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查不到,也不能打草驚蛇!”林少傾略微有些失落,看來這件事還要等她嫁到蕭王府後在細查了。
“主子,要不然你直接管蕭王要吧!金陵城裏的人不都說蕭王對你情深意重嗎,這種攸關你身體健康的東西,蕭王怎麼會不給你呢!”青衣好心的建議道。
“青衣,你的腦子是落在邪醫山了嗎?”林少傾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蕭泊一那種狗男人說他愛誰愛的無可救藥,這種話你也會信?更何況,火靈芝是關係到我寒毒能否清除的大事,一定要謹慎。”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林少傾覺得蕭泊一對她一定是有感情的,可那點情感還不足以讓她去賭。更何況,她早晚都會離開,皇家的生活不適合她,她還要到邪醫山逍遙去,在這之前,她不想欠蕭泊一太多的人情。
“好吧!那你到時候一切小心!”青衣點了點頭,心裏也有些懊惱,惱恨自己的無能。
“等等,小鹿!”林少傾叫住青衣,又把在隔壁還默默生氣的小鹿喊了進來。
“怎麼又是你?”小鹿見到青衣,一臉嫌棄,還記得上次她來找小姐的時候青衣撞到她身上的事。
“就是本小爺,怎麼,不服啊!”青衣一見小鹿,就記起了這是上次撞到他身上的‘鐵頭’姑娘,回去一看,他胸口都被小鹿撞青了,也不知道那麼一個看似文文弱弱的小姑娘頭怎麼會這麼硬,他倆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你們兩人怎麼一見面就開打?”林少傾用眼神在兩人身上環視一圈“小鹿,上次不是說要教你功夫的事嗎!這就是我給你請的老師!”
“你讓我教她功夫?”
“誰要跟他學功夫!”
兩人回答的倒是都異口同聲。
“這是命令!”林少傾冷下臉“在我身邊可隨時都會有危險,我不求你能保護我,但你得有自保的能力。青衣,她就交給你了,最快的時間把她訓練出來,要不然,月錢減半!”
“是,主子。”青衣抿着脣,心裏萬般不服氣,可誰讓林少傾是主子呢!主子愛財,他們跟着也愛財,這要是月錢減半,他不得喝西北風啊!
和沒錢相比,好似教‘鐵頭’姑娘也不是什麼難事了。一想到這兒,青衣拽起小鹿的衣領,就飛了出去。
留給林少傾的,就是小鹿最後殺豬般的嚎叫聲,讓林少傾忍不住笑出聲來。
鬼街,暮雪閣
冰城得了二皇子一大筆賞銀,興沖沖的從暮雪閣走了出來。
他已經許久沒這麼開心了,一是因爲這一沓子銀票,二是他成功的刺傷了蕭王。
刺傷蕭王這種滿足感,是多少錢都滿足不了的,想來在殺手排行榜,他的名次又要往上升一升了。
冰城只覺後背一涼,他的身後什麼時候出現個人,爲何他毫無察覺。
那人的武功究竟多高,能這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後?
冰城僵直着身子,回頭的瞬間,手中弓弩也已出手,弓弩兩聯發,這是他的拿手絕技,就連蕭泊一都躲不過去,他就不相信對方能躲得了。
可讓他失望的是,在弓弩射出去的瞬間,圍繞在對方身邊形成了一道若有似無的真氣,而那兩箭別說刺中對方,就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全部被阻斷在真氣圈外。
“魔主?”冰城看着來人,臉色大驚。
只見對方一身鮮紅的血衣,臉上帶着象徵着魔宮主人的魔鬼面具,就這麼不急不徐的朝他走了過來。
“你……”冰城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魔主的威壓震懾,直接跪倒在地,吐了口鮮血。
“膽子不小,蕭王的單子你也敢接!”魔主見冰城如此狼狽,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周身威壓更甚,冰城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攪合在一起。
整個鬼街沒人知道魔主的功力到底如何,但都知道他是個深不可測的人物。
短短五年間創立了魔宮,魔宮一正一邪,所有惹上魔宮的人都無一倖存。沒想到,蕭王竟與魔宮有所關聯。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魔主饒了小人一命!”忍者巨大的疼痛,冰城還是跪在地上求饒。
見狀,魔主收了身上的威壓,“給你一刻,自我了斷。”
“是……”冰城嘴上說着,可手卻動了,那沒有箭簇的弓弩對準魔主,“我不想死,魔主,還是你去死吧!”
原本看似毫無威脅的弓弩瞬間彈射出一隻帶着寒霜的冰箭,直直飛向魔主的心臟。
按照他們兩個的距離,冰箭飛射的速度,魔主一定會死在這冰箭之下。
冰城的面容已經扭曲:死吧!等你死了,不但蕭王死在我的手上,魔宮的魔主也死在我的手上,我就會成爲天下第一殺手,我纔是最優秀的人!
“原來這纔是你最後的保命手段。”出乎冰城意料的是,魔主將朝他飛來的冰箭緊緊的握在手上,修長的手指還在撫摸它周身的紋路,血紅的雙眸擡眼望去,流露出嗜血的殺意“本來是不想髒了本座的手,可你不乖呢!本座只好親自解決了。”
話音落,手中的金絲飛射而出,冰城還不等反應過來,頭顱就已經和身體分爲兩部分了。
那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的老大,好似根本就不敢相信面前發生的這一切。
魔主在動手後,又往後退了兩步,好似生怕血液濺落在自己衣袍之上,“嘖嘖,還真是髒,本座最不喜歡殺人了。”
說着,將冰城的頭顱撿起來,堂而皇之的掛在暮雪閣的大門口。
至於明日一早,暮雪閣的人看到冰城的頭顱會是怎樣的反應,那就不是魔主考慮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