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依舊是一臉的茫然,可青衣卻不想和她解釋蕭泊一和林少傾兩個人在轎子裏即將會發生什麼,只是道“你放心吧!我和主子只見有隱祕的傳信方式,她要是真的遇到麻煩,會通知我的。”

    說着,青衣給小鹿看了看自己腰間的玉哨,“只有這個玉哨響了,我纔會去找主子。”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小鹿看着那玉哨一臉的好奇“這玉哨沒響,看來是我多慮了。”

    “嗯,我送你回蕭王府。”青衣可不放心小鹿一個人在勾欄院裏獨自行動,若是在碰到類似之前的醉鬼,他不在身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青衣伸手拽住小鹿的手腕,可卻引起小鹿的驚呼“疼,你慢點!”

    “怎麼了?”青衣這才注意到小鹿的手,原來剛剛小鹿對那個壯漢過肩摔的時候,抻到了手腕,現在的整個手腕都腫了起來。

    青衣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心疼,從懷裏掏出傷藥,輕輕塗抹在手腕傷處“你是豬嗎?怎麼一個過肩摔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小鹿的功夫事青衣教的,與其說想讓她保護林少傾,倒不如說就是想教她一些自保的功夫,那些防狼神技更是最初的時候就交給了小鹿。

    只是沒想到,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一個簡單的過肩摔,把手腕腫的像個饅頭一樣。

    將傷藥塗抹過後,青衣便開始用力,要將手腕處的紅腫揉散。

    包廂內傳來小鹿殺豬似的嚎叫聲“青衣,你個王八蛋,你是公報私仇!”

    “閉嘴!明天不要手腕腫成饅頭就忍着。”學武之人這些皮外傷很常見,小鹿之前跟着青衣學武的時候,身上幾乎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可每次青衣替她療傷,她都忍不住嚎叫。

    青衣都覺得自己的耳膜要報廢了。

    可包廂外的姑娘們卻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好似在感嘆:他們的青衣老闆終於開葷了。

    這一晚,蕭泊一睡得極好。

    就好似食素多年貓好不容易偷到了腥,整個人從內而外都顯示出自己很滿足。

    倒是林少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晌午了,兩隻眼皮重的好似有千斤,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乏累的。

    心裏暗自在心裏罵了上百遍:蕭泊一,你這個狗男人。

    小鹿端着洗臉盆進屋時,眼睛還是紅紅的,看到林少傾的樣子欲言又止,委屈的像是個小媳婦兒。

    喊了半夜,林少傾的嗓子都有些微啞,可林少傾還是耐着性子問道“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

    “小姐啊!你的命好苦啊!”見林少傾開口詢問,小鹿再也按耐不住心中不快,直接撲到林少傾的懷裏“昨兒個我去找青衣,讓青衣來救你,可青衣卻說人家兩口子的事兒讓我少操心。小姐,你看看你都被王爺揍成什麼樣了!”

    小鹿指着林少傾身上的痕跡,“王爺他簡直不是人,昨天晚上他是不是對您用酷刑了,小姐,你放心,奴婢哪怕是死也會保護您的。”

    “額……”林少傾看着自己身上被蕭泊一‘作亂’的痕跡,在看着小鹿那張堅定不移要保護她的小臉,林少傾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吞了吞口水,只是道“小鹿啊!這件事解決了,你就不要擔心,也不要和別人提起了。”

    小鹿紅着眼睛,點了點頭,滿腦子都是:小姐真的是太不容易了,都被王爺揍的滿身是傷了,竟然還想着家醜不可外揚,還替王爺說好話。這樣好的媳婦哪裏找去啊!

    不管怎麼說,昨夜運動消耗量過大,林少傾洗完澡後就懶洋洋的趴在貴妃榻上看書。

    陽光順着窗子投射進來,林少傾覺得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昨日剛剛開了葷,蕭泊一大中午的剛剛忙完事情就往主院走來。

    小鹿離着老遠就看見了蕭泊一,瞬間汗毛直立,一臉戒備的看着蕭王爺。

    “可是有事?”小鹿是林少傾的貼身丫鬟,蕭泊一見小鹿的狀態和平常區別很大,便開口問道。

    “王爺,雖說你是姑爺,但有些話我也不得不說!”小鹿好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瞪着蕭泊一的眼睛“小姐昨日只是去找謝三公子談論事情去了,你怎麼可以打人呢?”

    “打人?本王打誰了?”蕭泊一一臉的疑惑。

    見蕭泊一拒不承認,小鹿急得直接道“當然是打王妃了啊!王妃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是你動的手腳,還能是誰?”

    “小鹿!”在房內的林少傾聽到小鹿和蕭泊一的對話,險些從貴妃榻上跳下來,此刻她只想堵住小鹿的嘴巴,不讓她當着蕭泊一的面胡言亂語。

    蕭泊一看着屋內林少傾的囧樣,也知道小鹿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三步併成兩步,蕭泊一走進房,將林少傾抱在懷裏,防止她因爲腿軟摔倒,這才轉過頭一本正經的對小鹿說“你提醒的很對,王妃身子柔弱,本王下次一定不會這麼魯莽。”

    林少傾“……”這個狗男人到底在說些什麼虎狼之詞,她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小鹿也總覺得蕭泊一這話哪裏聽起來好像怪怪的,但看着蕭王一反常態的態度這麼好,她也不好再過爲難,只得道了句好,匆忙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蕭王夫婦。

    見小鹿離開,房間裏只剩下蕭泊一和林少傾兩人。蕭泊一小心翼翼的將林少傾放在貴妃榻上,輕咳了兩聲“昨兒個,是本王魯莽了。”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林少傾一聽到蕭泊一提起昨晚的事,只覺得自己尷尬的好似能用腳趾頭摳出一間三室一廳。

    當時,蕭泊一扛着她的時候,她是拒絕的。可到了車廂,隨着那個吻逐漸加深,她竟然也逐漸沉迷於蕭泊一的懷抱當中。

    林少傾相當懷疑,蕭泊一這個狗男人絕對是有毒。

    “好吧!不說可以,但藥還是得上的。”蕭泊一從懷裏將消腫的藥膏遞到林少傾手中“這是宮廷祕方,本王特意管太醫要的。”

    林少傾聽見蕭泊一說他竟然管太醫要這種藥膏,嘴角抽搐的更厲害了,伸出手指,指着門口“蕭泊一,你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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