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你的。”蕭泊一去洗了手,小鹿就將夜宵拿了過來。

    布好菜,林少傾坐在蕭泊一對面。

    菜香味撲鼻,林少傾卻忍不住乾嘔了了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蕭泊一放下碗筷“哪裏不舒服麼?”

    “不知道,你還是自己喫吧!我就不陪你了。”林少傾一看到飯菜,那種不受控制的噁心感就由內而發,絲毫不受控制。

    “暗二,去找府醫!”蕭泊一拍了幾下手掌,暗二出現在兩人身邊。

    “是!”暗二應聲就想退下,卻被林少傾攔了下來。

    “我就是大夫,你找府醫幹嘛?”林少傾一臉的不贊同,她最近定是腸胃出了問題,等一下喫點調理腸胃的藥就好。

    “你確定,你真的沒事?”蕭泊一一臉的疑惑“我看你今天的臉色也不太好。”

    “安心啦!我好的很。”林少傾說着,就想起身蹦一圈,以顯示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卻在起身的那瞬間,林少傾只覺眼前一花,整個人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傾兒!”

    “小姐!”

    林少傾倒下去的瞬間,蕭泊一和小鹿連忙急着上前將她扶了起來。

    幽幽的燭火燃了一夜,林少傾都沒有醒過來。倒是蕭泊一,就這麼靜靜的坐在牀邊,握着林少傾的手,一夜未動。

    當天邊出現一絲光暈,陽光照射進屋子,林少傾眉頭微動,緩緩睜開眼睛。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一夜未曾閉眼,蕭泊一的眼睛裏出現了些許紅血絲,嗓音低低啞啞的,有一種說不出的磁性。

    “我這是怎麼了?”林少傾揉了揉發脹的眉心,將身子撐起來。

    “你懷孕了。”蕭泊一在林少傾的後背處墊了一個枕頭,以便她能靠着。

    “什麼?”林少傾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她一直以爲只是喫壞了肚子,怎麼可能……會是懷孕呢?

    林少傾想到在江南的時候,蕭泊一發現她管小丫鬟要避孕的藥,還把她關在房間裏整整兩天的時間。

    而她只顧着生氣,那次並沒有吃藥,想來,她應該就是那次中招的吧!

    手掌覆蓋在自己的小腹上,這裏……有一個小生命了?

    林少傾只覺得神奇。

    可這種欣喜的感覺只存在那麼一瞬,她的目光又暗淡了下來。

    此刻的她,身重寒毒,並不適合養育子嗣。

    可想到要放棄自己的親生骨肉,林少傾又有些不捨。

    “府醫說了,你身上的寒毒並非無藥可解。傾兒,你還要瞞着本王到何時呢?”蕭泊一併不會醫,卻也知道身重寒毒生子會九死一生。

    他氣的是分明可以有治癒的希望,林少傾卻對他隱瞞,沒有告訴他。

    “我……”林少傾挑眉,想來,府醫定是在她昏倒的期間告訴了蕭泊一,火靈芝可以救她的命,也可以保她肚子裏的孩子順利降生。

    可看着蕭泊一略帶埋怨的神情,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只是不好意思,不想讓蕭泊一覺得她對他好,她嫁給他,只是爲了火靈芝。

    這種話,林少傾不用多說,蕭泊一就能猜個七七八八,他握住林少傾的手“你我本就是一體,你的、我的又有什麼區別呢!本王已經飛鴿傳書,讓錢大夫即刻趕回金陵城。找大夫對於調理人身體方面很有一套,有他和府醫在,我也能放心。”

    “嗯。”林少傾點頭,她被蕭泊一的這番話說的心裏暖洋洋的,她環住蕭泊一的腰,整個人窩在他的懷中“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

    蕭泊一鬨着林少傾又小睡了一會兒,蕭泊一這才走出房門。

    “王爺,以王天驕等大臣已經在書房內等候您多時了。”暗二急的在房間外直轉圈圈。就盼着他們王爺能從房間走出來,早知道王丞相他們都在書房等了近一個時辰了。

    “這王爺什麼時候來啊!”諫大夫來回在書房裏渡着步。

    蕭王一直以來不都是以勤勉爲名的麼,怎麼今天他們都等這麼久了,他還不出現。

    “諫大夫,你急什麼,難不成這蕭王府的茶不好喝,還是蕭王府的點心不好喫?”王天驕依舊是一片淡然。

    他早就料到了,娶了媳婦的蕭王怎麼可能還和之前一樣。以前的蕭王那是黃金單身漢,他的生命裏只有工作、工作、工作,自從成親後,蕭王的人生字典裏就只剩下媳婦、媳婦、媳婦。

    所以,對於蕭泊一把他們晾在這兒這種事,王天驕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正當諫大夫開口,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蕭泊一邁着他的大長腿,優雅的走進書房。

    主位落座,僕從上茶。

    蕭泊一一邊品着茶,一邊緩緩開口道“諸位來我王府,不知有何事?”

    幾人對視一眼,王天驕開口“如今陛下被蕭文墨這個叛賊氣個半死,身體也每況愈下,我們希望你可以撐起這面大旗,帶領子民走向輝煌。”

    “你們……希望我登基稱帝?”蕭泊一說話,絲毫不給雙方留顏面,直接將對方的內心想法說了出來。

    幾位大臣對視一眼,由王天驕帶頭起身,跪在蕭泊一面前“還請王爺三思,還請王爺三思。”

    “夠了。”蕭泊一做出被他們激怒的神情“如今父皇還在,本王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不忠不孝之事。這樣,和那叛賊蕭文墨又有何區別。”

    “王爺,話不是這樣說的。如今陛下的身體只怕藥石無醫,您繼任大位也是衆望所歸。”諫大夫沒有想到,王爺竟會是這種反應,要知道太子可是爲了皇位,不惜和巫族勾結,做出傷害祖宗基業的事情來。

    這太子蕭文墨和蕭王一比,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你們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不會答應的。”蕭泊一揮了揮手,拒絕了大臣們的請求“本王會承擔起應有的責任,可這皇帝之位,只能父皇符合。”

    蕭泊一將態度擺的極高,好似從沒將皇位放在眼裏,和蕭文墨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如此一來,蕭王在金陵城的聲望幾乎達到了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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