冠軍侯此舉激怒了太多人。”

    劉琮在大堂裏原地轉圈圈。

    連他也有些控制不住局勢了。

    只殺幾個世家還好一些,可現在是整個武陵的讀書人都炸了鍋。

    此刻,陳軒還住在武陵的別院裏面。

    因爲武陵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着急離開。

    此刻他正坐在庭院的藤椅上面曬着太陽。

    旁邊一名婢女幫他捏着肩膀。

    突然間空氣中寒光乍現。

    從樹上面躍下一道黑影,鋒利的寶劍直刺向陳軒的喉嚨。

    “啊!”

    那女子嚇得尖叫一聲。

    而陳軒卻閉着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

    當對方的寶劍快要接近陳軒身體的時候,只聽咣噹一聲,一道黑影出現在陳軒的身邊,直接將對方的武器打開。

    然後順勢收割了對方的生命。

    一具屍體重重地砸落在地上,喉嚨被割開一寸長的口子,鮮血咕嚕咕嚕的往出冒。

    那刺客張着嘴,眼中帶着不甘之色。

    “這是今天第三個了吧?”

    陳軒懶洋洋的問道。

    旁邊的李儒點了點頭。

    自從曾夫子被坑殺,世家之人被陳軒屠滅以後,就不斷的有人來刺殺陳軒。

    不過陳軒身邊有陷陣營保護,又有暗影的人,這些刺客來了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查清楚了嗎?帶頭鬧事的是什麼人?”

    陳軒問道。

    雖然說殺了曾夫子,觸了許多人的逆鱗,但書生造反三年不成,若背後沒有推手,怎麼可能造成如今這種形式。

    陳軒任由他鬧騰按兵不動,就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推波助瀾。

    “我已經調查過了,是武陵郡的幾個世家在背後推波助瀾,並暗中許諾,若是以後掌握了武陵的大權,會給那些讀書人官職。”

    “原來如此,以利動人,因利而散。”

    陳軒冷笑一聲:“立馬放出消息,本官要招賢納士,招武陵的讀書人治理武陵郡。”

    “只要是有才能的,都會給官職。”

    聽到陳軒的話,李儒頓時裏眼前一亮。

    “主公這計高啊!這要傳出去,恐怕這些人的內部立刻便會分外兩股勢力,當有人站出來嚐到甜頭,接下來就會有更多人倒向我們,如此他們的聯盟就將會被瓦解。然後再對那幾個幕後的世家開刀,如此武陵之亂便可平息。”

    陳軒吩咐,李儒立刻下去安排。

    而陳軒也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服。

    “我們出去一逛。”

    聽到陳軒的話,典韋立刻點頭。

    旁邊李儒雖然有些擔憂,不過想到有典韋這樣的猛將保護,又有暗影的成員暗中跟隨,這武陵城中應該沒人能傷得了陳軒,便沒有開口。

    陳軒和典韋在城中閒逛,偶爾看到許多讀書人都在議論曾夫子的事情。

    有一些人對於陳軒的行爲義憤填膺,覺得陳軒罪該萬死。

    也有人比較客觀,覺得曾夫子有錯在先。

    然而每當有人爲陳軒說話,立刻便遭到同伴的打壓,語言的攻擊。

    於是那些想爲陳軒說話的人,頓時閉口不言了。

    陳軒一路走來,把一切都收入眼底。

    也知道這些讀書人的內部並不是那麼團結。

    典韋終於忍不住說道:“主公,剛纔那些人簡直是太過分了,竟然把曾夫子說的和聖人一樣,殊不知那曾夫子罪該萬死,就是個僞君子!”

    “旁邊那人幫主公說話,竟然被他們橫加指責,彷彿犯了多大錯似的,氣死我了!”

    陳軒聽了呵呵一笑:“不必生氣,這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些人被世家的洗腦,覺得自己站在大義之上。”

    “其實早就進入死衚衕,根本聽不進去反對意見。”

    “有人是真的是被忽悠傻了,但也有人是裝傻,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但絕對不會說一句公正話,說到底也是爲了名利二字。”

    典韋聽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還是主公看得透徹,我就想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不管是誰想對主公不利,我就打爆他的腦袋。”

    陳軒不由哈哈大笑。

    “你說得倒也沒錯,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權勢面前什麼都是浮雲,不過這個時代的人大多看重名聲。”

    “像始皇帝那樣焚書坑儒,被罵千年的膽量。並不是人人都有。”

    “走吧,找個地方祭祭五臟廟。”

    陳軒逛了大半天,肚子也有些餓了,便直接找到了一家酒館。

    進去點了幾盤小菜,又給典韋點了一壺酒。

    典韋這傢伙自從喝了陳軒的酒,口味兒都養刁了。

    不過在沒有陳軒的酒情況下,即便是嘴裏各種不滿,但喝起來可是一點都不慢。

    典韋光顧着喫喝,而陳軒卻是觀察到酒館裏有許多讀書人聚集。

    陳軒一邊喫飯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議論。

    酒館往往能聽到最新也是最全的消息。

    就只聽到旁邊一桌的一名讀書人說道:“王兄不知道看了沒有,冠軍侯陳軒讓人在城門口張貼榜文。”

    “上面說因爲曾夫子謀逆之案被處死了太多世家之人,武陵城中各個職位空缺多,所以特地發佈招賢令。”

    “只要有才能的都可以去做官,這樣一來不是我們的機會來了嗎?”

    “以前各個職位有世家把持,我們這些寒門學子哪有出頭之日。”

    聞言,旁邊的人冷哼一聲:“官字兩張口,榜文寫得好,可在我看來,分明是陳軒想趁機在武陵城中安排自己的親信,榜單上的內容就權當一個樂子看就好了,不必當真。”

    這時,剛纔開口的那名讀書人反駁道:“這可未必,這冠軍侯雖然對世家之人狠辣,但我聽說,他推行科舉取士,對寒門學子卻是極好的,王兄,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