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把柴桑城內的情況介紹了一下。
“孫權並不知道我們已經悄悄潛到了柴桑城下,他的大部分兵馬都在對戰太史慈。我又讓關羽帶兵和他周旋,他一直以爲我們主力在別處,所以在城裏防備並不算嚴。”
“只是這城牆溼滑難爬,我才遲遲沒有動手。”
陳軒聽了點了點頭。
“那今夜就由祝融妹子的三萬蠻兵做主力,爬上城頭,我們在外面接應。”
聽到陳軒的話,祝融拱了拱手:“陳軒哥哥放心吧,我一定把城攻下來。”
“那就勞煩祝融妹子了。”
深夜,一片寂靜。
張飛引兵埋伏在密林之中,而祝融將她的標槍插在後背,悄悄地向城牆處接近。
所有的蠻兵皆身穿藤甲,這種藤甲刀槍不入,而且分量很輕,攀爬什麼的對士兵的動作也影響不大。
當潛到城牆下的時候,祝融猛然間將手中的飛鉤扔到城頭之上,準確地勾住城牆之上的牆垛。
抓着繩子一步一步的向城上爬去。
其他的蠻族士兵也如法炮製。
站在遠處,陳軒和陸遜並肩而立。
陸遜不由感慨道:“這些蠻人身手矯健,又穿着刀槍不入的藤甲,讓他們來破城,真是再好不過了。”
陳軒微微一笑:“是啊!只是祝融妹子非要親自上陣,讓人擔憂。”
“聽說侯爺娶了曹丞相的女兒,我們沒來得及喝喜酒,不知道和祝融首領的喜酒,末將有沒有機會?”陸遜突然說道。
“瞎說什麼呢?”
陳軒瞪了陸遜一眼。
“主公,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來,祝融首領對你有意思,千里迢迢的跑來助戰,你該不會要辜負人家吧?”
說話之間,已經有蠻人爬上了城頭。
城頭之上的士兵也發現了蠻人的入侵,一道道火把亮了起來。
只是這些人第一次和蠻人作戰,尤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藤甲。
當刀砍在藤甲之上,就發現根本傷不了敵人分毫。
頓時讓這些江東兵馬感到驚慌不已。
很快就被佔據了一片地方。
祝融看到敵人不斷的後退,立刻吩咐幾名屬下向城門洞處衝去。
這些蠻人本來就身材高大,再加上穿着藤甲,除了一些特殊部位以爲,敵人根本傷不到他們。
很快就殺開一條路來,到了城門口。
城門口抵抗比較頑強,縱然是藤甲兵,一時竟也衝不過去。
“讓開!”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只見祝融出現,手中的標槍揮出,直接將兩名士兵穿成了糖葫蘆。
“衝啊!”
祝融出現,立刻讓蠻人士氣大漲。
城門口的江東兵馬,沒多大功夫就被清理乾淨。
“開門!”
隨着祝融一聲令下。
“嘎吱!”
刺耳的聲音響起。
城門緩緩的打開。
城外張飛早就等的急不可耐,密切的觀察着城門的位置。
“衝啊!”
有了張飛這樣的無雙猛將加入,江東兵馬根本不是對手。
經過半夜的廝殺,整個城都被控制了起來。
陳軒和陸遜進入城內。
太守府裏,陳軒在主位上坐下,旁邊是陸遜,李儒,祝融,張飛和一衆將領。
這時,就見李儒皺着眉頭道:“這柴桑城是豫章郡的治所,至關重要,就算江東的兵馬都被太史慈和關羽將軍吸引走,城內也不可能沒有一名大將。”
“而且防守如此鬆懈,被我們輕易拿下,這其中有很多疑點,千萬別中了敵人的詭計啊!”
聽到李儒的話。
旁邊張飛卻不以爲然道:“我們一路神出鬼沒,那孫權難道會算,知道我們要偷襲柴桑?”
“更何況我們入城之時,那士兵抵抗亦是十分頑強,哪裏像有詐?”
陸遜則是同意李儒的意見。
“我也覺得此次攻城有些太過順利了。”
陳軒蹲在地圖上仔細觀察,發現柴桑城除了西面是山巒以外,三面全都是江河,水量充足。
這時陸遜繼續開口道:“如果是別人或許猜不到我們要偷襲這裏,但那周瑜聰明之極,猜出我們的意圖也並不爲奇。”
“既然伯言和文優都認爲有詐,只是詐在何處呢?”陳軒問道。
“那周瑜知道想和我們硬碰硬肯定不是對手,只能出奇計,他故意讓我們佔據柴桑,到時候主公自然讓各路大軍前來匯合,而在各路大軍來的路上,如果遭到敵人突襲,那無疑會給我們重創。”
李儒不愧是頂級的謀士,一番分析,陳軒頓時心豁然開朗。
“你的意思是周瑜以我們爲餌,吸引我們的大部隊前來,那他的兵馬會埋伏在哪呢?”
“彭蠡澤。”
“彭蠡澤”
李儒和陳軒幾乎異口同聲地開口。
這彭蠡澤其實就是前世的鄱陽湖,當然,這個時代的彭蠡澤比後世的潘陽湖要大很多。
看到陳軒和李儒同時開口,周圍人都露出驚訝之色。
“爲何是彭蠡澤?”
陸遜問道。
李儒作爲屬下,並沒有開口,而是望向陳軒。
“因爲彭蠡澤是周瑜訓練水軍的地方。”
聽到陳軒的話,陸遜頓時眼前一亮。
“那就沒錯了。”
而李儒卻露出震驚之色。
他執掌暗影,剛剛纔得知周瑜訓練水軍的地方在彭蠡澤,可消息還沒來得及稟報給陳軒,現在陳軒卻一口道出。
“難道主公除了暗影以外,還有另外獲取情報的機構?”
卻不知道陳軒前世讀三國,剛好知道周瑜在什麼地方練兵而已。
“既然我們知道江東兵馬藏在哪裏,正好將計就計,趁機搗毀了這支伏兵,讓江東的計劃落空,只是派誰去呢?”陸遜說道。
話音落下,衆人幾乎同時落在張飛的身上。
關羽不在,能用的將領似乎也只有張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