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車之鑑,蔣貴妃和二皇子又怎麼會放過這麼難得的機會呢!

    如今邊境督軍溫久良已經帶着二十萬大軍前往延邊,金陵城內外守衛空虛,就連嗜血軍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別說蕭泊一中了千絲血,就算沒有,蕭文墨也不相信蕭泊一能憑着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皇帝依舊冷着一張臉,怒瞪着蔣貴妃,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個他寵愛了將近半輩子的女人竟然會如此對待他。

    “貴妃娘娘,老皇帝還沒簽字、蓋印嗎?”一個清澈的聲音從大殿外響起。

    來人身着一身紫衣,原本微微上挑的眼睛勾出一抹嫵媚的弧度,這一身騷包的顏色被男子穿在身上有一種說不清的韻味。

    “你也不行啊!看看,到現在老皇帝連筆都沒拿起來一下。”男子邁着大步,沒有絲毫恭敬,就直接來到書桌旁。

    用那雙桃花眼瞥了皇帝一眼,笑得嘲諷。

    “哼,你來做什麼?”蔣貴妃露出幾絲不滿,“宮中禁衛軍控制住了?本宮告訴你,要是出現什麼意外,我們都得沒命。”

    “呵,這種話你還是對你那個不中用的兒子說吧!本殿下做事,什麼時候失手過。”男子笑的一臉不屑,手附上皇帝的肩頭,皇帝只覺右肩猶如巨石壓頂,讓他不自覺的抖動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老皇帝驚恐的看着兩人,他宮中的禁衛軍什麼時候落到外人手裏了,而來人又是誰?爲何他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一股由內而外滋生的恐懼感險些將他淹沒。

    “呦,我的好父皇,這就不認識本殿下了。本宮可是蟄伏在大齊兩年,當了你兩年的好兒子呢!”男子湊近皇帝身側,拿起桌案上的毛筆,輕而易舉的塞在皇帝的手中,皇帝想要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男子的桎梏。

    “上官宇恆,不可對陛下用強!”蔣貴妃見皇帝一臉痛苦,連忙心疼的上前阻止。

    “怎麼?捨不得了?”上官宇恆見狀,一臉嘲諷,“奪他江山的事情你都做的出來,這就受不了了?”

    “胡說八道什麼?文墨本就是大齊未來的太子,本宮只是把時間提前了而已。”蔣貴妃一臉的義正言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帝見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出言詢問。

    “老皇帝,本王是大楚的北苑大王,兩年前和你心愛的貴妃娘娘做了筆交易,本殿下幫他的兒子掌權,她割讓大齊的湯原十二州做謝禮。可你的好兒子太過無能,本殿下爲了湯原十二州只能先取而代之了。”

    大楚的權力中心一分爲二,分別是南苑和北苑,兩方相互鉗制、相互競爭,而上官宇恆就是大楚的北苑大王。

    上官恆宇說着,還不忘從皇帝的案桌下的暗格取出玉璽,當着皇帝的面,蓋章在聖旨上“藏的還不錯,只不過這兩年的時間本殿下早就摸清了玉璽所在了。”

    皇帝一臉震驚,就只見上官宇恆拿着簽好字、落好印的聖旨,直接扔在了蔣貴妃的懷中“這事情辦好了,還不快去宣旨,本殿下還等着帶湯原十二州回大楚覆命呢!”

    “你們……你們……”皇帝喘着粗氣,沒想到蔣貴妃竟然敢與大楚聯合,這是至他這個皇帝於何地。

    “我皇兒呢?”蔣貴妃道“你把本宮的皇兒帶到哪去了。”

    原來,當初上官宇恆找上蔣貴妃,承諾幫助蕭文墨登上大位,在這兩年內,他便帶着二皇子的人皮面具,藉着二皇子的身份發展勢力,造就今日局面。而他要的,就是大齊對大楚最重要的交通要地,湯原十二州。

    “貴妃娘娘,現在纔想起找皇兄,不覺得晚了嗎?”說話的聲音不同於上官宇恆的魅惑、勾人,而是帶着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低沉、冰冷。

    只見蕭泊一帶着一衆侍衛傾巢而出,將宣政殿團團圍住,大司馬帶着的嗜血軍在看到蕭泊一時,也直接調轉了槍頭,將武器對準了上官宇恆等人。

    皇帝在看到蕭泊一的瞬間,險些喜極而泣,朝着蕭泊一的方向就要爬去“皇兒,救朕!救朕啊!”

    “蕭王不愧是蕭王,原來你當真無事!”原本還吊兒郎當的一張臉,在看見蕭泊一的瞬間,上官宇恆變得陰翳起來,他千算萬算,沒想到還是算漏了蕭泊一。

    蕭泊一沒有中毒,嗜血軍也掌握在他的手上,甚至如今的這幅局面也是蕭泊一故意爲之。

    “還得託北苑大王的福,本王好的很。”蕭泊一回應的不冷不淡“我們大齊從未想過與大楚開戰,你們大楚卻惦記大齊的湯原十二州,胃口還真是大的很啊!”

    看見皇帝那副被嚇破膽的樣子,蕭泊一的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揮手示意嗜血軍“將他們拿下!”

    士兵們的動作很快,得到蕭王的命令,雙方人馬立刻打在一團。

    上官恆宇見大勢已去,閃身就想逃走,卻被蕭泊一一劍封住去路。

    “你的對手是我!”說罷,蕭泊一直接飛身上前,和上官恆宇纏鬥到了一起。

    上官恆宇雖說也是個高手,可對上蕭泊一這種從屍山血海上滾過來的活閻王,一時間也不是對手。直接被蕭泊一刺傷了肩膀,和當初蕭泊一受傷的地方一模一樣,可見蕭泊一是多麼記仇的人。

    上官恆宇顧不上許多,從懷裏掏出暗器撇向皇帝的心臟處。

    “皇兒,救朕啊!”見暗器離自己越來越近,皇帝的瞳孔放大,整個人也呆住在原地。

    蕭泊一顧不上上官宇恆,飛身去幫皇帝把暗器格擋開,上官宇恆趁此機會,逃離了皇宮。

    危險解除,皇帝鬆了一口氣,慌不迭的拽着蕭泊一的衣袖“皇兒要貼身保護父皇,父皇的安全就寄託在你身上了。”

    蕭泊一挑了挑眉,掰開皇帝汗津津的手,低頭看着自己被皇帝拽髒的衣袖,心裏一陣厭惡:他有潔癖,很嚴重的,好不好。

    可皇帝哪裏注意到蕭泊一的神情,見蕭泊一把他的手掰開,連忙又覆了上去,表情也不像以往那般嚴肅,反而帶着絲絲可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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