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王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幹。林少傾怎麼會輕易扒掉自己的小馬甲呢!

    林少傾移開自己的視線,不去注視蕭泊一探尋的目光,輕咳了一聲“這你不用管,邪醫佛陀那個老頑童最聽我的話了,只要我說可以,他一定不會反對的。”

    林少傾致力於將邪醫佛陀塑造成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頑童,盡力撇清他們之間的關聯,不希望蕭泊一往她的身上聯想。

    “哦?那看來你和邪醫佛陀之間還真是‘關係匪淺’啊!”蕭泊一一語雙關,說的林少傾一陣心虛。

    “廢話少說,你就說合作不合作吧!”林少傾揚起下巴,一臉傲嬌。

    “可以!”蕭泊一也沒有在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既然林相希望你給本王下千絲血,那我們就如他們的意好了。”

    “什麼意思?你不要命了!”林少傾一臉的不解,她可不覺得蕭泊一是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主,更何況那是千絲血,可不是鬧着玩的。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知道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啊!真正的獵手通常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蕭泊一看見林少傾一臉的不贊成,寬慰道“你放心,本王也不是傻的,一切都是假裝而已。”

    林少傾這才反應過來蕭泊一是什麼意思,心裏也不禁一陣懊惱,自己怎麼一碰上蕭泊一這個狗男人,就腦回路斷線呢!

    “本來就蠢,你要在打下去就傻了。”蕭泊一見林少傾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連忙伸手阻止,“本王就當你擔心本王了,畢竟喜歡本王的人那麼多,也不差你一個。”

    “自戀狂!誰擔心你了。”林少傾嘴角抽了抽,誰能想到冰冷如高嶺之花的蕭王實則毒舌又腹黑,而且還是個十足十的自戀狂,簡直就是毀三觀。

    兩人回城門的時候來往的商販人已經很多了,兩人牽着馬並肩而行,就這麼緩緩跟在隊伍的最後面,蕭泊一併沒有行使親王特權讓衆人讓路。

    哪怕時間就這樣緩緩流逝,兩人也沒有絲毫不耐,周遭的煙火氣息和商販的叫賣聲、孩童的歡聲笑語,都讓林少傾感到從未有過的踏實。

    而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呼救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乖仔,乖仔,你怎麼了?不要嚇娘啊!”一個年輕的婦人手裏抱着約莫五六歲的男嬰跪在地上,而那名男嬰呼吸急促,臉色已經發紫了。

    不好,這是呼吸衰竭。

    婦人小孩身邊也圍滿了人,指指點點

    “快帶孩子去醫館吧!”

    “這孩子看起來真可憐啊!”

    “是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我看是懸啊!”

    “大家都讓一讓,林少傾身着並不合體的侍衛服急切的推開衆人,”我是大夫,現在病人呼吸不暢,大家不要擠在這兒了啊!”

    “這個小侍衛竟然說他是大夫,你看她纔多大啊!怎麼可能是大夫。”

    “就是,被是來騙錢的吧!”

    衆人聽到林少傾的話,並沒有散開,還站在四周竊竊私語,林少傾卻顧不得許多,趁着衆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上前切開幼子喉管,一股鮮血直接噴射出來。

    “殺人了,殺人了!”

    “我的乖仔啊!”婦人抱着孩子慌忙尖叫

    “夫人,孩子沒事!”林少傾用類似吸管的醫用品插在孩子氣管處,看着孩子被憋的青紫的臉色逐漸回暖,婦人也逐漸冷靜了下了。

    “怎麼回事?”守城的侍衛看到這裏圍了一圈的人,連忙上前查看情況

    “就是他,大人,就是他剛剛拿刀割開了孩子的喉嚨,那是殺人兇手!”不瞭解實情的百姓拉着官兵解釋。

    官兵走上前,孩子的情況也已經穩定下來了。

    林少傾一身的血,扭過頭看向官兵“官爺,我是大夫,剛剛是在治病救人,你看,現在病人情況已經穩定了。”

    林少傾都服了,她怎麼辦點兒好事兒咋還驚動官兵了呢!

    “既然無事,大家就都散了吧!”官兵見孩子沒事,也就沒過多爲難,林少傾見狀,又交代了婦人幾句,這才又重新起身。

    而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蕭泊一就這般靜靜的站在一旁,“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解釋什麼?”哪怕知道蕭泊一已經意識到了些什麼,林少傾也沒有打算解釋,她要把死鴨子嘴硬貫徹到底“你是說醫術嘛!我和邪醫佛陀那個老頭子關係很好,他交給我一些保命手段也很正常,是吧!”

    林少傾在心裏默默祈禱:相信吧!相信吧!讓蕭泊一這個狗男人不要再問了。

    “嗯,說的也在理!”見林少傾一臉忐忑,蕭泊一也沒有勉強。

    一想到剛剛,林少傾不管不顧的衝向病患,整個人的身上都好似充滿了神聖的光芒,周遭的一切都不足以將她掩蓋,她就是一切閃光的中心。

    蕭泊一就難免心中引起陣陣波瀾,林少傾都不知道,當那孩子喉管被割開,鮮血直往外噴的那瞬間,他的心也好似提到了嗓子眼。

    從來殺人如麻的蕭王竟第一次如此在意一個孩子的死活,若是林少傾真的救不了,他一定會出手解決,將事態發展的嚴重性降到最低。

    不過還好,林少傾沒有讓他失望。

    “我走了,等午時邪醫佛陀會來看診,記得把病人安頓好。”回到蕭王府,林少傾將那一身侍衛服換了下來,又重新穿回自己的男裝。

    “暗一!”蕭王拍了拍手,隱匿在一旁的暗一手裏拿着食盒就出現在林少傾眼前

    “這是?”林少傾接過食盒,一臉不解的看向蕭泊一。

    “邪醫不管飯,我蕭王府卻管。”蕭泊一一語雙關,看向林少傾的眼神充滿了戲謔

    “額……”林少傾輕咳了一聲,立馬想到在邪醫山,蕭泊一中了千日醉,把她壓在牀上佔便宜的事情,瞬間臉紅到了耳朵根。

    “那就多謝了,王府的糕點廚子的確不錯!”林少傾接過食盒就要往出走。

    “嗯,放心,蕭王府的糕點你以後能喫一輩子呢!”

    蕭泊一這話說完,只聽見‘哎呦’一聲,林少傾直接絆倒在門檻上:這狗男人啥意思,怎麼感覺他是想一輩子不放過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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