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水鎮現在是什麼情況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若是林少傾真的去了平水鎮,那麼鼠疫會不會傳染上林少傾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平水鎮百姓對外來人的態度……
自從經歷了江南知府意圖屠村的事,再加上有鼠疫做引子,平水鎮的村民對外來人是越發的排斥了,要是林少傾真的落到平水鎮村民的手上,後果真的是不可想象的。
“重點查一下平水鎮!”在暗二即將退出去的時候,蕭泊一對他道。
平水鎮?暗二打了一個激靈,連忙稱是,
金陵城
在林少傾逃走的第二日大早,就有小太監來到天台撒掃。
“啊……”激動的喊叫聲響徹整個天台。
蕭王的嗜血軍聽到響動,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天台集結,而宮中的侍衛還沒反應過神呢!
入目的就是皇帝和瑤貴人糾纏在一起,皇帝的一條腿還搭在瑤貴人的小腹處。
林少瑤就是在這種多人圍觀的情況下悠悠轉醒過來的。
一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十幾雙眼睛,而自己還衣衫不整的躺在天台上,肚子上就是大齊皇帝這個油膩的老男人。
林少瑤下意識的就將皇帝推到在地,捂着胸口狂叫。
嗜血軍的首領見狀,示意手下的人將林少瑤控制住,又找了太醫來給皇帝看診。
診斷結果也不出林少傾所料,xx過度,導致中風加重,此時的皇帝已經口不能言、腿不能行,只能用憤怒的眼光看着衆人。
嗜血軍也沒有爲皇帝的名聲考慮的意思,派人將不能動的皇帝擡入寢宮,絲毫沒有避諱着旁人。
甚至還有不少宮人看到林少瑤衣衫不整的被嗜血軍壓了出來。
“皇上還真是老當益壯啊!身體都這樣了。也不知道節制。”
“就是,也不知道那瑤貴人到底是什麼人間絕色。竟然能讓皇帝如此把持不住。”
“那瑤貴人是不是就是傳說當中那種專門吸食人精氣的妖女啊!皇上的身體剛好沒幾天,一碰到瑤貴人,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看到皇帝被人從天台擡出來的不少,再加上在王天驕有意的放縱下,有關皇帝和瑤貴人的流言已經甚囂塵上,想擋也擋不住了。
“王丞相,你這是何意?這麼做對你有何好處?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太子蕭文墨望着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這些都是抨擊皇帝和瑤貴人的摺子。
王天驕沒有藏私,全部派人送到了太子府。
蕭文墨看着這些奏摺,氣不打一處來。
自打王天驕勝任了大齊丞相之職,滿朝文武都已王天驕馬首是瞻。父皇更是滿心都是治療自己的身體,朝廷的事放手許多。
可他這個太子當的沒有半點兒實權,名義上雖說是太子,可和之前的光頭皇子沒有半點區別。
如今,皇帝癱瘓在牀,如同廢人一般,王天驕就找上了他,蕭文墨就算不想多想,都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便按你說的去做吧!傳本宮教令,徹查此事!”蕭文墨又怎會不知,王天驕是故意這樣做的。
王天驕身爲丞相,大可不必知會他這個太子,直接下令徹查。可王天驕卻把他拖下水,絕對不是因爲什麼太子理應監國的理由。王天驕要的就是一個活靶子,他要一個活靶子來面對皇帝的怒火,面對百姓的問責。
但這件事王天驕卻也不得不接下,這是他距離朝堂最近的一次,是他擺脫光頭皇子建立自己威信的最後機會,只要他能處理好這件事,等到蕭王回京,他纔有和蕭王一抗的能力。
這些年,蕭文墨碌碌無爲已經太久了,他迫切的想要向天下人展示自己的才能,想要告訴旁人,蕭泊一能做到的事情,他蕭文墨也能做到。
他不比任何人差,憑什麼要一直屈居在蕭泊一之下。
更何況,林少瑤也只是一個貴人,蕭文墨想,就算皇帝在寵幸這個貴人,也不可能超越他去,哪怕最後皇帝在不滿,最多也只是訓斥他幾句,一想到這兒,蕭文墨就接下了監國的‘重任’。
王天驕顯然也算到了他的心思,坑起蕭文墨來沒商量。
調查林少瑤這件事交給了大理寺卿閆斌。
在王天驕有意‘提點’下,大理寺的辦案效率極高,兩日的功夫就將林少瑤的身份背景調查的清清楚楚。
大理寺更是在未央宮發現了那99個童男童女的遺骸。原來,皇帝也知道吸食人心頭血的事情不易外傳,在將人弄死後全部都託付給林少瑤就地掩埋了起來,只等風頭過了,在將人都拖到亂葬崗。
當侍衛撬開未央宮的地磚,看到那些早已腐爛的屍體,哪怕是常年和案件打交道的閆斌大人都忍不住扶着牆嘔吐了起來。
“殘忍,簡直太殘忍了!”閆斌大人嘴裏反覆的說着這幾個字,示意官兵“將這個毒婦拖下去,嚴加看守!”
“你們放開我!我是皇上的貴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林少瑤還在用力的掙扎,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分明她是想趁着子時取林少傾的心頭血,卻不知怎麼就昏倒沒了知覺,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她和皇帝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
自打被人從天台押回未央宮,林少瑤就被宮人嚴加看守了起來,外面的消息她根本就探聽不到,每天說的最多的就是“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
結果,皇帝沒看到,卻把大理寺卿閆斌給盼來了。
當未央宮的地磚被侍衛翹起,那一個個早已喪失活力的屍體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時候,林少瑤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